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何以如此讨厌乌鸦。仿佛在荒凉地带,在光秃秃的树干,在坟头,在尸骸旁都是它们可恶的影子。人讨厌乌鸦是它极不动听的叫声吗,还有一身邪恶的黑色?它们走到那里都带来一种不详,一种凄凉,仿佛到现在人对此观点还是矢志不渝的。
我是由鹩哥而想到写这个文字的。鹩哥也是一身黑色跟乌鸦极其相似。所不同的是鹩哥是招人喜欢的鸟,它会说,会唱。一样的黑色不同的结局,难道这完全不同的待遇仅仅是因为嗓音上的区别吗?
查了些资料虽然说不上翔实,但多多少少让我对这两者有了些了解。
有很多寓言,很多文章中都提到了乌鸦,对鹩哥却是颇为冷落了。或者作为一种衬托,或者作为一种现象的讽刺,但真实的是乌鸦是鸟类中最聪明最具智慧的。很多科学研究都证明了这一点。
黑色就是黑暗,不祥的象征吗?不是的,最主要的是嗓音上的区别?也不尽然。乌鸦普遍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常常在某个地方伫足就可以发现它们的所在,而鹩哥只留居云南南部、广西和海南岛等地。这一点上鹩哥占了物已稀为贵这一点。声音动听的鸟多的是,人们也说不上全都特别的喜欢。而鹩哥不同之处在于会模仿人的声音,语调说人们想说的话,博人一笑,这就是我们一直认为鹩哥的聪明之处。相对与人来说,鹩哥比较温驯有可以博人一宠的条件,而乌鸦较凶狠,有时和人们过不去,但历史上所有与人过不去的动物都是落不了好的。可见人对某些事物的好恶完全是按照人本身的意志来决定的,也有着一些客观的痕迹可循。
也别说人类对于鸟类,即便是人类对与人类也莫过于此。任你智慧,任你锋利但说了大多数人不愿意说的话,揭发了某些隐晦的事情,那么你的声音就和乌鸦没有区别是一样讨人厌的了。你不同于常人的思维那种无话不说,且反复地说的样子是该被大家所唾弃,所鄙夷的了。可见人对于一切事物总也有一个圈子,跳出了这个圈子无定义为好与坏,只有好与恶的区别了。
既然没有了好的外表总也要有其它做点弥补,遮掩过去吧。如鹩哥有歌喉,有温驯,但这温驯与歌喉也要合了人的胃口,让人可以征服你玩弄你。倘若不是,那么优点就不会再是优点,也不再是宽恕你的理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见一斑。寓言里乌鸦总也是不光彩的角色,一旦给你一个定义那么这可怜的鸟便无翻身之日了。它可怜于没有思想,不会辩解,也该庆幸于没有思想,不会辩解而好受了无数窝囊气。而人就不是这样了,就算你想辩解,你有思想可已经给你下了定义,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都是无望且更加可憎的抵抗了,大凡要么随着大流改了,要么被大流吞没了。想到一点,有时候无意识形态的坚持才可谓是真正执着,永不反悔的坚持。若有了思前想后,量轻估重就危险了。可危险也就是安全,失了自己的得到了大家的,也是一种坚持,而这坚持在与潮流不在于独立个体的独立坚持。不可说坚持是好是坏,坚持本身没有错,就看你坚持的阵地正确与否了。就象乌鸦坚持了它讨人厌的黑色,极其难听的声音,也坚持了鸟类中最高的智慧,与人类都无法企及的孝心一样。
有时候人对你的一种欣赏也是一种压迫。比如人喜欢鹩哥就把它关在笼子里,你所做的,所说的,所吃的,所用的无不是他给你的馈赠。那时候鹩哥也可以叫鹩哥,也可以叫宠物。所谓物本身是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了,你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尽量大声的照着他的话去做,不然就饿着你,渴着你,让你不得不妥协。因他的喜好已经成为你的目标了,你也就无所谓自己的喜欢与不喜欢了,路只有一条就是照着做,无论对错一路走下去。这一点上要赞赏的是麻雀,就人的眼光来看麻雀少做好事,但再怎么着也关不了笼子,要么死了,要么走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关过乌鸦,想来也没有这样的人,可见乌鸦把事情做得更绝,决裂得够彻底。
也有两面的,当然这样的两面和事物本身没有任何联系,可能是借着人身上的双面性与利用的天赋而存在了。比如说蝙蝠,现实中没有人会喜欢蝙蝠,它很另类。听父辈说是老鼠长了翅膀,西方的文化乐意说蝙蝠是吸血鬼。其实生物学上面都不是这样的,即使是吸血蝙蝠存在的话,也是一种对生存的需要。如果我长上了蝙蝠的翅膀并且只能让鲜血养着我也会是一只吸血蝙蝠。更何况它们只是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动物,倘若你不服,认为我低劣了,那么我们的餐桌上就不乏这样的生命。可我们也常常在某些古代的雕刻上,在剪纸上,在饰物上看见它们的样子,样子还是一样,可我们的祖先和我们不也欣然接受了吗?是什么改变了呢?蝙蝠就是靠个名字中的蝠字被利用了一把。蝠者福也。可能也说不上利用,名字本来就是人给起的,恰巧两个字读音一样,也正好需要个图案来撑个吉祥,所以就为它翻了案。于是有了这么个有趣的现象,心里的评判标准就有了双重性。想归想,做归做,两不耽误。如果哪一天人需要用乌鸦来做个吉祥可能乌鸦也会好过点。当然我认为乌鸦并不在意这些。
关与乌鸦,鹩哥,麻雀与蝙蝠我认为都不过是一个个隐喻。至于我中间说了什么什么人看了就有什么样的感慨,我不好说。重要的是以上的动物都在我们的不同的眼光了养成了一样观点,这有着惊人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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