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好羡慕北方人经常能领略“北国风光,万里雪飘”的美丽景象。生长在南方,每到冬天总盼望天空能飘下一些白白的雪花来,我住的那个小城市,虽属山区,但在市区是难得下一次雪的,在靠北的一些县和乡镇有时是会下一两场小雪,这就给了我这个热爱大自然的地球之子有了一个感受雪花飘飘这一隆冬季节的机会。
自然的飘雪我是喜欢的,知道飘雪是在小学课堂上老师的授课和书本上的文字、以及电影的情景和图画描述的景象,但那是朦胧的。也许是生长在冬天和飘雪是同一季节的缘故,对于飘雪这一陌生的景象,从小就有种模糊的喜爱。以至在课堂上每读到雪的文章就没头没脑地想象出缤纷飘雪的场景,连有时的睡梦中也常出现象电影样被雪花抚摸脸颊的镜头。
后来也真经历了两次象样的大雪,那是1976年和1980年,那时的气候四季比较分明,冬天比现在的冬天冷的多。76年的那次下得比较大,这一年也是我们国家最风雨飘摇的一年。
记得那天早上天气很冷,我们小孩子倦缩在被窝里睡着懒觉,早起的妈妈打开门发现满地都铺满了白雪,惊奇地叫了起来,还叫我们起来看,蒙蒙中我和哥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赶忙穿好衣服跑出门外,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铺满了街道、屋顶,还有树叶、树枝也挂满了雪花。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雪,当时我们都很兴奋,我的心更是朴腾腾的,我们有的还扑到地上打起滚。很快街上就很多人了,可就只是小孩子在玩耍,我们有在玩打雪仗的,有在堆雪人的。大人们只露一点欣喜的脸色。听大人说,这是几十年来都没见过的大雪。
在这一年冬天前,我们国家就经历了两场冷冻了全国人民心灵的大雪,那就是失去了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和伟大的领袖毛主[xi]。对于这些国家的政治大事,在当时极讲究政治的环境中,就算刚懂事的小孩也是神情肃穆的。大人们更是伤心欲绝,那个悲伤就象失去自己亲人一样,让我们小孩也唏嘘不禁。历尽沧桑,经历严寒;忠魂英名永存,鬼魅遗臭万年;飘飘的大雪压不垮挺拔的青松,春日的暖阳照暖了神洲大地。那时的我虽然还小,但是使我深深感受到了自然冬季的落雪和心灵意境上的两场落雪。这是我人生最初体现飘雪最深刻的一年。
80年的那次落雪要小点,但也足以让我兴奋了,那时虽然成熟了许多,但我们玩的很高兴。白皑皑的雪铺满了田野,雪花零零散散地在空中飞舞,若有似无。那时我们国家已冲破阴霾,一切都在万象复兴中,在我们这偏南方难得下雪的小城,第二次见到下雪,而且与第一次下雪时的境况不同,这一次感受的心情就大不一样了。“瑞雪昭丰年”,在此后我们国家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使我深深体会到我国人民所造这句话的含义,飘飘瑞雪是会给我们带来吉祥丰年的。
时光漫步,山还是那山,小城还是那小城,景物依然是过去的轮廓和颜色,但一切不如旧,现在的小城已是全国优秀旅游城市了,面貌日新月异。现在气候越来越暖和,这些年小城的冬天都没下过雪,二十年多前的两场飘雪,时常浮现眼前。我站在河边的风口,河风吹下落叶,沙沙的落叶幻化成飘雪,滚滚的河水幻化成漂移的雪块,甚至寒冷的风里所饱含的都象是雪花的冰凉,分外熟悉;脚踏在软软的叶片上,感觉踏着的是软绵绵的雪;我伸开双手,让落叶触摸我的手,用心灵感受飘雪的意境,我长久以来对飘雪的深深眷恋,让这飘飘的落叶在我内心深处汨汨溶化。
在去年冬天,属于这个市的一个县的镇子下了场雪,约上几个喜雪的朋友驱车前往。感谢老天,刚到那里天空又飘下雪来,开始是稀稀疏疏的雪末,后来雪末终于凝聚成雪花,密密麻麻象花瓣分飞,纷纷扬扬。我站在雪中,伸开双手,让雪花随意地落在头上、衣服上、手上,充分地感受这久违的飘雪;很快,棉絮样的雪花堆满了我的双手,一种凉簌簌的感觉由手传到心里,象是冰凉的溪水沁入心脾,好清凉哦!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是我喝望已久的飘雪。
而这个五月,我又看到了飘雪的影子。是郁金香妹妹在网上传来的滨纷飞舞飘雪的场景,伴随着一首“相识是缘”动听的歌;雪白的场景使我尤如置身飘雪之中,动听的歌声令我陶醉不已;呷上一口香纯的咖啡,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思绪万千,哦!这也是我人生心灵意义上的一次飘雪吧!虽不是真境却胜过真境。
愿缘份天空飘落的是两地相知的——心灵飘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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