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穿着不脏但皱巴巴的外套,跻着球鞋。老爱嘴刁一根带糖的木棒,并不是喜欢吃它,而是追求那根木棒。觉的干净,卫生。不像一些没品位的哥们,刁着火柴棒。八面玲珑,四目无人。忘了的话,满嘴像吃进劣质唇彩的女人,唾沫四散。
我不懒,是从没做过洗刷那回事。一直以来,没离开母亲和朋友。要么一盘牛肉拉面就搞定-----朋友真好。自己又不喜欢拿一些事,来麻烦母亲。她操劳家里,也要操劳我。心里总是觉得苦楚,觉得自己长的好慢。同龄中好几个哥们,走南闯北,年年有“鱼”甭提心里有多难受。母亲总是帮我,默默的做着----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时常提醒我,管好自己分内就好。
来到大学,母亲离的好远,好远。朋友都是新交,关系带着商价。学校也没有了恬淡和宁静,没有了和谐和温馨。而且夜夜生歌,男生瓜分着女生;女生大献殷勤。开始,不亚于抗战期的“百团大战”,女生也脱离了矜持,脱离了含蓄,好象一夜之间含了九颗狗胆。情书就像山里娃一样不被看好。学校,也一点不比超级游乐场寒酸。租房,同居,比比皆是。贞操不在是骄傲。
生活像污水一样,散着腥臭,泛着铜绿。宿舍住了六个哥们,四个天南海角,两个本地。关系都以“离家”串着。各个都很能言善辨,夜夜舌战。学校课程不重,没有了高三的紧张,初三的迷惧,像幼稚园的孩子;迷着惺惺的睡眼,提着豆浆,加着饼子,跻着鞋带。推门,听课。课堂上,更是各显身手,一边吃着早饭,挖着眼屎,看着盘旋在教授头上的苍蝇,翻着《人体艺术》,《女友》,等着奔向宿舍。
我不喜欢小猫,也不喜欢“三点一式”的生活。而是溜街串巷,看着新鲜和热闹,却不喜欢注视,观看。觉的辛酸,好笑。鲁迅先生早在上个世纪,就告戒国人。告言似骨灰一样,沃野了高山流水。就这样,盯着,看着“呆鹅”。自己也点缀着风景。像阿贵,像掩耳盗铃。护城河,二龙山,静泉山上盘旋着足迹,乳泉山上的香坛燃着昨日的梦想。
岁月,像剪纸似的。大四,即将接近。工作,前途还泡在粪坑。自己也像带油的漏斗,从头到脚,空空洞洞。
此时站在校外,看着繁花似锦,楼宇明净,听着四处飘散的乐声,听着一片凄凉,心境里飘着小雨。迷茫透过我的眼,眼里古道,瘦马和那污水里泛着的肥皂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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