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三月二十六号的整个上午,我一直坐一个不大也不是很美的广场上的草坪上,坐了整整的一个上午。
你问我是在等人吗?哦,忘了告诉你,我无人可等,也不知道该等谁。你问我,是在那里看书吗?我又忘了告诉你,我出门时忘了带书。那你在那干嘛呢?我笑着说,在看风景,在思考问题,在喃喃私语着。
从网吧出来后,我就特别想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向来对这样的一个环境要求不是很高,可以不美丽,可以不安静,可以不热闹,甚至是肮脏的,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一个可以容我坐的地方,一个可以容我思考的地方。在我所住的这里,最近的这样一个地方就是新城广场,在那里,我可以让我喃喃私语,可以看行人的喜怒哀乐,可以看行人的肢体语言及脸上变化无常的表情,这样对我来说,是一件较快乐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下过雨的原因,去新城广场的这段路,非常的不干净,甚至可以是非常的肮脏。脚走上去,总感觉像自己的脚赤luo裸的走在这样的路上,让人有些恶心。既管是这样,我还是走到了广场这里。这里的很多公共场所,一到周未,人总是非常的聚集。因为难得休息,也难得有这样的一个天气,虽没有出太阳,也想在阴天里出来走走,让风儿吹干有些潮湿的心。
光滑的磁板上,还有未干的水印,斑斑点点,大大小小,朦朦胧胧,总给人错觉。我挑了个离行人很远的地方坐下,我喜欢这种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从我眼前晃过的人和物。看着这一切,猜测他们心里的所思所想。看着他们的穿着,去判断他们的职业和学历。这是我一个人时经常会去想的事情,也算是自娱自乐吧。有时,也不看人的面部表情,不看他的穿着,不看他的样子,只专注看这双走动的脚,我的眼睛也跟着这脚步而移动着,直到消失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才把眼睛闭上。
当我眼睛看累了,看厌了,看烦了,看倦了,看花了,我就会闭上眼睛,只专注听mp3里流淌出来的伤感音乐。歌曲是背景,思想是主旋。有音乐作背景,我的思想才得到诠释。重复地听着这一首歌,不知疲惫的听着这一首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自语了,我知道自己此时说的这些话,就是心里所想的,就是自己要释放的。
谁能消除我的忧伤,谁能冻结我的泪水,为何我总是这般的忧伤,为何我总是会有这些莫名的思想,为何人总有这么多的忧伤成份,为何这些忧伤会影响曾那么快乐的心情,为何那么忧伤来得如此的快,在瞬间就定格了,就像相机按下了快门,鼠标按下了打印一样。这些忧伤来势凶凶,要消除却要带走我的快乐心情。
而爱又是什么,永恒又得什么,所谓的永远又是什么?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充足的快乐和幸福,有没有一种可以非常简单而纯洁的。有没有一种可以不伤及任何一个人,有吗?我不知道,那么,什么又是可以持久的,是真正意思上的永恒,是爱情吗?还是亲情,友情,还是所谓的第四种情。有吗?我不知道,什么又是永远呢,永远到底有多远,是10年,20年,还是一辈子。而一辈子又有多长,又有多远呢?这些问题会有正确的答案吗?有吗?我不知道。
为什么你又要离去,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为何你的离去又要带走我的快乐,增加了一种叫“思念”的东西。每次想到你的时候,在梦里见到你的时候,为何你的容颜总是模糊的,这个是你吗?你总是轻轻地就来了,又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在我还没有发现你之前,你就已经化作一缕青烟飘走了。我在责怪自己,为何我的反应又是这样的迟钝,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为何我抓住的时候,只是一件虚幻的外衣。为何我总抓不住真实的东西,为何我的梦里总是漂缈的你,我总是想去追上你,可我不知道,你是在云里,你是在零里,你在遥远的天边,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就像一颗星子,只属于天上,不属于我,我能看到,但永远抓不到,永远也得不到。
这个城市很大,很繁华,很拥挤,在这样的一个广场上,试图寻找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你,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为何这么多的人,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没有你的下落,我找不到你。我在傻傻地等你,而你始终不知道,你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真想你在某天的某个时候,我们没有错过,刚好在转身的那一刻,我们彼此发现了对方,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恰巧赶上了,我们感知彼此,认识彼此。可你,为何还不赴约呢?我多想写封信告诉你,可我不知道你的地址,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有继续等待,我的秋天,我的花儿都已经等不及了,它们很想看到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度过人生的每一秋。陪你欣赏我做的每一朵花,每一棵树,第一颗不起眼的小草。虽然它们不是很美,不是那样的妖艳欲滴,但却是你的最爱呀。
我说着这些私语,时间不知不觉地流走了,我发现自己很寂寞,尽管这里很喧闹,行人骆驿不绝,却没人发现我的私语,没人发现我的心事。只有我自己可以清楚地听到,听到寂寞的声音。有人说过,在繁华中,若感到寂寞,那才是真正的寂寞。我想是的,当我试着把眼睛睁开时,我觉得眼睛睁不开,只知道很刺眼,是阳光吗?不敢确定。是的,的确是阳光,出太阳了,高楼上的玻璃反射的阳光刚好刺在我的眼睛上,这时,越发显得寂寞,是这样的赤luo裸。即使有阳光照耀,还是能闻到空气中迷漫着寂寞味道,这是我熟悉的味道。
这样的私语,就像自己主持的一档节目,一档关于自己,关于心情,关于思想,关于感悟的节目。在这样的私语里,虽然没有听众,但却非常的真实,非常的自然。能在寂寞的时候,去感知这个世界,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是多么的难得。我喜欢这样的私语,喜欢这样的寂寞,还有空气中独有的寂寞味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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