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落梅,阳历五月所剩无几,阴历五月才来,我在这样的时刻想念一个死去的诗人,大量阅读他的作品。但,落梅,那些“兮”之类的语音助词我实在不习惯。倒是那个“香草美人”我早就记得,一直记得。梅,你若是那香草美人,请在我的五月开白色的花,行不?
惦记家乡的粽子已经很长时间。电话回去,奶奶年事已高,不包粽子。姨说糯米短缺,粽子难买,包不成粽子。落梅,如今的乡村人不种植糯谷了么?都种了些什么?落梅,你有多久没有回到家乡,我已有四月没有回到家乡。
我在电话里说:“奶奶,明天我回去看你,给带超市卖的粽子回去。”可是,两个明天都已过去,我还是没有回到家乡。
落梅,若吃不上家乡的粽子,我怎么祭奠死去的诗人?怎么把湘歌带进我的诗歌,把湘夫人请进我的文字。今晚,我写了大量纪念诗人的诗歌,我想让自己在诗歌里走动一生。然,梅,我依然遗憾,家乡的乡亲是不是忘记了端午节的来历?是不是不想念我这个走出村子的娃?
落梅,你想家吗?你能吃上粽子吗?太湖的水上有龙舟吗?无锡和柳城一样也举行“诗人节”吗?
【周公正能解梦?】
落梅,去老地方找你,你不在,你把自己藏起来了么?这样的时刻分外想你,想你是不是又在哭泣。你若哭泣,就靠在我的肩上哭泣。
落梅,你相信“周公解梦”的理论么?我相信。昨晚我梦见自己在家乡的水塘钓鱼,钓了好几条鲫鱼,还有黄板鲷。《周公解梦》里说,梦见带钩的东西或者鱼之类的东西,白天一定要小心处事,当心与家人吵架打架。果不然,与君吵了起来,因一句很随便的话没说好。
怪我的脾气不好,身体每月生理变化的时候情绪相当恶劣,脾气爆躁,可是君为何不歉让我一些呢?落梅,你也常做梦,月经周期时脾气也会变得爆躁么?
从小就相信自己的感觉。眼睛跳,必将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做梦,若梦里遇见的东西不好,必将影响情绪。若是什么东西遗忘在什么地方,寻找的当时心情不急,那东西一定能慢慢回忆放在什么地方。若遇见什么大事发生,紧张的状态不是平常的那种,一定能化险为夷,有好的结果。有一段时间,我们单位的同事说我是“半仙”。若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非被一帮人剔成光头不可,或者被剔成阴阳头,白天黑夜斗争我,押我游大街,给我判个“散播封建”的罪,把我关上大牢几年,面壁思过。
如今言论虽然自由,但做事还得小心谨慎啊。
【零散的话题】
读张晓风的经典作品,我说她的表现手法怎么那样熟悉,原来,我最近的创作与她一样都是书信体的心情碎片。我喜欢这样的文字运行方式。
落梅,每晚凌晨以后我会收看“凌晨夜来香”电视频道。那女主持人并不漂亮,声音也不是很好听,但她每晚主持的话题与我最近从文的话题有些相似。听似随意,听众的话题甚至有些杂乱无章,但是落梅,千万不要轻视那些絮叨的话题,若干年后,把那些话题稍加整理,将会是不错的素材。
阅读已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我躺在君舅妈的摇椅上,读五花八门的杂志。虽不是文学作品,读来总会有些收获的。
【文字与金钱】
t今天与我谈论我的作品。我受益匪浅。我的进步与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我若成才,他就是我的伯乐。
“你把你的作品放进‘六月有奖征文’,若十个有六个中奖,那么,恭喜你,你的文字可以变成金钱了。”
“可是,我不会写那些能变成金钱的文字。”
第一次谈论文字现实的问题。以前总是拒绝文字与金钱产生关联,但周身接触的人和环境无一不在做着文字与金钱的交易。
猪猪说过:“金钱是衡量文字的价值标准。”记得当时我非常的不悦。那时候我清高得不行,从文写字觉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行径。觉得文学与金钱搭上勾,那是对文学的一种玷污。
芬也说过类似的话。记得写过大量的篇幅批判她的思想。
而今t的三言两语轻易粉碎我的思想,一种曾经严重抵制的情绪。
落梅,你的文字也是卖钱的不?做“枪手”的滋味我不喜欢,但若我的文字能被人欣赏,能变成大量的金钱,落梅,我又可以再做一次梦了呢?
【走动一生】
没有尾巴的鱼是什么样子?坐在岸上的鱼又是什么样子?落梅,你见过么?
我没见过,但我读过他们的诗歌,听过他们的歌曲。我将在诗歌和音乐里走动一生。
鱼问我的诗集什么时候出版。我哑然。我没钱。
他问我为何不想办法争取,我还是哑然。
我只是在那里想啊想啊想,我想等我傍个大款,到时候出个系列丛书都不成问题。
我只是想啊想啊想,做做白日梦真的很好。也许全天下写字的人都有了自己的集子,我却不写字了。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落梅,喜欢你那句:“我不写字。我就是不写字!”
那也是我常常说的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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