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两天晚上我去看望我三年多未曾见面的的一位记者女友,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隔了一座湘江大桥,她在河西,我在河东,加上快节奏的工作生活,我们竟然有三年多未曾见面了,连电话也忙得只打一、两个。
但时间并没有冲淡我们的友情,我们见面时仍能如三年前纯真的我们一样自然而亲切地伏肩轻拍着对方的背而拥抱。在闲聊中,女友突然对我说:“呃,踏浪,前天我碰到那个人了,就是四年多前你曾带到我们报社的那位‘再生性障碍贫血(不治便会转化为白血病)’患者,他现在好了呢!”
“真的?!”我吃了一惊,马上鼓掌欢呼雀跃了——为他生命的延续!
让我们回到2001年6月——
2002年6月下旬,我在等待工作分配的日子,我暂时住在园林局的老宿舍里面,老宿舍的对面是一个呈‘井’字形结构的四合院子,院子里的一位姓易的阿姨在我住的门前摆了一个烟柜子,易阿姨很热情很健谈,不到一袋烟的工夫,便把我的一切盘问打听得一清二楚了,那时的我单纯得很,而院子里的其它人也马上从易阿姨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地知道了我这个清纯美丽女孩的存在。
白天我总是穿着洁净的衣裙坐在玻璃的窗前看书,我的窗前总有目光投进来——是对面院子里的人来看我了,当我偶尔抬起头来,我会礼貌地冲他(她)们抿嘴一笑,这院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欢我,喜欢我的美和安静好学。
黄昏的时候,我便不看书了,坐在门口与那院子里的人们一起乘凉,乘凉的闲谈中,我得知这院子里有一位叫钱为民的三十二岁的男人患了什么‘再生性障碍贫血’,每天输血要花去400元,若不马上接受治疗,便会发展成为白血病!而他的家境很不好,他自己已几年前就下了岗,前几年买了一部的士自己开,但患病也就没有力气开车了,便变卖了的士治病,现卖的士的钱也已花完了,病一天天加重,老婆又没工作,仅八个月大的儿子尚在怀中嗷嗷待哺,一家四口唯有老父亲一月四百多块钱的工资维持生计,目前已债台高筑,已无人愿意借钱给他们一家了。
知道他的这些情况,望着他愁容满面的妻子和襁褓中幼小的孩子,我的心竟然隐隐作痛!——我一定要帮助他!一定要挽救他的生命!幼小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这是我当时的一种强烈的愿望,可我自己当时也没参加工作,我该用什么方式来挽救他的生命呢?
我瞑思苦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了媒体,对!向媒体求救,让报社写文章呼吁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与支持。
我马上查114查到了报社新闻电话,一口气向报社的记者讲述了这个事情,恳切地希望报社能呼吁社会的帮助。
我按记者的要求把钱为民同志带到株洲晚报新闻中心,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女性记者,就是我现在的女友。记者问我,你是他什么人?我如实回答:“我不是他什么人,我住在他院子的对面,相隔很近,我是他的新邻居。但他的情况是真的,你可以到他住的院子里了解。”
未等记者再次问话,我又急急像见到救星抓到救命草一样,恳切地对记者说:“记者同志,你一定要挽救他的生命,他还这么年轻,只有三十二岁,他还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要抚养啊,他会开车,他的病若好了,他会回报社会的,请求您……”
我说了很多恳切的话,记者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
记者很快将他的情况报道了,马上就有许多社会爱心人士找到他的家里给予了他帮助,这时已是7月1日,我接到了单位的上班通知,我怀着对这一家老小的挂念和祝福上班了。
之后我曾打过几个电话到易阿姨处问起关于他的情况,易阿姨告诉我说,现有好多人每天给他家里送钱送物的,他正在治疗……
又之后,我办事时特意绕道去了一趟那个旧院子,好象旧院子要拆了,没看见那里的熟人。
生活与工作的忙碌,让我渐渐淡忘了那个人,只是偶尔脑海中会浮出那一家四口忧愁的面容,总在心里自语道:不知道他好起来了没有?
如今,我竟然听到了这样一个让人惊喜振奋的消息!我怎么不雀跃呢!
我忍不住握住女友的手连声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的命!他好了就好啊!”
女友笑着说:“该谢谢的是你啊!你真是个大贵人,遇见你的人都会有福的!”
哈哈哈……
让我们为生命喝彩!为他祝福吧!可爱的人们,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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