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蛇般的细腰横在潘帆的面前。借着淡雅的灯光,汪海潮那迷人的身段裹着膜般的蝉衣在闪烁。潘帆头发热,酒精的借力使他感到无力。撑开四肢仰面席梦床,发着黑光的鞋子挂在脚尖上,摇摇欲坠。迷糊里,汪海潮蝉衣飞舞,欢笑的眼神流露着狼的诱惑。她甩开披肩的长发,轻挤右乳,缓缓揉捏,无名指的指甲轻撩着ru*头,绕磨着奶晕,变形的嘴角和着轻微的呼吸,“噢滋”的挑逗轻吟声,足够让一个男人失魂落魄。温和的旅馆灯光侵袭她皮肤每一个细胞,似一波波的海潮,侵袭着平静的港湾。奶子在亢奋,指甲勾挑的作用使ru*头似雨后的春笋,颤动着,呼之即出。
潘帆的手轻飘飘地挂在她的腰际,不规则地游离着。他无力抗拒这诱惑,一个转侧,“咣当”的皮鞋掉地声,让海潮看到希望。她伸过纤细的大腿,由背后死死地勾住他的腹股沟,心中暗喜。
看你这不吃人间烟火的冷血动物还能撑多久。
潘帆原是渔民,后来在码头设点收购渔货,久而久之,生意越做越大,成了这一带有名的“鱼头”,垄断了整个渔货收购市场,拥有这个年纪不相称的财富。在爱情的迷宫里走失好几回的他,再也不相信真爱。唯有海潮的到来,给他带来些许的欢喻。他不止一次地跟海潮说,等到你成为我新娘的那一天,我才可拥有你。三年恋爱,他们分合了四次。海潮想了五次的挽救方法,在好姐妹精灵鬼的点子指引下,第六次勾引他上床。
汪海潮与精灵鬼是在推销啤酒的时候认识潘帆的。那天,在聚一聚海鲜楼,有人宴请潘帆,请求他把海鲜和干渔货的价格恢复原价。第一次上班的她们俩,向没人推销的这桌酒席走来,也就在这时,潘帆认识了长相标致,水灵灵的海潮,她高雅、含情脉脉的举动,使潘帆泯灭的心开始蠢动。讨好人的楼面经理的介绍,更进一步坚定了潘帆的心,他想,我要找的就是这样没谈过恋爱的女孩,她纯情,专一。从此,潘帆开始了他柔情的攻势。有事无事地接近她,讨好她,亲热她。
当海潮明白爱情即将到来的时候,那是一个黑暗的雨天。哗哗的雨声撕打着旅馆窗外的玻璃,海潮的手被潘帆按在墙上,身段贴得紧,似捕食壁虎。潘帆的呼吸声几乎淹没了整个世界,那汹涌澎湃的热吻冲垮着女孩的矜持,海潮被驯化了。她知道,如果得到潘帆的爱,对一个外乡的穷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一段时间的了解,她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并将这直觉的结果付诸了惊人的行动,要不,她不会轻易地与男人来到这旅馆。
潘帆拥抱着海潮,紧紧地,生怕她逃脱。他左手挑起她的刘海,额头直贴着,舌尖再次冲击着她的红唇,停息间,向耳根滑去,右手漫无止境地游离在海潮的前胸。潘帆成熟的男人味道侵占着海潮的脑细胞,掠过丝丝凉意,她感到快意,腰在不由自主地扭动,摩擦着他的下身。他的呼吸声再次加速,手向下身垂去,寻找解开裤子的钮扣。海潮的思维停顿了,她似分不清方向的未婚女鬼,晃荡在黑夜里,盼望着爱情的滋润。潘帆抱起有点怯意的海潮,向洒着粉红光源的床移去。
突然,海潮感到跌进万丈深渊,背部与席梦床的碰撞撕扯着她的神经。潘帆松开的手在半空停止,似冻僵的尸体。他茫然地说海潮我不能伤害你,因为我爱你。继而冲出旅馆,消失在哗哗的黑雨中。
我可以说,海潮的渴望是正常的,菏尔蒙的作用也在发挥。海潮的心思也是紊乱的,她甚至不知道为潘帆的付出是否值得。但假如能依付潘帆这样有钱的男人,也是一种摆脱自己的困境,改写自己的命运的好途径。于是,海潮也就象春天里的果林,渴望秋的到来。她思念着潘帆,思念着幸福的日子。潘帆终究是大忙人,严格说是忙得不想见女人的人。海潮的思念随着时间的过去化成一缕缕愁丝。
