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念,我学会了失眠。因为失眠,我试着写诗。因为写诗,我找到另一种爱的诠释。而此刻,我却不想再含蓄地表述,直白地换另一种文体吧!
我的青春正慢慢流失,惨淡的韶光在阴暗角落渐渐老去。我不再是那个洒脱的剑客,拔出鞘来,才发现是一个路人。
面向镜子,残忍对自己笑着。很疑惑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是我吗?如果是,为何眉宇间深锁陌生的愁结。若不是,为何我转身他也离开。
我等你,一直在十字路口徘徊。试图说服自己离去,又舍不得对自己仁慈。默守五年,打过两个你未接到的电话。于是茫茫人海,消失了你的踪影。听说你去了南方,于是我又带上一颗冀求的心来到这座城市。不为别的,知道你也在,感觉亲切一点。
而此刻,在这座城市,在这个简陋的小屋里。听着收音机,也许你也在收听相同的调频吧。不确定地对自己承诺会候五十年,也许会,也许只是自欺。想必那时,或者不久后,我只会在泥土中叹息了。其实这清冷的小屋何尝不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坟墓呢?只是因为思念才不同。
还记得写给你的诗吗?恐怕你早已忘记了。就象走过的足迹,一阵青烟随风散去了!
那年,初二,写给你的第一首<<咏梅>>:素雪纷纷扬,天地两苍茫。百花俱已谢,唯梅傲寒霜。那时我不懂什么叫平仄、格律,当然现在还是不明白,可能是我太懒了。写下来的只是一份心绪,一种意念。写过很多古韵,都与梅花有关,谁让你叫开梅呢!很久没有写过你的名字了,此刻心跳的厉害,又有锤子在心头重击了。
梅与竹,历来为文人墨客系在一起吟咏。李白:郎骑竹马来,绕床戏青梅。郑燮: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更有联云:梅开五福,竹报三多。诸如此类等等……
我献宝似的将这些句子递给你看,你的脸总是令人心悸的绯红,我得意。而如今想来,惟有怅然。
还记得那些小镜子吗,那是我中学时代随身的必需品。每天在课桌上摞上一叠书,将镜子倚在书上,置好最佳角度就可不必回头且能看见你了。起初你很生气,一次次地抢过来摔碎。后来不知是不忍摔裂我心,还是无可奈何,也就不置可否了。两年的同窗就在这凝望中飘过了,很傻不是吗?
还有那些小纸条,两年来一直传递彼此懵懂的情愫。也不知道撕了多少个本子,我们不是什么好学生不是吗?你定不知我曾保留过这些字条,象宝贝似的珍藏着。每每想你的时候,都会拆开来看。一丝酸楚,一丝甜意,更多的是黯然。可惜这些稚气的情怀已碎在风中了,现想起不免有些遗憾。遗憾的何止是这些纸条,更多的是……(附:1、为什么会喜欢我?因为你很出尘。出尘是什么意思?超出凡尘啦。胡扯!2、窗内竹弟为何不喜,是否梅姐未牵挂你。3、什么时候可以拥有你?长大后。我已经长大了。可我没有。你比我大两岁还没长大?可我的心还小啊……)
你曾说毕业了见一面都很难,还是忘记吧。我却执拗地想,只要有情纵然天涯亦是咫尺,看来是太天真我错了。直到见你最后一次面,是四年前的秋天。你剪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感觉起来有些陌生,但还是心悸的厉害。也许不在一起是对的吧,不然心脏容易出问题的。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
无言中跟在你身后,第一次去你家。你削了一个梨,我想那是我生平吃过最甜的一个。你我约定来年再见,因我要外出,可不知这一别再相见却是遥遥无期了。待我再去你住处时已发现满屋狼藉,人去楼空。在你的房间里,我在墙上揭了一张用艺术字写你名字的画幅。掸去上面的灰尘走了出去,从此失去了你的消息。
关于你的回忆太多太多,但我已不打算写下去了。我怕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更清晰地萦绕于心,再也挥不去。而我陷的更深,再也抽不了身。曾在烟雨看到这样的一句诗:比痛苦更痛苦的是学不会遗忘。很有感觉,究竟是你不肯放过我,还是我不肯放过自己呢?
(附:耳畔刚传来两首歌曲,一是忧欢派对和小虎队合唱的<新年快乐> 一是忧忧单飞后的单曲<用最傻的方式爱你> 那时侯的音乐真的很净很纯,而现在的所谓的流行却显得太浮躁难安。其实我的心又不何尝如此呢,感觉灵魂日渐粗砺。写下这一段文字终究显得稚气肤浅,但也算是保留一份真吧……)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5-24 11:02:5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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