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而发地在个人主页里想写一篇日记,仔细看了一下心情栏里,竟然没有适合自己心情的词,都是些形容粗糙诸如“哈哈大笑”诸如“伤心欲绝、号啕大哭”一类比较极端的词。网上刚认识一网友,从他的文字来看应是很有厚度的那种,或忆旧感伤,或冷峻忧愤,或嘲讽诙谐,或形骸不羁,有时清丽,有时深刻,有时大气直逼胸臆,有时又细腻得能见秋毫。
记得有一位湖南籍诗人写过《最爱不要牵手》:春天来了很久,怎能继续停留?也曾真心寻觅,莫道空幻追求。红尘原本一梦,谁见万古千秋?笑看缘如浮云,最爱何必牵手。最爱那句“最爱何必牵手”,可像俗套小说中那样这位网友却想要和我见面。我权且自以为然地想是我在网上上传了一张美丽的背影吧,加上我一点文绉绉的文字的增色,再因距离制作的美感加上空间多维的想象,便也就自然让有些人想见我“回眸一笑”了。其实我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我记得我曾遭过一个男孩子的拒绝:我爱的人已经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就是这个被称之为惨不忍睹有着多次惨烈爱情命运的小女子。于是我回信给这位网友:“因为陌生而亲近,因为亲近而陌生,在某一个不可知的时辰,一张似陌生似熟悉的脸,就如一面镜子,一触及便会破碎,我深信。陌生是因为涂抹了一层外在的官场化了的色彩,熟悉是因为文字与灵魂是那么切近年轻,毫无俗世里的污染……”
他打来的电话并不多,可是又那么不合时宜地打在错误的时候错误的地点。打的是办公室公用电话,接电话时,都有人在旁,别人正冼着耳朵呢。言语总透露着什么,又陌生又熟悉的口吻,又有什么“网上见”,再加上自己那不太自然的言行和面对同室同事僵硬的笑容,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刚从网上认识的人。都知道真实电话和姓名了,这还得了,用不着辩驳,一场虚拟的风花雪月的网恋又开始了,这“网上见”立马就成了“晚上见”的谐音笑话。
他是一位官场文人。我不才,也在这种场面上没有职位滥竽充数地混着,却惧怕着这一类人,也许是对权势有着农民式的无助的过深的惧怕,也许是见多了官场中人是最不可靠的人类一种,我似乎患上官场恐惧症,见教了他们说谎不打腹稿应景之语使用得左右逢源做人八面玲珑游刃有余的本领。因惧怕这一类人而产生不了好感,也因惧怕有着莫名的距离感,就象在空旷里心却受挤压。
陌生多好,不用设防,他看不着你,也伤不着你,对于我这种无对敌技巧的人来讲,无异于给自己在冬天里加了件足以御寒的衣。我可能是那只把头藏起来了尾巴露在外面却以为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鸵鸟或蠢鸭,没有应急的本领,就只有天真的如是之以为了。也在这样的场面之河里混了五年,我却仍像一粒不懂变通的顽石,棱角分明,桀傲不训,不懂玲珑,无法点化,变不成领导想要的那种又顺眼又顺心的灵石。加上是一位睁眼看见闭眼就可忘却精心打扮却还只够得上平凡档次的女性。今天偶听一男同事的阔论:你说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有几分姿色也好,偏又无颜色,连喝酒都扫兴,真不知这女人有什么素质!曾几何时,女人不是与男人同等立于这多元化的世界,而是要成为一道美食任男人品味一种风景理所当然地要去可他的心媚他的眼!
我恍然惊觉我之所以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却无职位亦无官衔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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