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翻前几年蝴蝶、冰、晴妍和你写给我的信,满心满心的快乐会随着那些信填满胸膛,让自己溢在那样的笑妍里,沉醉不醒.
从那些信里翻出好多贺卡,好多书签,对于一直习惯书页夹书签看书的我来说,可是开心了许久.一直记得在外面实习的那年,写信的频率高到让帮我传信的同事一再抱怨,更让那些花花绿绿的邮票,在没能传到我手里之前就惨遭失踪.你们一直在做些让我感动的事,那年生日无人陪伴,你们寄那么大一个布娃娃给我,陪我过生日.到现在为止,想起这件事还会很开心.
你们写信会说些不如意,也会写些快乐和回忆,偶尔翻到晴妍的信,她竟然那样写我"好羡慕你思如泉涌的文采,又想起你纤细的小手,还有吃东西的时候那可爱的样子,说起话来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到可爱,晴妍好像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爱吧.那家伙会用郑重其实,理所当然的态度问我:"为什么是指手划脚,而不是指脚划手呢?为什么是闻鸡起舞而不是闻狗起舞呢?为什么不是大人有小量,小人有大量呢?为什么不是小人不计大人过?为什么不是指东划西?为什么不可以用改正归邪······”亏我那时候那么好的耐心,一个个帮她解答,唬得她以为我的话是真理呢?
她说一直很怀念以前我在宿舍里讲故事给她听,其实大家都在怀念那段时光.那时候大家会调侃到半夜,第二天倒在课堂上一片.幸好那时大家的成绩都还过得去,对于我们在上课时传纸条猜谜、讲话、打磕睡、看小说、放在课桌下下跳棋,除了我们瞒天过海的本事,老师也没少睁只眼闭只眼.
就如蝴蝶说的,我们相知相惜了这么多年,也一起伴着彼此走过对方的悲伤和快乐,也一直期盼着彼此能够幸福.蝴蝶是第一个向现实妥协的人,因为那些悲伤的记忆.冰、你和我,一直在适应生活的无奈而后绝望,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冰昨天问我,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妥协?因为她现在面临在需要妥协和不妥协的决抉中.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她的.人生存于世上,不是你适应环境,就是环境适应你。也许我会妥协于这个世俗,但不是现在,现在的年纪我还学不会妥协这个词.
为什么话题都沉重了,为什么让开心越行越远了,为什么那些青涩的回忆只能封存起来,为什么那些快乐只能在有太阳的时候翻出来晒晒了.也许如冰所说,日子就是这样静静过下来了,带着些沉重和无奈,这就是现实吧.
一直在翻着那些信,其实你也会在这样的举动里感动于这份快乐吧.就算蝴蝶在那些信里一再臭我,说我到现在"的、地、得”分不清,“他、她”喜欢共用,不过这也没办法啊,毕竟这么多年的习惯了。向来受不了约束的自己,为什么把自己困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你也知道原因的。总喜欢在那样大雨倾盆的日子里给你写信,我们都倦恋这样一种天气,凉凉的风带着清鲜的空气让整个人心旷神怡.大雨洗刷了整个天空,也洗去了所有的忧伤和愁郁,感觉那样让人沉迷.
前几天蝴蝶和红过来玩,你也知道红那家伙,懒得让人咬牙切齿,以前在外面实习,催她起个床好像要她命一样,如果想要她帮你做什么事,你等到白发苍苍也没人理你的.重点要提到的就是随行的还有一位陌生人,这是红这家伙那天比较勤快的关键.我和蝴蝶看着她穿的高跟鞋,相视一笑,马上提议去爬紫巾山.上次叫她跟我们去河边放风筝,她走到湘江大桥下就耍赖不肯走了.这次如果不整到她,怎么也不像我和蝴蝶的为人了.虽然自己也要付出点代价,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和蝴蝶那天的鞋跟比她的还高,为了减少脚痛,只好提着鞋子,赤脚走在沿山的水泥地上,为他们两个人在前面开路。好久都没有这样疯过了,可能是大家在一起,习惯调侃和损人,习惯做些疯疯颠颠的事情,不然怎么自喻为最佳损友呢。
特别是红和我撞到一起,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的,基本上是不把对方的底挖出来,整到对方是不会罢休的。好歹读书的时候浪费了我三年时间,和她吵了三年,实在是看不惯她的某些习惯。为什么现在还会走得这么近,我也有点不懂了。蝴蝶说,我们唯一庆幸的就是,我们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不管我们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对付我们,那家伙的厉害和深沉你也是知道的。呵呵,又说她坏话了,习惯成自然啊。她也要感到幸运才对,我平时是不讲人的,讲人累啊,这么伟大的工作我是做不来的。
不说了,好困了,蝴蝶那家伙说下午过来玩,也不知道到了没有,还是在她没来以前抓紧点时间好好休息下,不然被她想出什么累人的点子,我就惨了.对了,她说主要是过来宰红,那我不是也要帮着想点子,郁闷了,还是早点休息好了,保险点.
明天是母亲节,礼物我早买好了,提醒你下,不然到时候被说就不好了.不说了去睡会,午安.第一次在中午给你写信,有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泣啊.我随口说说的,你当真可和我无关.对了,帮我问冰好,谢谢.(谢谢两个字绝对是最具诚意的,天上的鸟可以作证,不过它飞过时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雪 皑
二00六年五月十三日二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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