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静下心来想一想,觉得三十几年的时光忽拉拉就过去了。对于自己,有太多的愧疚。不过,也不算全是吧。毕竟我仍好好地生存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我也平平安安地生活着。
花,有花的美丽、花的俏丽。特别是百花争艳的春天,花儿们争宠着,千姿而态,尽量展现出最美丽的风采。而自己,却甘愿做一个小小的绿叶,甘愿躲在阳光的背后。仰望着花儿的怒放,静静地守候着一方尘土。这些举动似乎有些愧对自己。但如此的心态却无法更改。我不想争一时之气,而把绿叶的责任丢弃了。默默无闻才是我的本色。
容,我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魅力。那样不光醉倒了唐明皇,更醉倒了一大片痴情男儿。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丽的女人,即使看着,也当作“秀色可餐也”,饱饱眼福,何乐而不为?我有吗?天生两只眼,一张嘴,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不偏不倚地长成一张脸。父母所赐予给我的资本,我无法拒绝,也不想去“整容”,更不想去除这天然的雕饰。因为,“返朴归真”一直是我多年的夙愿,何必为了脸蛋的漂亮而甘愿忍受手术刀的“残忍”。我自信,我美丽,我骄傲,我还是原来的我。
月,月亮有时会惹祸,躲在树背后,迟迟不肯出来。为了什么?不想看见恋人们的缠绵悱恻,还是不愿看见人世间的罪恶勾当。哦,这是它权利,它有它的理由这么做。同时,月有阴晴圆缺正如人有悲观离合一样,该高高挂在天空中,它就是心甘情愿地照亮每一寸土地,该像把弯弯的镰刀,似银勾地悬挂着,给大地垄上了一种神秘的色彩。而自己,逢到有月亮的时候,总会偷偷地坐在阳台上,呆呆着看着。浪费着一寸一缕的金色时光,还彼有诗意地欣赏着“月亮的恩赐”。这就是一个些许愧对时间的我?
貌,原本就是这样。现在依然还是这样。我没有理由去刁难它,好好地给垄上一个假鼻,好好地去“修理”一下眉毛。当时看似多么光鲜,而最终还不是自我安慰一番,听到某个赞赏“你真漂亮”,那时的自己,虚荣心得到了氛外的满足。你说自己酸不酸。因而,这样的“快乐活法”我不愿多去享受。没有什么道理,也没有什么理由。看着身旁的俊男靓女,只能感叹自己“不合俗流”,恍若被淘汰的机器,只有持着“变卖”的份,而不能在市场上竞争了。但我不在乎,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的相貌是我自己的,不能让别人来主宰,我相信,内在的本质与外在的容颜一样,是经得起时间推敲的,也可以用时间来证明的。
吃,似乎有些惭愧。我听说过“三珍海味”,也看过香港的“豪华套餐”,但从未没有真正见过,可见我的孤陋寡闻。“吃福”也不怎么样。别人可以大谈其在某处吃到什么?我只能眼巴巴地听着,如坠云雾。然而自己口福不好,听福还算不错。可等到自己真正尝到了,都是平常的小菜,只不过配上花里花哨的名称罢了。说到底,我毕竟没尝过“闻其名”的美菜,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了。况且我从不挑菜吃,不管哪盆菜,摆到我面前,夹个一筷两筷,食之有味就可以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显赫人物,非要吃什么“鱼翅鲍鱼,实惠就行。”因为自己的吃福相对来说,对不起我这个肚子,只能包含点啦。
穿,说到穿,真让我有些鞭长莫及。谁说我不在乎,谁说我又在乎。穿得舒服,穿得自我感觉良好,而且现真我的本色,那样,心情才能快乐。倒不是说我年轻时,喜欢穿随意的牛仔裤,而是一种心情的驱使。现在呢?那些露背的、露兜的应有尽有,展现靓女们迷人的身段。倒也是非常之概叹她们的勇气,她们的随意,她们的狂妄,但我呢?却一直是封闭在封建社会那些锢守闺房的女性,不过,现在叫做职业女性。至于穿什么样的衣服,自己是否穿得到位,全凭自我意识,因而,那些花里花哨的,特别刺眼的衣服却无法在我身上留下踪影。所以,那些销售商在我身上也只能望之兴叹,这个人,一点都不合潮流。不过,偶尔看到那些中意的,穿着很到位的服装,倒也欣欣然而购之,这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而是一种女人天生的爱美心理,只不过,厚重而深沉的自我感觉在心底,不会为了追求某种新时尚而埋没自己的个性,因而,有时真感到有点对不起那些设计师们,他们的青春,他们的风采无法在我身上显露出来,这有点埋没人才的味道。不然,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对身旁之人说“这也是某某著名设计大师曾获奖的作品”倒也不失为一种攀附名人的感概。呵呵,还是言归正传,穿自己的个性,穿自己的风采,穿自己的衣服,一定的色调配上我瘦削的身材,再加上含蓄的衣着,我也可以成为城市中某一个随风而逝的风景,值得路人频频回首,哈哈,自我虚荣心得到了些许的满足。反正别人怎么说,一句话就可以顶之——我不在乎。因而只能对那些赶潮流的时装,说声对不起了。
住,我倒有一丝的遐想,我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随意地听一首优美的舞曲,如果可以,随便旋转360度,美其名曰“锻炼身体”。而仅喜欢小小的空间,打开电脑,随心所欲地欣赏着一篇篇让人回味无穷,却有着生活哲理的文章,那样,我可以“自醉其中”了。这就是作为一个凡尘俗女最平凡且最平和的心态,无可理喻中,这或许与我的爱好有关。浸躺在文学的围城中,那种感觉,那种怯意,那种欣喜,的确让人喜不自禁。而相反,那些有着空旷的别墅,有着喧嚣的城市,却不是我梦想的地方,正如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安得广厦千万间,使我不得开心颜。呵呵,后面的自然是我加上去的,不必见怪,只是表达一种自得其乐的心境而已。因而,住也只是一种奢侈品,我无福,也无愿,更无求,一个拥有宁静的天空,一个拥有自由的王国,才是我的栖身之地。
行,倒也难为了我这双脚,记得在南京那会实习期间,仗着年轻好盛的自我,每天与同学们一同嘻哈着,靠着两条腿,那时的想法,如果来个长征万里行,我也会义不容辞地参加。因而,每晚的散步,逛街,理所当然的浪费我多少美好时光,也让我可怜的双脚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毕竟它长在我的肚子底下,谁敢轻易开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切命令听指挥”。大脑才是脚最根本的指向标。因而,现在想来,行依然是人生路上不可缺少的步骤,也是必须承受的规律。尽管如此,现在的我,依然在生活中,恣意地行走着,有时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双脚还得走,有时却知道为了什么,还是要走,为了生活,也为了过日子,就不如写文章那样“随手皆来,行云流水”了。相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都在步履维艰。有时患得患失中,就多了无形的烦恼,这更增添了人生的荆棘,让人有些得不偿失,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于是,自然,也就应运了“后悔”两字,间接地感觉到说说容易,行却需要百般的毅力与勇气,或许才免遭反悔。
想想也是,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在愧疚中淡然而过,自己是不是也有太多的不甘,有太多的身不由已。适时地走出狭隘的空间,或许明天的太阳会等着你。平淡是真也算是一种恬静的生活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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