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到好友英的电话,声音很小,好像从天国传来一样。她说:“小薇,怎么办?我真的走不出这困境。”我呆若木鸡的握着话筒,无言以对。我发现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自己,在英和山的这件事上,常常嘴拙得很
英是个长相一般,但小有才气的女子。而且她待人处事都非常好,是个难得的好女子。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吧?可她没有。不但离了婚,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英刚调到我们单位就和我一见如故,而且还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很快就成了好姐妹。可一个学期都还没完,英就莫名其妙的对我说她想走,我问她为什么?她常常是欲言又止。
终于有一天晚上,英对我说,她想走是因为山。(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领导,才30岁。非常有才华,人长得帅气,对人很和善,又幽默风趣,得到所有教职工的好评。被看成是我们这片地方最有前途的年轻人。)英说她感觉山看她的眼神不对,她心里很害怕,所以想逃离。
我是舍不得英走的,可她这样说,我也很害怕。因为我这人特别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如果英真成了这角色,真不知道我将情何以堪。所以英真的走了,到了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
虽然英走了,可我们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英的手机信箱里总是有多多的山发的超出朋友同事的问候。就在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山莫名其妙的跑到英在的那所小学校,对她深情款款的表了爱意,英说不可能,山也就讪讪的走了。后来英告知我这事,我说你做得对。可我当时好像看到英的眼角闪过一丝悲凉。我真希望是我眼花看错了。
后来,英总能在想不到的地方与山“偶遇”,而且天天都有山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后来的他们,顺理成章的相爱了。看着那时的他们,快乐得简直就像天天都有大米吃的小老鼠。
可我还是常常看到英在深夜里叹息。我对英说:“抽身吧!你们的路是没有尽头的,何况是你这么要强的女人,世俗眼光、伦理道德会把你压死的。”她无奈地说:“好。”
我也对山说:“除了爱,你给不了她什么,而女人除了有爱情,还要家庭、要子女。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予她快乐和幸福,不是吗?”
山说他也知道,可就是没办法。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把它使劲的咽进肚里,好像下了一个决心。
我看到他们这样,又何尝不为他们感到惋惜呢!可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后来,山请我和英吃了一顿饭。席间,他俩都特别话少。为了大家不至于那么尴尬,我就讲个没完。而正当我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时。山面无表情,但特慎重其事的对我说:“小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后还请你多关心、照顾她。”这是自然的,他也知道我会的,可他还是要说,我能懂他的意思。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都在痛苦的挣扎着,想要脱离这种痛苦的困境。
然而,当他们在不期然的相遇时,所有的防线在顷刻间都破了。他们又毫无选择的走在了一起。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朋友去吃饭,英和山也在。英一个劲的喝酒,无论我怎么劝都不听,后来她竟用一种哀求的眼光看着我,而在这种眼光下,如果我还劝他,那我肯定是她的好朋友中第一个该拉去枪毙的了。而山也是时不时的投来心痛的目光,我真真切切的看见。(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俩的事,而我知道,所以我能看懂他眼里的意思。)不知什么时候,英已离开饭桌。我很担心,就出去找。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我看见英蹬在地上,身体卷缩成一团,哭得特别特别的伤心。我也蹬下来,静静地听着英划破夜空的哭泣声,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何时,山已默默地站在我俩的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近。走到英身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想抚摸英的头,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在空中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往后缩。过了一会儿,山用沙哑的声音说:“英,你别哭呀!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如果地狱有十九层,我就该下到那里去。”我嚯地站起来,对着山大声吼到:“你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是你,都是你,是你把她带到这痛苦的泥沼里,让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只会给她带来痛苦,你这叫什么爱呀?”说完这话,我借着微弱的街灯,看到山的双唇在不停的颤抖,用一种灰暗灰暗而又无奈之极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残忍。我甚至感觉到自己把他的心剖开,那鲜血淋淋流淌,清晰可见。
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帮他们做点什么,可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好友在泥沼中挣扎。
其实,众所周知,感情是最伤人的。当真爱发生时,谁说了都不算,只有无可奈何的成为爱情的奴隶。
我只希望英能早日走出泥沼,早日得到幸福和快乐。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6-1 18:01:4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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