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
时间是六月一日的凌晨2:46。我在校门口的冰点网吧。
这个时候,总是感觉很精神,很兴奋。这是一种病,一种习惯,没感觉了。
上周刚刚处理完方舟的读者交流会,压力很大,但还是结束了,不管效果怎么样,结束了也就过去了。不知道我现在是轻松还或者是一种无所适从的空虚。
或许,一直以来,我们所追求的不是一种自由,而是相对压力的不自由的生活吧。人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哦呵呵,越长越大,越搞不懂自己。
我是什么?永远是个很神奇的谜。
前天回了一趟连江。帮一个同学拿初中毕业证。看到许多熟悉的人,可惜周志腾没有课没有来学校没有看到。老冯,臭臭,又日,water;许多在以前在现在走来走去的人,始终会让你牵挂着。大家都很好,能够经历两次高考的人是很了不起的,至少,我做不到。
老冯依旧如此,桀骜而内敛。一直都很佩服他,甚至是崇拜。他始终是不留任何情面的说我,训我,我很高兴,真的,以前也这个样子的,可惜的是我对于他的坚持只是由于他对自己的坚持。我没有耐心,没有恒心,我没有办法坚守一个东西不变。他可以,气宇轩昂,不畏惧任何刀剑。
我只能,站在远处看老冯。
文字这个东西,(感觉说文字这个词的时候都有点大言不惭),我想,至始至终,都只是我沽名钓誉的工具。从里面,我想我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的。这是一句实话,虽然或许可能给你造成一种感觉,我与它情比金坚。假象啊假象。哦呵呵。
我很痛苦,因为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到纯粹,至少干净;可是我发现我永远到达不了彼梦一端,离我可远呢,望尘莫及。甲醇—假纯,逢场做戏,我比谁都会。
经常会想念一些人,一些事,除了可以证明我的记忆还没衰退之外,还说明了我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可是我又很害怕看到他们,我害怕交流的中断,那是崩溃的征兆,时间断裂,我就像荒漠里的仙人掌,都是刺。可是我只能微笑着,痛苦的微笑着。这个,或许就是孤独。
原来大家都一样的。呵呵。这个世界很神奇。
比如说,现在给你写信,写着写着,就很想你,想以前的事情,想曾经我们写过的那些东西,想起你最后一次在哈佛楼下的宣传栏那里微微笑着对我说,小鸡,我要去北京了,你自己保重。很温暖的笑容。记忆犹新。可是,如果现在你突然间就站在我面前了,我反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溢满了水的桶,没有空间,没有出口。等待崩溃。
原来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呢,真遗憾,现在才知道。可是,我跟着别人走,他们去哪儿我去哪儿,他们做什么我做怎么,已经很多年了;甚至于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主见嘛,我觉得可有可无,可是我又很需要他。因为我是我,我不是你。只是,惯性跟惰性,湮没了一切。
外婆死了,我心理很难过,希望你不必太伤心。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死对于她而言是最好的解脱。我很早就接触死亡了,很痛的那种,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一直以来,每每身边有人消失,不管是不是很亲密,我总是莫名的悲伤。我没有做作,我就真的如此。
夏天,当大家沉浸在青春与衣裳的争先恐后中的时候,我总是担心着快要来临的台风。我无力改变什么,可是我总是担心,你知道的,我们这边的人,根是在大海里,生活在这里,生命也在这里。每年的台风总是会有人离开,总有人伤心,有人哭泣。人定胜天,是一句荒谬之极的话。生命是坚韧而脆弱的。
我不快乐,因为我想太多。无所谓的,有所谓的。都想。
大学,原来是可上可不上的。偶尔蹉跎蹉跎,只是证明你也这样青春过,可是,时光就是这样被蚕食鲸吞掉的。红颜衰老,了无痕迹。现在的你,是否还像以前那样?不知道哇,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笑话,有两只蝌蚪去餐厅吃饭,服务员给他们端上来了一盘红烧青蛙,然后这两蝌蚪就抱头痛哭,他们哭着说,我不想长大。呵呵。只是觉得这个笑话让人想哭,这又是一个悲剧。
思维短路。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蚊子很多,我献血献得很厉害。
我最近都在听水木年华的歌,很好听,中学时代;还有许巍的曾经的你;朴树,伍佰;很多歌手都大红大紫,他们,就像远方的白鸽,像麦田的守望者,像堂吉柯德,孤独的守侯着最后的阵地。很勇敢。有很多的人来了走,很多歌新了旧,很多歌手一时灿烂,而他们,将会赢的最热烈的掌声。
不说了,今晚已经说很多了,说很累了。先这样吧。
2006·6·1 小 鸡
本文已被编辑[洗却铅华]于2006-6-2 8:57:4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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