(上接《怀念草原》之三的前半部)
晚上,好客的蒙族兄弟们用洗脸盆端上大块的带骨手扒羊,上面插着几把蒙族小刀。白酒自然少不了,也没有小酒杯,就几只粗瓷大碗,那叫豪放,让人想到“大块吃肉,大碗筛酒”的梁山好汉。老实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醇最地道的手扒羊晚餐了,痛快。
当繁星挂满天幕的时候,草原上又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喇叭里传出马头琴悠扬的曲调。人们围着篝火敬酒,调侃,欢笑着。一会儿有人起来跳舞,很快大家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起来。蒙族同胞齐声合唱一支当地的曲子,听上去十分古朴有点儿苍凉的悲壮味道。
篝火晚会渐渐的只剩下青年男女了,不知谁喊着让放点流行歌曲,很快的“九月九”、“纤夫的爱”也在这草原的盛夏之夜飘荡开来。
我悄悄地离开了人群,独自徜徉在繁星低垂的草原上,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把空中的半轮月亮筛成一片碎银,牧草深处传来阵阵虫鸣声。我贪婪的猛吸几口透着青草芳香的清新空气。那一刻,人世间的繁华嘈杂,烦恼荣辱,全都恍如隔世般的远去了,天地间只留下个真实的自我。
我深深地陶醉了,仿佛整个身心灵魂都在这空旷的大自然中淘洗了一番,清新爽快极了。“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杜甫的名句忽地直撞胸臆,只是这里除了草,没有树,我可能是天地间最高的参照物了。也不对,你瞧,不远处,还有一两对当地恋人,在草原的夜色中忘情的陶醉着呢,他们也许才是这草原上最幸福的人吧?(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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