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本无意
终有一日小魔女在我的视野里消逝了,这一点也只有在事后才能想的到。没想恶魔在身边的日子自己也能健康的度过。虽然只有点大的模样我也结交了几位异姓兄弟,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域,将不出那些地域的全称,只知道同在桃武落的兄弟可以在学堂路上共进退。
城外的景物尽是土色的装扮,童子对炎炎夏日本没多少深刻的感觉的,就像从不将天寒地冻的伤害抹在心上一样。或许本就辨不清四季、流年的大小和长短。
桥庄固有的池塘边上三俩个小童嬉戏正欢,我们都爱从师傅家里装些凉水带着路上喝,而装水的容器多半是是容易摸到的白酒瓶子。有杰出者会因携带的是啤酒瓶而大受童子的敬仰,那墨绿的姿色像块冰豆糕将欲融化般的模样,想死了这群童子。因为抱在胸前的是功能强大的酒瓶子,这种承接古今兴衰、荣辱的器皿在桥庄的池塘边自然不会有一毛的逊色。叮叮当当的撞瓶声和上稚子们无分雌雄的声音真该在水面上激起一丝残疾的旖旎。由于不辨时间流动的大致方向,这群“碰杯”的童子只好等待迟到后先生的责罚。按照思维定式的推断我们会整洁的站在先生固有的铁青墙板下思过,表情复杂者多半会受到先生别样的花招,因为先生总称之为“吃棍子”,看来活泼好动的童子都是因嘴谗才挨的责罚。
离开学堂之前总是要买点糖果漱口的。装在彩色微型容器里搅碎的面包屑就是酸酸甜甜的味,我们爱吃的很。麦芽糖算作稀罕的零食,尤其是和稀糖时那份刻苦耐劳的劲头比学堂路上吃到嘴里的糖果还要香甜。没想乐极生悲的场景正一步步潜移默化的布置在我们周围。
归途,幽巷,狗无,见“人王”。
虽然不知道“人王”的详尽背景和出生,但已经不同于我们童子之类是众所周知的。听说“人王”常于自家门前习武修身,已练就的刀枪不入、万劫不复的道行,今日调弄诸位童子定是有个合适的理由。不用说这个合适的理由众所周知,自然他也不会重复多言。兄长开始向我示意“人王”的恰当理由,只见流着涎水的手上的麦芽糖,我会意的点了下头。原来“人王”也食得人间烟火的,那几尽可以服用的物品不是都可以进入“人王”的体内了?又怎么能说“人王”已经刀枪不入了呢?难道同样像吃饭喝水一样的服用刀枪铁块会对“人王”有任一丝的伤害?
我为“人王”能屈就食用亲手和均匀的麦芽糖而欢天喜地,因为吃人家的嘴短嘛,我本这样想的。夕阳往死里压住我的不点大身影不放,像是想霸道的留住我又不愿让某人知晓一样的欲留未留。我迈出脚丫的一步让其他童子看到了生还的勇气,即使是小魔女的父亲也没辙了。我没敢正眼瞧见“人王”的真实面目,惟有一丝不苟的递上黏满糖稀的木棍便从高地上撤下了,就在我整个身子将要完全归位之时,狗叫出声音了。
这本是条狼狗出没怪少的幽巷,此刻窜出的狼狗也只有一只而已,但乱叫的声响是混合式的,极富立体感的声腔。没留意此刻的天上有几片云夺流过,就像看不到“人王”脑门上的“王”字何时被洗掉了一样,不过争气的耳朵还是及时的采集到了支词片语。“人王”叫了声娘,吐出几句粗话,这些声音像绑在了狗子的腿柱上跑遍了整个桥庄。
我是被兄长拉着溜掉的,听说“人王”准备搞我的人。倒不是因为我那搅拌的均匀的麦芽糖不够香甜,而是说我挑选的糖稀棒子太过细长了,“人王”囫囵吞枣的一气呵成吞下了麦芽糖连同搅匀的木棒。令“人王”更加愤慨的是那无名的狼狗劫了另一支糖棍,这在童子看来狼狗抹杀了“人王”的英雄气概了。“人王”当即踹了那短命的狼狗一脚以示报复,可无名狼狗终是只有一双把人看低的眼睛,竟识不出“人王”的正身,反而顺势咬烂了“人王”的皮靴,缚上“人王”的叫娘声和一身的骂名早没了踪影。
据说“人王”使出的是“王者归来”脚法之“哪来的猫?”,原来在“人王”的眼里再凶悍的狼狗都以猫名概括了。可惜了“人王”的虎皮靴,本打算长随“人王”在桥庄的池塘里翻潮鼓浪的,如今却身败名裂,即便还没有踏出桥庄半步。兄长说无名狼狗一定会遭殃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行刑手段和明确的时间、地点等若干事项。不过我们总算得以全身还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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