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我和先生起了个大早,穿着运动装,足登运动鞋,去晨练。因为是周六所以我们准备走远点。
夏日的晨光很勤快,不到六点它们已经于东方的天际露出笑脸,迎接早起的它的臣民。
踏着晨露,我们是一路轻盈的跑去,清新的空气温纯的拂过我们的面颊,娇憨地钻入我们的鼻腔,清理着我们多数时间被污浊的身心。
出了小城,我们来到了乡间的小路上,早起锻炼的人们已不少。小路虽不是多么的平坦,但那一望空阔的黄绿错杂的麦田,让人遐想万分。近处两边已露出黄色的麦穗,憨憨的昂扬着他们的骄傲的脸,不时的随着清凉的晨风摇晃着,像路人展示自己健康的收获。
这时,如果你用心还能听到远处不时传来勤快的布谷鸟优美的“算黄算割-——算黄算割”的原声歌喉。此时此刻的晨练就不只是一种刻意的纯粹的锻炼了,它已变奏为一种无尽的恣肆的精神享用了。
不远处有果园,老树已被主人重新修整,新枝上的果子灵巧的撩起晨露为自己化了装,时不时的悄悄地从树叶底下窥探着我们这些悠闲阶层。慧心的主人为了掩饰栅栏的荒败,随意的几枝的刺玫,娇艳的花朵招引着路人的赞许,又为自己未来的梦想们努力长高,以此来销蚀着成长过程中的寂寞。
微汗湿面的我,整个身心亦随着这无际的麦田而起伏,并延伸到远处那片茂密的“森林”。
说它是森林有点牵强,但在这一望空阔的地方,那片茂密的树木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森林了。
循着杂草丛生的小路,我们来到了林子边上。栅栏的破败横枝早已被不知名的绿色藤条缠绕着,有的地方还有好大的空洞,似乎告诉路人,这里已经有好久没人管了。
虽如此,我们还是希望从门进去,于是顺着栅栏绕了一个大圈,来到西边,这时才看到正门。不看则已,一看则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吃惊。因为这里竖着好大一个招牌,名曰“田园烧烤”!周遭还有不少华里胡梢的旗子,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让人们休闲的地方。在我们诧异之余,但好奇还是强迫非要到里面看个究竟。
还好,热心的主人锁住了看门狗,我们得以顺利的来到这所谓的田园里面。
原来这里是一个村子的农场,有100多亩地。里面种有扬树,柏树和一些我们不知名的树木。看看这林子边上还有几间简易小房子,一打听才知道是过去养鸡的地方。不油便多出了这样的念头:与时俱进可真是无处不有无时有啊。
顺着林阴小道,继续向里面走,由于是早上,所以整个林子还沉浸在睡意朦胧中,居然稍远处的林子还是烟雾缭绕,和外面简直有点天壤之别。
来到一片柏树林边,主人精心的将有两人高的树枝齐头绑起,形成一个似弓形的门,上面还有题字的痕迹,看来这里确实开张不久。在柏树林的一旁还长着我叫不上名的树木,我先生说这些树最少有十年了,所以很是茂密。走在里面头顶是几乎不透光的,给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悠闲的感觉。周围很静寂,很晾爽的,也有点原始。偶尔有几束班驳的光影在我们的头顶自然的跳跃,应和着已飞出林子的鸟儿们,此刻整个身心确已被这自然的惠风所沐浴,感觉自己就是那寄居于此的闲云野鹤。刚好这有块石头,于是我也就席地而坐,忘返流连,尽情享用这里的寂静和闲适。
“走吧!这里有点阴森。”先生的执意我只好放弃,走出林子。
拐了一个弯,我们看到一个人工才开凿的水塘,一老一少在喂鱼呢。主人也确实煞费苦心,看着那浑浊的水,我怀疑鱼怎么在此生存。老者告诉我们鱼是买来放到里面的,主要是为了那些垂钓者而专设的。周围的岸边是刚开垦的新土,黄灿灿的,但它和水塘里的颜色照应就非常的不好看了。我只是为那被砍伐的树木惋惜。
“游人在这钓鱼吗?”我还是不解的问道。
“下午人可多了!”小家伙很得意的抢答着。
过了水塘我唠叨着“那些垂钓者在这里竟能钓出感觉来?钓鱼就这么简单?”
先生只是笑着不说。
大概有十点左右,林子的寂静没了,首先是有和我们一样进来看新鲜的,再就是不甘寂寞的主人放出了时尚的通俗歌曲。但此刻的音乐没有给我带来一丝快了,我反而觉得似给我们的一道逐客令。
离开了这片林子,站在远处的阳光下,眼前的齐腰的麦田整齐的在静静的浴这夏日的骄阳,没有人打扰,他们在这静等着主人的收获,可那片林子呢?他们有这些麦田幸运吗?
我站在这田间的小路上,不愿离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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