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经老去。
像母亲跟前的那缕烛光。一种湿湿的温暖凝聚,滴在熟悉的窗外的陌生地板上。
无声的轨迹似乎不甘寂寞。“沙沙。。。。。。”的语言,诉说古老的话题,我与母亲不算是多余的听众。因为,牵挂的眼眶都有闪闪的共鸣。
没有理由的光临,是雨?还是我?风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感谢母亲。雨呢?你应该感谢的是谁?
开始怀念院里的梧桐;开始怀念院里的梧桐的叶子;开始怀念院子里的梧桐叶子梳下来的月光;开始怀念院子里梧桐叶子梳下的雨滴;多少张天真的面孔,慢慢模糊。像渗透入地下的雨水,无声无息。
窗外楼宇,蒙胧中故作骄傲;没有故乡炊烟冉冉的含羞。窗内的我,数着雨点,数的思念。好想撑起一把伞,遮挡父亲头上的银霜;好想点着一盏烛光,放在母亲担忧的心房;用温暖去抚慰雨季的茫然。
歌唱起牛背上的童谣,一种遥远慢慢靠近,一种熟悉慢慢还原。如诗的童年不会记载,无诗的现在,如何撰写?守株待兔的灵魂,是否已经麻痹?
顺着雨的节奏,翻开一页别人的故事,看不见自己的影子。我的影子在故乡的田头跳舞,在父亲的训语中长大,在母亲的慈祥里幸福。
天空敲下雨水,键盘敲下文字,眼睛开始敲下泪珠。热热的思念,浓浓的担忧,纯纯的祈祷,穿过雨声,飞回破旧的柴门。
雨停了。是时候停了。
拨一串熟悉的数字,说说一口熟悉的乡音,听听几句熟悉叮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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