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过去了,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时而又有几分死灰复燃的波折,但也还算好吧。风波过后,我的梦渐渐少了,噩梦也成了月明之时,天上零星点缀的星星,可谓是少了反而又显其独特珍贵。
情感就像大海上的一艘巨轮,沉重而道远,有如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寻找着欲求的港湾。当狂风乍起,波涛汹涌,巨轮上下颠簸。正如情感受挫,承受波折之苦。这无疑会给主人的生活学习和工作带来诸多烦恼。
回首那段时间,我的巨轮不停的摇摆,没有方向,没有终点。于是在夜里,我频繁的做梦,噩梦也随之凶凶而来,这些梦再一次激起了我用笔挥洒心情的欲望。但记下一个断断续续的梦,再用笔将其描写出来,这是何等的难。于是我使劲地捶自己的脑袋,让脑子转动,把一个一个可怕的噩梦,摧残我的噩梦写了下来。
噩梦种类多样,形式繁多,镜头的快速切换,让我毛骨悚然。在情感波折之时,它们犹如魔鬼般折磨着我的灵魂。我痛不欲生,我难以承受,还好,我心理坚强。
有一种是这样的。我感觉我被困或被束缚着,自己动弹不得,无力翻身。我的双腿和双手拼命抽搐,拼命用力,然而结果却是让自己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生气。这导致我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于是我开始叫喊,向旁边能看到的人呼救,然而此时的他们,都是聋子瞎子,无论我喊多高,他们仍旧若无其事。情况十万火急,我越喊越高,越喊越着急,自己却越来越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拼命叫喊的声音了………
另外一种是这样的。自己置身于一种惨烈或恐怖的环境或故事之中,或是自己以旁观者的身份,亲眼目睹了其中可怕的场面。这一类是多种多样的,时而心惊肉颤,时而阴森黑暗,时而刀光剑影,时而鲜血淋漓。曾经梦见我爷爷死的时候很凄惨的样子。我的脸离他的脸是那样的近,以致于我害怕他伸出舌头舔我一下。梦见我和父亲坐在古老而破旧的火车里,行使在东欧平原的古战场上。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父亲不知为何不停地指责我,而我的脑海里却是拿破仑挥刀杀敌的场面。梦见我为了保护女友,在街头散步时被人用刀疯砍,我的头,我的肩,我的背,那深深的裂痕,任鲜血冒出。当我躺在街上奄奄一息时,女友搂着我,哭着叫喊我的名字,我幸福的在她的怀里死去……
这些噩梦的尽头,便是另外的一个现实世界。
当我只用了0.0001秒从床上猛然坐起的时候,我伏在床沿上,大汗淋漓,大口的呼吸着人间的氧气,感觉到,好新鲜啊。刚才的一切,包括氧气,仿佛都是阴间的。我的头顶,我的脖子,我的胳膊,处处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迸发的跳动,好像它们要跳出来,同我一起逃脱噩梦,来呼吸这珍贵的人间氧气。我的心脏,击打着我的胸脯和内脏。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努力挣脱血管的连带和抗议里面空间的狭小,它同样害怕噩梦。噩梦啊,把一切都吓坏了,人犹如此,心何以堪。
看看这些噩梦,想想这些噩梦,每一个情节难道不是一首好诗的题材吗?现在生活渐渐恢复平静了,可怕的噩梦离我远去了,而想写东西的欲望又袭上心头,我却找不到一块适合它生长的乐土。不觉间,有些怀念逝去的噩梦,纵然它曾经折磨我,伤害我,但他没有要杀死我,至少它曾给我灵感,让我写作,所以我还是要谢谢那些噩梦的。由此想来,那我倒更应该谢谢给我造成情感波折的人,是她,给了我噩梦。
是的,是她,给了我噩梦!
难道我要谢谢她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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