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还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每当我听到这首脍炙人口的歌谣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那无忧无虑如诗如画多姿多彩的难忘的童贞岁月,儿时点点滴滴的往事在我记忆的宝库里犹如一一颗颗璀璨的珍珠熠熠闪光。今天我将从沉淀的童年里采撷几颗珠玑来点缀我的人生,以飱我的朋友们。此时,我仿佛回到我久违向往的童年,儿时的伙伴,以逝亲人亲切的呼唤,不需只言片语,这种感觉已令人热泪盈眶了。
小时的我能歌善舞、乖巧,聪颖,活泼、一张小嘴吧嗒吧嗒的特甜,特会哄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走到哪儿都是一个逗人喜爱的小女孩。正因为这样,我才深得外公、外婆的喜爱。
起初外婆是打算让二哥在她老人家身边,可是被我捷足先登鸠占鹊巢了。我的老家离武汉有300多公里的水路,我的家就在船码头。通常是船一到岸,我就跳上船,直接跑到船员休息室,小嘴吧喊几句叔叔,唱个歌,跳几个舞把个服务员叔叔乐得咧开了嘴,为我鞍前马后忙得屁颠屁颠的,吃饭睡觉的问题全解决了。到武汉已是半夜一点多钟,叔叔们就叫上三轮车送我到外婆家,等我捶门喊外婆时,外婆还在做梦呢,看见只是我一个人,嘴张得一个“o”,半天还归不了位。那时我还不到3岁呢!到了武汉我就赖着不走,外婆就通过邮局把我寄回老家,谁知没过几天我又出现在外婆家。外公看见我如此机灵说什么也得让我留下。这就是我留在武汉外婆身边的故事。
由于积累了乘船经验,在外婆身边又发生了一起乘船轶事。外公工作的地方离武汉市区大约有几十公里,外公每月的工资是由我去拿回家的。有一次是外公发工资的日子,我照例乘船到外公的单位拿工资,船在汉江航行没不久我就睡着了,到了目的地我还酣睡着,结果等船到了终点站人都下光了我还没醒。服务员叔叔推醒了我,方知我已经到了一个我叫不出名从没到过的地方。此时四岁的我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你猜我怎么着?我坐在原地哪里都不去,只等船载着我有惊无险的安然返回。只不过我懂得了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有责任心,千万不能马虎,所以我再不敢睡觉了,以免再误事。
还有一次那是与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所发生的事情迄今想起来还噤若寒蝉。一天的下午大约三点多钟,我和两个与我一般大的邻居小女孩在门口玩。谁知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到我们身边,和颜悦色的与我们讲话,然后抚摸着我们三个人的头。说来也怪,她这一摸,我们三个人同时站起来就跟着她走了。此时我们迷迷糊糊的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想,眼睛直视前方,只顾走路。走呀,走呀,已经离家很远很远了。突然我一个激灵,人清醒了,咦,我怎么走到这里?于是我撒腿就往来时的方向跑,一口气跑回了家。回家以后还是不能说话,赶紧蒙头睡觉,外婆怎么叫我都没醒。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邻居找到我们家向我打听她们的孩子,我才知道那两个小伙伴没有回来,并且是永远的没再回来了。这一幕悲剧迄今我都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当时的我倘若不是一个激灵,也许我与她们是一样的结局。那么是什么原因呢?那个女人一摸头,人就迷糊了,一直到今天我都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很有可能属于是蒙汗[r**]之类的吧,那时我们那里就有“马虎子”之类的传说,我们就有可能是遇到了“马虎子”。今天当我再述说这件可怕的事情,我依然是心有余悸。世道的奸险,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终身挥之不去的阴影。桃花依旧,人事全非,儿时的伙伴,不知你们现在在何方?更不知你们是否还在人世?请原谅我当年没有做英雄只做狗熊,只顾自己而不救你们的自私行为吧,因为那时我们都太小,我记得那时我还不到七岁呢。自此我一直在自责自己,遇事千万不能自顾自己,不顾别人,否则会一辈子不安的。
冰心老人写过这样的诗句:“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我的心中总是弥漫着这样的情节。在我善良、诚实、单纯的心灵世界里也时时制造一些“恶作剧”、“闹剧”让人忍俊不禁,掩口失笑。
那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城市的物质供应非常紧张完全是靠计划,所以生活比较清贫的。外公单位分了二百多斤红薯在当时是让人羡慕不已的,外婆把它当宝贝藏在暗楼上,自此暗楼上的红薯也就成了我最大的“牵挂”,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那红薯的归宿。
