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有一种宗教仪式,人死后碎尸饲鹰,生命因此超度。我曾在西藏流浪过,我怀念西藏,也怀念曾经寂灭的理想和灿烂的天真。我是一个有宗教感的人,我选择这种方式诠释我的生命,在爱和被爱的同时,自觉的献身,这是一种高贵的宿命,也是此生无法摆脱和拒绝的宿命,我喜欢超重力飞翔,喜欢寂寞孤独而又光华灿烂的境界,感到人这样诗意的栖息已足矣。仅以此诗赠给现在在福建漂泊的杜先生,愿我们共勉。
青天之始
我的脊梁在古老的祝福里
一节节断裂
那高贵的晚节金黄的向着厚土簇放
表达一种无可归依的孤独和归依
我卑贱的告诉你,我的情人
我的不厌精细
你可祭品一样虚设我一生的忠诚
诱饵就缠绕在这袅袅香烟里
我在欢乐里献身
在冥冥的冲动里沿着那一派响亮的蓝天
归宿,象枕着母亲的前胸别有天地
情人,我的白发苍苍的情人
把手伸出来
我把轻轻的吻别留下
权做来世的契约
还有我受伤前胸上那朵猩红的小花
(那深秋里复苏的诗意)
都可以到月亮那边去领取
我要走了,儿子你什么也不懂
眼泪纯洁像早晨的露珠
瞬间在朗朗的笑声里无处寻觅
我的情人,你终生丰乳养育了
像我的母亲
我把苦涩和珍贵的感激一同留下
让他们拥抱
一半生根一半腐烂留给这土地
如今,我天使一般心怀腥膻
在苍鹰凌凌的翅膀上生息
我的山河,灵魂就这么扑面而泪留
不由自主
翎羽坚硬我们握紧最后的真理
我的苍鹰,我孤独的父亲
这一路刻骨铭心的欢乐
没有家园
这一路苦旅金光灿烂
抛尽了鲜花玉带小桥
安详而寂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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