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抽屉锁住自己的秘密
在喜爱的书上留下批语
信投进邮箱,默默地站一会儿
风中打量行人,毫无顾及
留意着霓红灯闪烁的橱窗
电话间里投进一枚硬币
向桥下钓鱼的老头扑要支香烟
河上的轮船拉响了空旷的汽笛
在剧场门口幽暗的穿衣镜前
透过烟雾凝视着自己
当窗帘隔绝了星海的喧器
灯下翻开褪色的照片和字迹
——北岛《日子》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时,我便深深地爱上了它。平缓的调调,淡淡的句子,乍一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这简单而平凡的句子吸引了我。
再次品读这首诗,其中的深意便随之悬浮。
诗歌的开始几句,用“锁”“批语”“投信”表达出主人公对私人空间,私人感情的珍视。“打量行人”“留意橱窗”“打电话”“要香烟”等平常零碎的生活情景的记录,刻画出一个百无聊赖的都市流浪者的形象。
“河上的轮船拉响了空旷的汽笛”中“空旷”一词象征主人公在当前都市生活中的某种心绪。“透过烟雾凝视着自己”表现了主人公的努力、严肃,突出了这种行为的艰难。“星海的喧器”暗指纷繁喧闹的都市生活和这种生活下的某种心态。
犹如生活在社会这个大缸里,每个人演绎着不同的角色,每天所遇之事,开心的、痛苦的、平静的、不安的、复杂的、简单的……学生为学业奔波,青年为工作奔波,长者为生计奔波,老者为儿女奔波……日子忙碌乏味,心里并无向往之处,如同空旷的草原,一马平川,庸俗者所想,世人一眼便可识穿。即使心里很想直视自己,可世态的炎凉如烟雾一般,阻挡人们的视线。
诗歌行至末尾,经过了思想斗争的主人公复归于平静,仿佛从过去的痕迹中才能获取自我的充实,这种心态隐含了一种找不到精神归宿的时代情绪。它犹如中年妇女,没有了华丽的外表,但其气质大方得体,心灵深出还隐藏着闪烁的希望之星。日子并非平淡无味,毕竟平平淡淡才是真嘛,相信谁都有自己所向往的日子,那就让信心化做催化剂,加快幸福的反应。所谓消极、积极对于人本身毫无关系,那种被世人视为恶魔的情绪,不过是纸飞机,不堪一击。总之,我想说“平淡的日子,平淡的幸福,用心体会,用心记录,用心享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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