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周末只休一天时,特盼着能多休一天,等到每周真休两天时,又调侃说:要是每周上两天休五天,多好!可是现在想来,要真是那样儿,五天能憋疯不少人,好在领导阶层还算体恤民情,怕本来已人满为患的精神病院的门被挤破,所以没敢实行。你想啊,就我们现在各家的经济实力,偶尔出去转悠转悠还能对付过去,要是每逢周末就去游山玩水,钱包肯定得提抗议;不出去吧,整天一家三口大眼儿瞪小眼儿,兴许能瞪出一窝对子眼儿。
既然上两天休五天不现实,那么上五天休两天正合适吧,可就是这两天,也让我们这些贫下中农不好对付。
大扫除吧,看看这儿瞅瞅那儿,不脏啊,还是别没事找事吧;洗衣服吧,洗衣机一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逛商店吧,憋气,也不知商家怎么想的,好像女人都应该杨柳细腰,本来挺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一试,中间差半尺才能系上扣儿。都说中年女人不穿样式穿品牌,偶尔相中个能系上扣儿的,待细看看标价,总怀疑人家小数点儿安错了位,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只想着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愣是把个赛笔杆的腰吃成了赛水桶呢,只能是望“衣”兴叹,灰溜溜逃离时装厅。上公园吧,可屁大个城,东城放个屁,西城就能闻到味儿,哪个公园有几棵树,哪棵树是歪脖儿的,哪棵树是罗锅儿的都一清二楚,还未去先倒了味口。
回娘家吧,因娘家在农村,夏天嫌有苍蝇,拿个苍蝇拍好像专为消灭害虫而去的;冬天嫌没暖气的屋子冷,羽绒服一直不敢脱,怎么看怎么像抬腿就走的。烧火不让烧,炒菜不让炒,虽装模作样、拉拉扯扯、挽胳膊捋袖子地要上,怎奈老爸老妈就是不让,只好看着猫腰的、驼背的二老颤儿颤儿地、满面带笑地忙前忙后。每次我们走后,母亲都得好好休息几天才能缓过劲儿来,遂不敢逢周末便去,即使去,有时也是放下东西,拍拍屁股走人,既让父母见着了女儿,又能让父母独享我孝敬二老的好东西,更没让父母累着,这样一来,回娘家也占不了多少时间。
那就上婆家,婆家就在同一小城,离得近,可也不是总能心甘情愿地去,为什么呀?咱不是虚荣吗,总想当个好媳妇,每每去时,拎着鱼、肉、菜不说,还得到厨房大显身手,等到饭菜快上桌儿,早就通知了的小姑儿们才姗姗来迟。忙活了半天,一家人围定,开始大嚼大咽,简直如风卷残云,真是做时难来吃时易呀,不一会儿,就杯盘狼藉,于是,重扎围裙,打扫“战场”。每次从婆家回来,简直如拉一天磨,腰酸背疼腿抽筋儿,即使一盒盖中盖也过不了那劲儿。后来,慢慢儿地就学聪明了,少去为佳,即使去,也是东西一放,说说话便走,这样一来,也就是一顿饭的事儿。
那就去走亲戚,可想想也不行,你说,到亲戚家串门总不能空着手吧,不空手就得花钱吧,这年头,怎么着也得百、八十的才像那么回事儿吧,本来不去就行的事儿,单单为
那就访友,想想也不大合适,就那么几个朋友,多数是一个单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说的话在单位都说了,去了说什么?即使不是一个单位的,现代通讯这么发达,手机、固定电话,隔三差五就煲一煲,就是朋友打个喷嚏都能知道高达多少分贝,见了面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正在发愁,不知怎么打发这难耐的定期而至的周末时,烟雨的俊男靓女们开始了周末谁来陪我谈情说爱的大合奏,呵呵,不错!那咱也谈谈情说说爱?!
可只是想了想,脸也红、心也跳,就在写下这个题目时,更不敢被老公看到,怕老公一生气把我从窗子扔出去,因住在五楼,八成儿得粉身碎骨,别弄个“革命”未成身先死,万幸也得弄个脑震荡,从此痴呆,再也不能想谈情说爱。话虽这么说,人心隔肚皮,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秘密,活动活动心眼儿还是可以地。
真这么想了,又犯了愁了,谁能陪我谈情说爱呢?当然不能是老公,即使像郭达、蔡明似地,也玩儿玩儿找初恋感觉的游戏,拉拉手,也只能是左手摸右手,谁的心也不会颤抖;抱一抱,比抱个木头桩子也强不了多少,谁的血也不会沸腾;吻一吻,比上嘴唇添下嘴唇好不了多少,心兴许会跳,但不会有跳出胸膛的力度,血兴许会涌,但到不了无法自控的程度,头兴许会晕,但到不了地球停止转动的地步,所以,能于周末与自己谈情说爱之人,定不是自己的老公。
然而,究竟让谁来陪自己谈情说爱呢?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相宜的,真是“人到用时方恨无”啊!想想自己,真是无用,按说长得虽不能闭月也不能羞花,但怎么着也不属等外品啊,可怎么至今除了家里的“户主”以外,就没第二个人能充当谈情说爱的另一半儿呢?想想,也是天时地得人和诸多方面造成的严重后果。谁都知道,中学里,十个教师九枝花,按说还有两个绿叶呢,可一是自己笨,看上眼的绿叶都在别家树上长着,自己又没有上树的本领,摘不下来,只能是干馋着;二是自己还假清高,随手可摘的,又嫌人家圆不圆扁不扁的,这不至今还在一边凉快着。
现实中不行,那就从网上找个,来个周末网上谈情说爱也算赶赶时髦,可被老公每日三遍的“聊天的没好人”的“教导”早就吓得成了“三不”——不说真姓名,不说真地址,不说真话。本想蒙一个,可往往是未到谈情说爱的程度便被人家识破,随如石沉大海,从此音信皆无。
实在没辙的话,那就在烟雨找个。自古文人墨客被人誉为君子,虽说烟雨之人大多为徘徊在文学边缘之人,不敢说含“君”率为4个9,但4个8总是差不多,如若真的有那么个蓝颜,于周末时,谈谈唐诗宋词,说说风花雪月,仅想想,就已经美得找不着东西南北了。可本人来烟雨已半年有余,至今短信箱里也没收到过一封带点“意思”的短信,想想也莫怪,原因大致如下:首先,文章写得不怎么样吧,还时不时地弄篇尖酸刻薄的杂文,都说文如其人,想必本人也温柔不到哪去,即使够不上“河东狮吼”,想必也是个“河西狼嚎”。谈情说爱,本就是柔情密意之事,这般不温柔之女,谁敢招惹呀,躲之还来不及呢。其次,至今未敢把照片传到文集里,想必也不会是淑女,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淑女,还求个甚?再次,谈情说爱,也得年龄相当吧,掰着手指头脚丫子算算,烟雨里的男性多数为阿弟,甚至阿侄,为数不多的哥哥们,不是心有所属,便是心吃了秤砣,您说说,真想谈情说爱,我能打烟雨的主意?
说了这么多,眼看着周末已过,本想偷偷儿摸摸儿过把瘾,怎奈踅摸了两天,未果。这不,明天又是星期一了,这星期算是没辙了,那就下星期再说?!
本文已被编辑[鬼魅罂粟花]于2006-5-23 15:16:0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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