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轩相识于1994年,我正就读于关岭民族中学高三年级,语文科由文轩教授。然后便有堂下问答,代抄诗稿,数访望首斋也。推之,不惟与之共领水洞林之灵气,更在善其书,敬其操也。诗则是时尚未知一二。不意三月后语文改由陈淑芳先生教授,文轩则人言已因癫狂而往就医。所幸陈亦良师。然文轩何至于癫狂?久思之,盖因其心痴极之故。汤显祖云:“情之至也,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况癫狂乎?
有缘则虽万重山不能阻隔也。我在外七年,一无所成,以至潦倒而归故里。倒正能与故人叙述沧桑,议论诗文。八年矣!我今复能放声长笑也。塞翁之福,恐难过于此。快哉!
德人海德格尔尝引荷尔德林言曰:“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生活不能无诗意。然与世人言诗,多以酸见讥。泱泱诗歌大国,如此怪现象,岂不令人痛哉?如文轩者,诗园耕耘,独味其中苦乐二十余载,有几人?且文轩不特独善其身,尚主编《索岭诗草》,张扬关岭诗界影响;奖掖培植后进学子,充实诗界队伍力量。真乃善善哉!
为诗者,心中必有诗,而心中之诗则源于生活。担柴取水,俱关妙道,是之谓也。又,工夫在诗外,异曲同工也。惟此,则非热爱生活者,必无诗;非热爱自然者,必无诗;非热爱宇宙者,必无诗。简言之,无爱则无诗。
今受文轩所嘱,为此卷诗草作序。我亦初学,只知诗之魂乃一情字。欲学诗者,浸淫经典之外,可于此悟之。余者,览之自能感文轩性之真情之痴,而识其人也。
二00三年一月七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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