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有这样不经意的思念吗?鬼精灵心里想,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姐妹为情所困,被情所伤。她积极的鼓动海潮,她说男人都是好色,又不肯负责任。依我看,潘帆也属好色,或许你能感化他。她严肃地说,勾他上床,将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温柔对待他,从心里爱他,用期待与宽容来同化他。就这样,勾引潘帆上床就是胜利的概念蒂固在海潮的脑海里。
机会终于来了,在6月的23号。
一直跟踪的鬼精灵告知海潮,潘帆驾车停在海滩里,就睡在车上。
大海在呼啸,海浪的冲洗,把莫大的海滩收拾的异常干净。远处的山峦似国画家笔下的淡墨。山,被包围着。只有海鸟的低鸣,打破海的冷酷。月亮爬上半山腰,挂在山与海的夹角里,神色令人惊奇,似哭肿眼睛的少妇。海潮冷冷的双脚感到沙滩的柔软,她靠向那熟悉的小娇车,潘帆慌乱的眼神凝固在她的脸上。借着朦胧的月光,海潮轻轻地拥向他,两手慢慢地收拢,头埋在他的怀里。潘帆感到胸前的湿润,感到海潮心脏在跳跃,听到海潮轻泣声,他的心在荡漾。是该珍惜好女孩的时候了,他想,一个莫大的决定使大心神恍惚——面对现实!他深深地拥抱着海潮,俯下头,脸贴在她的颊边,擦拭着爬满脸的泪。
海潮掂起脚,手臂勾着潘帆的脖子,舌在他的口腔里游荡。那片刻的欢喻和甜蜜,再次让海潮拥有成功感。冲动驱逐着潘帆的心,驱逐着他的手,驱逐着他那紊乱的神经。海潮再度感到潘帆的阳刚,下身正牢牢地贴住它,感受其带来微波般的侵占。潘帆甩开海潮,冷静地说,对不起,等你真正做了我的新娘的那一刻,我想,我才能拥有你。失望充满海潮的机体,她平静地离开了潘帆,在几近成功的那一刻。
海潮在伸过纤细的大腿,由背后死死地勾住潘帆腹股沟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旅馆的灯光闪了几下。她感到潘帆的坚硬,惧怕成功给她带来的伤痛,毕竟,她是第一次。她在想,一个没有性经历的女孩,为了潜意识里的幸福,就得勾引男人,她感到这感情是偷的。她在选择,也在挑逗。但穷困把她击跨,现实如潮水般地把她淹没。于是,她伸出那双纤手,向潘帆的裤带摸去。
哗啦哗啦,潘帆裤子里的人民币和信用卡撒落一地,在她拉开裤子,手在擅抖的时候。声响弄醒了酒后的潘帆,他腾地坐了起来,下身暴露无遗。
海潮惊鄂了。她盯着潘帆的下身,那支命根扭曲得似初月,如用线将两头连结,必定是一个大大的d字。
潘帆懊恼着说海潮原谅我,能不用这样的眼光看它吗?你的眼神胜过鬼精灵撕扯的那双手,就在那个海滩的夜里,她撕扯我的命根,让我答应娶她。
海潮震惊了,她嘟囔着,为什么这样?
潘帆平静地告诉她,这是去南沙群捕鱼的时候,让菲律宾军人机枪扫射,这条命拾回来了,但命根逃不了。海潮的心碎了。她软软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医治?医生告诉我,要四次校正术和五万元。
她震怒了,你连自己的命根都不要,你还是人吗?
潘帆翻身下床,左手尴尬地遮掩着命根,右手捧着钱与卡。他盯着海潮,举起右手,狠狠地说,这才是我的命根。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6-5-13 1:35:4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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