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权也起了床,打开后门忙催其他人也快些起来。学校里养成的猪的生活习性在几位狗友身上发挥的相当淋漓尽致了。人与床铺的相对位移在九点钟后与九点钟前保持不变,精确到小数点后n位,可以说汗毛管在被子上发生了微小的扰动。自然这儿本就容不得自家狗窝里的随意探出脑壳的动作,只得乖乖的尽早起床。楼下安爸、安妈早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乡下没有固定的盥洗室,盥洗的地点自然有了较多的选择。后院的空地上、花树下、水沟边都是良好的地点,如此清除的污垢会自便被吸收、清理,残留下的痕迹也在光天化日下没了踪影。
洗心革面之后莫不是米粥咸菜后面食之类,但此处竟以米饭、鱼肉相待,安爸问喝酒不,几位善意的拒绝了。这种差异是小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果有异地风光、见多识广的味道。因为平原只种稻谷类米食,少了面食的收入,自然常年以米食为主,但没想竟扩张到如今的广度。安子瞧出了我是喜好新鲜的人物,因此这一顿可口的早餐还是原有的香甜。突然小朋龇牙咧嘴的憨笑,笑意里不乏淫浪的气息。原来门外的谷堆下阿黄正在交配,难怪诸位会如此津津乐道,心底钦服小朋的胃口在什么风浪下都是一如既往的香甜,暗叹肥肉的积累非在一朝一夕。
安子爸妈也怕大家太过无趣,让安子领着大伙满村里转悠。村里没铺上一块像样的相道,可想而知雨水降落的地定是西皮笑脸的模样。几步路便走上了田间渠边,这儿方块的种上萝卜蔬菜,全没自家屋后豆干大小菜畦的景象,倒像了大规模的种植园,毕竟这样落魄的土地真不知该如何处置的。
小权说出了不聪明的疑问,安子忙说小权长在城里不知乡下疾苦,小权解释说五岁前也是地道的乡人。走到一处比池塘大些的水田边,安子说爷爷曾在这里打鱼捞虾,自己也在这里游泳过的,一次爷爷还把自己搁在中间的土坡上,急的快死掉。
安子的爷爷六十多了,却有着年青人的身子板,灰浓的眉毛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安子夸老爷子曾做过生产队队长,最关键的资本就是那副极其结实的身子板,曾一餐吃了二十八个油饼(具体数字由安子口述,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可以打个三折来看);再有安子的奶奶自四十岁后便不管家务了,常年泡在茶馆牌坐过活。衣物的清洗也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二十年来没一句怨言,反而教导安子“以后对老婆好些,要不看我怎么抽你”。安子常说老爷子是有病的,几声连续的憨笑。原来泥石土堆里打滚的大老粗也有如此细腻的face,是条汉子!
乡村多会在农闲时杀猪宰羊的,此刻的田垄上是少人见的,也只有我们为图新鲜。但新鲜的事物总是短命的,这不安子牵头去了三过古镇——问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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