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种悲伤的音乐把我环绕,一声声地,每一下都踩在我伤口上。也许我所营造的爱情氛围就是这味道,苦,却沉溺。
因为这是一出我喜爱的戏,主角是我,时间是导演。一曲终了时,我掀起黑色裙角,向时间和观众微笑地谢幕。然后,另一曲又再响起。
《琵琶语》诉说着一道伤痕。
即使你用一辈子爱一个人又如何?相逢再相逢,她于他而言,依然是陌生人,仅有的安慰,不过是一句“我们好象见过?”
可悲呀,可悯,曾在身畔留宿,曾在耳边轻语,曾在那一片荒野上驰聘的人只是似曾相识!?一次,再次,依然无法烙下爱印。
用一辈子的痛换似曾相识的欢爱。用一辈子的时间刻下“你等我回来”,最后,等来一个陌生的熟悉人。
无心爱,有心留,徒枉然。
心有伤,无人见,空悲切。
你来过,然后离开。在离开时,顺手把门关上,忘了还有一个我在房内,也忘了把我一起带走。你有着独有的,是我没有的洒脱,相忘不过就在你转身刹那。
独对四壁,想你,不能言。
语言失去了其意义。拥抱也得不到安慰。从你我口中所出的,都不是你我本意。
明知所期待的,所盼望的,不过是一刹那的芬香,你我却怕深陷,故意用虚伪把距离拉开,拉开,远到一种无法触摸到的真实的距离之外。
以为这是一种保护和自救。可是,保护了自己,为何依然无法展颜?救了沉陷的心,反而是不知去向,就如,窗外雨不知会洒向何方。
一路跌跌撞撞而来,白月光曾见过我的泪如星。
遗忘了曾遗失了什么,心,自从空空如也。不停地往那空的洞填充,放了许多自以为的爱情,塞了许多无法告别的过往,衍生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还有空隙吗?满了吗?是否可以停止这种无谓的填充,让心静静地期待,静静地忧伤,静静地澄清,碧绿……
《琵琶语》仍在继续中,让我看见,那簇每年她为她而送的白玫瑰,她假装藉着赞赏花的美丽,试探着他的心意。只得一句“不知是谁送来?”她笑说“可否送我一枝?”。收下了自己送出的玫瑰,是怎样的隐忍与悲切。一夕贪欢,为他生下了儿子,直到临终才在一封信里告知,是怎样的无奈和悲哀……
曲罢,爱碎梦醒。
本文已被编辑[薄云残雪]于2006-5-13 6:04: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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