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寒是火了,《三重门》热度未褪,《零下一度》又新鲜出炉,甚至,他老爸《儿子韩寒》也跟着粉墨登场。当然,各大媒体,诸如电视、报纸;各大名人,诸如教授、学者也像拍电影跑龙套似的,非要给自己留个脸不可,说什么“即使没有道,也应该为一个特殊的人,让出一条道来。”又说什么“天才少年作家”,更热闹的是,盛产“美女作家”的复旦大学中文系也宣称对韩寒“网开一面”,大抵也想在自己的历史里出一个“美男作家”吧,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你方唱罢,我登场”果然不出所料,想热闹的都来凑热闹来了。一言一敝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韩寒究竟是一个什么货色,我们姑且不从他的思想品德、政治面貌着手谈论,不然韩寒又要说他“全面发展最可能导致的结果是全面平庸”的老套理论了。从他的这套理论看来,既然不全面发展,自不会让自己平庸。翻开《三重门》,迎面扑来又是什么呢?又有什么呢?“研读”《三重门》,希望有一些让人震撼的东西,然而我却悲哀,一个故事的混混沌沌,一个人的生活混混沌沌,永远是躲不开中学生早恋,当然这样的早恋没有什么结果,即便是susan对林雨翔有意思,也是不了了之;susan在升学考试中故意不答题,以为可以和情哥哥在一起,不料“有情却为无情恼”“此事古难全”。这个故事,我在身体刚刚发育的时候就知道了,没什么新颖。说到susan,我不得不想起了《围城》,《围城》里该不会少了这些外文吧,那么《三重门》就更应该有了。在《三重门》中,俯首可拾怪异的英语单词,幸好我还读过几年英语,成绩应该不比韩寒差,靠着一本《英汉词典》还读懂了——我暗暗摸了一把汗,若不是韩寒这小子七门功课亮红灯,若不是他还不懂俄语、法语、德语,否则我就读不下去了。然而,这一切都被叫好起来,难道说读了一本《围城》,就以为自己骂人骂得深刻不露骨头吗?难道说模仿一个八九十岁老头的话就以为自己的思想可以撞出智慧的火花。诚若如斯,我在湖南湘潭读了四年书,毛泽东的口音也该是维妙维肖了吧,只要我露出“主[xi]”的口音,会不会有人叫我“主[xi]”呢?这和“长胡子的就是咱爹”有什么两样——《三重门》如是而已。
韩寒出生大上海,大上海自是知识爆炸的地方,可笑的是韩寒却七门功课亮着红灯,该与之格格不入吧,但没想到由此照亮了他的前程,想来韩寒该是“beacelebrity”了。这让我想起了“文革”时候,名噪一时的张铁生,张铁生在考英语时,向老师交了一张白卷,并留下了一首打油诗“我是中国人,不学外国文。”爱国之情,言溢于表,这便是我们的“白卷英雄”。时间过得真快,晃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这样的闹剧又仿佛要开始了。如果这样的人也可以抨击现行教育制度的话,如果我们也鼓吹七门功课亮红灯的话,这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学一学《三重门》susan就是了,即便是聪明的人也可少答题,或者胡乱答题,或干脆不答题。——一切束缚都没有了,有什么想像力能够阻挡住悲哀呢?——韩寒是一个叛逆的人,只知道叛逆的快乐,不知道叛逆者有叛逆者下场。
“我们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规矩。”被子不用叠——本来就是要摊开来睡的。韩寒说自己是无知者无畏,一点也不过份,对于他而言,无知者可论,无畏者也可论。学海无涯,一个人站在海边,朝大海深处望了一眼,未必就领略到大海所有的情怀。任何事情都要用唯物辨证的目光和态度看问题,因为有了规矩,我们生活有了悲哀,有道理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殊不知失去规矩的人,又酝酿了多少悲哀呢?无知!韩寒说:“数学,我想我只要上到初二就够了……”言下之意,他高中毕业了,又多读了四年数学,对现行教育制度也尽仁义了。韩寒又说:“说一个人学习高等数学是为了培养逻辑能力,我觉得逻辑能力与生俱来,并不培养的东西。古人不学高等数学,难道就没有逻辑能力吗?”这就更让人不能苟同了,韩寒该喝过ad钙奶吧,他妈妈少奶的时候,定会给他ad钙奶补充营养。古人没喝过ad钙奶吧,但他妈妈不是把他带大了。同理,一个人穿着叉裤就足以遮羞了,但更多的人们还是穿着足够多的衣服。抨击教育制度,在数学的问题上想出这么可笑一个突破口,无知。
再要说他的无畏了。“我是一块上海的大金子,我会让很多人反思自己。”——韩寒的确做了,他胆敢叫中国语文教育界反思反思好好反思用心反思,也胆敢叫中国教育部门反思反思好好反思用心反思,还有什么不能称为无畏呢?这样的“天才少年作家”,这样如“白卷英雄”张铁生一样的“红灯英雄”,有时候从嘴里吐出几象牙来,不足为奇。这些与我们都是谓所谓有,谓所谓无的事,我们既然做了人,就得好好做人,好好的确定自己的人生目标。象韩寒如此,《三重门》苦了两年,到《零下一度》就停了吗?《零下一度》出炉了,生活的热情就可以褪去了吗?韩寒不乏为一个成功的例子——媒体、文人这么推崇他,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许多名人的经历都是如此,在中国最近年代里,媒体推出许多名人,诸如:何阳、王海等,而如今呢,何阳蹲在监狱里,王海打假也吃了官司。中国媒体宣扬了一个个英雄,结果,这些英雄又被媒体给摧毁了。有一句诗说:“不是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怕韩寒知道了也有一些心惊吧——无畏者有无畏者的快乐,无畏者也自有无畏者的下场。
“对于韩寒的未来,我无法判断。”韩寒已成为公众的一个焦点了,但人生路上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或挫折,韩寒如果有一个闪失,原谅他的人不会很多,起哄的人肯定不少,这和他成名的时候一样热闹,这是后话了,便不赘述。
附:这篇文章已经是五年前写得了,当时考虑到一个年青人很不容易,所以没有拿出来发表。但对韩寒的现象,还是要降降温的,人有个性是好,但四处漫骂就不好了。前些日子,他与白桦先生的争论,不论他多么有道理,但尊重长辈,我希望我们是永远也不要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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