有一天,外婆回老家只撇下我一人在家,觊觎多日的机会终于被我盼来了。等我放学赶紧邀约了一大批小朋友到我家“打平伙”,一场“仗义疏犲”的闹剧开始了。我们搬着桌子,桌子上面放着板凳,板凳上面站着人,由站着的人做“一传手”就这样依次的将红薯传递到楼下,再传递到到每一个人自由处理着。二百多斤的红薯就被我完全、彻底扫荡干净。外婆回来后发现我做的坏事,自然免不了一顿“棍子烧肉”。自此我明白了:大人不让动的东西,做小孩的自然就有不能动的道理,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真的,我不记得日子是怎样一天天的滑过,但童年的生活却是一个“百宝箱”,里面贮藏着我珍贵的每一次的花开花落的记忆,每一次的记忆都酿成一朵朵的奇芭在生命的长河中泛着夺目的光芒。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人是外公,最讨厌的人也是外公,感到最幸福的时刻,更是和外公一起。乍听起来是有些矛盾,其实这真是我小时候真实的心态。
外公工作的地方离家远,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住上三两天。每月我都屈指算外公回家的日子,期盼外公快回家。外公回来了,我就成了快乐的小鸟,在外公身边唧唧喳喳,飞来飞去,外公宠着我,使我像个骄傲的小公主那么的幸福。外公有看戏、听评书的嗜好,所以外公每次回来所有的外事活动都得带着我,我就名副其实的成了外公的小尾巴。我们家附近有很多休闲的地方,每到黄昏,外公就牵着我的小手到戏场去看戏。我们那儿有很多的地方戏种:汉戏、楚戏、黄梅戏。什么贵妃醉酒、打鱼杀家、四郎探母、玉堂春、唐明皇游月宫、窦娥冤等等我迄今都是耳熟能详的;有时外公带我到茶馆听说书,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泡上一壶茶,眯着眼睛听站在前面的一个老头手舞足蹈,说什么薛刚反唐、征东、征西之类的,那里烟雾缭绕,空气不好,我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感到枯燥无味,慢慢的趴在外公的腿上睡着了,突然惊堂木“啪”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从睡梦中惊醒,接着又睡着了,一直到书说完了,外公抱我回家还没醒呢,尽管感到受罪,可是我乐此不疲,每次依然要跟着外公去受活罪;外公有时带我去看皮影戏,哎,皮影戏我可感兴趣啦,我总不明白那几个皮影小人怎么能在白布上晃来晃去的?一晚上就想这些问题。
最幸福的莫过于是周日到武汉最大的剧场“民众乐园”去看戏,那里在旧社会被称为“大世界”,那是是有钱人和外国人的乐园,穷人只能挂眼科(这是武汉的方言,意思就是只能在一旁观看)。早晨花上二角五分钱买上门票,还配上一份精美的点心,可以玩上一天。乐园里什么戏都有:京、汉、楚、越、豫、梆子、电影、杂技……应有尽有,无所不有,边看戏边吃点心,玩得实在是太开心,惬意极了。在那里我认识著名的杂技大师夏菊花。汉剧大师陈伯华、楚剧大师关萧彬……外公带着我在艺海里徜徉,使我从小对我国的古典戏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戏剧结下了不解之缘。
可是外公也有让我最讨厌的是:那时国家供应紧张,每个月每人只有一斤大米,其他的全部是杂粮,外婆平时是舍不得吃大米的,两斤大米是留着外公回来吃的。可是每次外公回来都是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外公吃完,心里可气愤了。当时的那个心疼劲至今我都觉得十分好笑。
我最害怕的人莫过于是外婆了。外婆出身于大户家庭,因此对我的教育完全是封建社会的传统模式,清规戒律可多了:什么大人说话不能插嘴、做了错事不能还嘴、犯了错误挨批评不能犟嘴、做了坏事不能推卸、要吃不言睡不语笑不露齿坐不露缝、做人要守信、不要怕吃亏吃亏是福、不许撒谎要诚实、女人无才要有德……等等诸如此类的很多很多的“不”和“要”简直是多如牛毛。在外婆的严格教育下,从小我就懂得要老老实实的做人、做事、待人,可以说我是在外婆的严厉、博爱中长大的一个十分乖巧、听话、能干的小女孩。
岁月匆匆,几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当我历尽了人世沧桑、熟谙了生命的种种艰辛与苦难和疲惫喧嚣的尘世之后,蓦然回忆起金色的童年,我的心里充满一种释然和舒缓,一种祥和和淡然,一种最透明的诚挚和热爱。我想:人总是该有责任的,总是要曾受压力的,欢乐的时光曾经有过就不再婉惜,虽然每个人的世界里飘落着各自的时代和年月的微风与细雨,但我应该把童年化成一种美的信念,让它的真善美领引着我今后不多的人生的道路。
请继续关注《岁月的尘埃》朋友(9)
-全文完-
▷ 进入心灯一盏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