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弟弟去医院复查的路上,你就一路上在批评和责骂着姑父的不对,一遍两遍的到了医院下了车,你还在不停的批评和责骂着,直到我和弟弟受不了的走开了,你才停了下来,却仍然在小声的嘀咕着。
医院的周围充满了陌生人,不时的有人回头看上你一眼,那种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带着嘲讽又或者是无意的一眼,但却伤害到了你身边的人。
弟弟会站在自己的同学面前,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用自己的拳头和血去维护着别人对您的尊重。我也会尽心尽力去作好每一件您所要求的事情,哪怕是点点芝麻小事。但是现在我们却躲开您,是因为您在不停的批评与责骂着另一个对我们来说同样熟悉而尊重的人。
一时间我想起了戴尔·卡尔基的话:
“因批评而引起的羞愤,常常使雇员、亲人和朋友的情绪大为低落,并且对应该矫正的现实状况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还记得您在周末的大清早就不断的责怪姑父未能作出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可您大概不知道,前一天的晚上,姑父深夜回到家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打开了弟弟的卧房,小心的帮他盖好被踢掉的被子。
姑父只是回了一句“这是我和儿子之间的事,你不清楚就不要乱说。”然后就连早饭也没有吃的离开了,夜里很晚才回来。
姑姑你还记得姑父那话音中,充满了愤怨,茫然与失落。他是不想与您继续争论下去,因为他觉得你不懂他,作为自己的妻子你都不了解他,却在一味的批评与责骂他。
或许你的气话,说完就忘了,但你要知道那会多伤亲人的心哪!
就像方才在诊断事中,医生问你是不是说错了,因为他们两个人合力也未能从您所带来的片子中找到你说提的骨折的地方。你马上转过身来,当着诊断室众多人的面责骂我说假话,办事不用心。我只是摇摇头说:“我只记得我不指一次的告诉过你,当时余医师说的是弟弟的手腕有骨裂现象和半脱位而以。”便退了出去,我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如果我不赶快出去,也许我会压制不住自己跟你当面争吵起来。
中午你又在并不了解我和弟弟之间关于怎样复习作文的前提下,一个劲的批评我的教学方式有问题,但你却不知道,弟弟本身对文学的不感兴趣,我不根据情况却一味灌输知识的话,只会更增加他对语文的不满。我也没有继续跟您争论,只是表示一切你去安排,我执行罢了。这也许是最无奈的抗议把。
当然,我们无论谁都知道,您的一切行为全都是为了弟弟的学习与身体,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的目的而出发的,您渴望丈夫,侄儿明白您的心,去用你的想法,你的行为,你的期望,去帮助你,支持你。但是你却一味的对我们的行为去批评去责骂,是不是太单一和不太合理呢?
难道姑父作为弟弟的父亲,夜晚不论多晚回来,都会小心轻声的帮弟弟盖好被子,在沙发上与弟弟谈心,不论去哪里出差都会带回小小的纪念品给弟弟,那就不是关爱吗?
难道一切都要如您所想,所归纳的才叫做好的吗?一点点的不符合就遭受的只有批评和责骂是不是太过了些呢?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脾气暴躁的儿子,每每总爱在发火的时候责骂别人。他的父亲就要求他在责骂别人的时候在墙上钉一个钉子,等到日后向别人道歉之后,别人原谅他了,在把钉子拔出来。孩子长大了,脾气也渐渐好了。当他对着满是洞洞的墙告诉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说:“亲爱的孩子,看见这些洞了吗?那面墙就是人的心,虽然墙上钉子没有了,但洞却在也消除不了了。所以你以后要批评别人和责骂别人的时候,就想想爸爸这面墙把。”
是呀,让我们尽量去了解别人,而不要用责骂的方式吧!让我们尽量设身处地去想——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这比起批评责怪还要有益、有趣得多,而且让人心生同情、忍耐和仁慈。
“了解就是宽怒,”约翰博士说,“上帝本身也不愿论断人,直到末日审判来临。”
你我又何必如此呢?当你气的累的在床上熟睡的时候,如果你能够醒来,会发现虽然我们都在躲您,却在那柔和的灯光下,摆着一张世界上最美丽的贺卡:“亲爱的,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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