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欣喜着,告别了平凡的高中三年,无征兆的成熟预示着我的大学生活即将开始……
几片落叶孤单得很绝对,九月的风让心好累,不知这是不是大学将带给学子们的必然印象。告别了家乡的土,告别的曾几何时的苦,却无意间发现天上的骄阳火红得似乎没有从前那么热烈,是心老了吧?或许成熟真的会预兆心灵的沉沦,要不然怎么总觉得以前的旋律磨灭得好黯然。风吹着,行囊好重,这似乎远远超过了它本身能够承载的重量——于是,我便拖着这近乎心灵的质量,蹒跚地在一个又一个的岔路口踟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体内开始分泌出这样一种孤单的感觉,转过身一想,心却不知不觉地一寒,过往的云烟就如同那牵魂的梦一般,流下的我的泪,滴在心里,沉醉……
每段故事都有属于它的收尾,却不知我那个没有结果的童话是几时开始的。想着,心中又响起了那段旋律,或许这只是一段我自娱自乐而后又突发感伤的遐想,或许这只是生命乐章被流年苍老了的一段小插曲,或许这只是一个太真实的梦……
在对原因的追根究底中,我回到了从前。
失意中,我偷偷划过第三层走廊,带着几瞬裂痕,无助地在恍惚中徘徊。眼前的一个她,却让我感到好温暖——比这昏暗天空明净好几万倍的双眸,闪烁了欢快的笑容,嘴角的甜蜜,刹那间陨落了我的悲伤……注视着一旁的教室,心里几个萌动的念头让我兴奋了好久。后来,又不从哪儿搞来了她的手机号码,一整天,就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动中,度过得好快。
夜幕无声地落在地板上,寝室只剩下风扇孤独地旋转,折合着无心闯入的月光。躺在狭窄的上铺,心头的失意又无言而生,彷徨着我,弥漫了谁?却又在这段低迷中,想起了下午的那个她,哦,她叫z,于是便冒昧地给她发了一条问候似的的短信,意想中,她问我是谁。朋友,我回答,看了看窗外,月光皎洁得让人心慌,也许只能是朋友。她没有纠缠不休地询问我是谁,只是“呵呵”一下,说道:“你把我的名字打错了。”道过歉后,我便和她聊了起来,知道了她不是本地人,知道了她的昵称,知道了她的过去,知道了她最喜欢的歌儿《first love》,知道了她和我一样,只喝茉莉清茶……
清晨的风,把我吹醒,今天有太阳!!
后来,她知道了我是谁,我们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我很清楚地明白我对她的感觉。而她在想些什么,我却始终摸不透,毕竟,我只是一个带着一些虚妄设想的有意或无意地闯入她生活的陌生人。日子一天天过着,或许可以把这看作是煎熬,不过,我还不至于沉醉到不计后果……
看着窗外的骄阳,火红的好热烈,却还是抵不住冬季的寒风无尽地凛冽,又过了一年。还是会每天都聊到深夜直到手机没电,还是会每周六一起去那家不知名的小店吃午饭,还是会在考试前为她加油,还是会时不时地在买水时顺便也给她带上那么一瓶,还是会在她胃痛时,冲出校门为她买明知她不会吃的药……生日那天,无休止地奔跑在球场上,恨死冬天还会有这么好的天气,汗水的味道没人会喜欢,风干的感觉也会让我浑身不自在。不过,也只剩下球场还有几分我的容身之所。无意间,发现z坐在场边,眼中的气息散发着幸福的味道,弯弯的睫毛却也闪烁着微微的笑意。乘着换人之际,我走到场边:“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她笑了笑:“看你打球呀,寿星。”
“啊?你说……”
“生日快乐!”
“嗯?噢!谢谢”
“该上了,笨笨!”
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笑意,侧着身子跑上球场,又投入到了那场已经属于我的球赛,却幸喜地等待着比赛的结束……
又是那个不知名的小店,晚饭的温馨掩饰了夜幕的悄然降临,z拿出一个心型盒子:“给,你的礼物。”
“啊,好重哟!”
“你装嘛!”
“嘿嘿,谢谢,对了,z,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高人自有妙计,别问那么多啦,反正你还不是知道我的生日,你又不吃亏。吃饭了啦!”
“噢,好像是哦。好嘛,吃嘛,你这个笨笨!”
“不准叫我笨笨,这个词只有我能用,记住了?再有,我一点都不笨,我很聪明的!”
“好嘛,吃饭了,快要把我饿死了。”
她笑了,很灿烂。灯光的装饰下,我突然发现眼前的z真的好可爱,却又觉得这样的女孩纯真得太无瑕,似乎不应该是我的那个她……
圣诞节到了,高三的“节日”总会或多或少的穿插许多不定性的规矩,当然,“节日”当然是老师同意的。圣诞节,平凡的一天,没有休息,没有音乐会,无休止的课程消磨着时间的步伐,我们便在心灵的亢奋与形体的压抑中度过这匆匆行过的一天。晚自习过后,在z的朋友的唏嘘的尖叫声中,我送给她一只粉色的小猪做礼物,然后再未预料的羞涩中惶惶离去。晚上,手机嗒嗒地尖叫,一条短信“好像你,猪。”笑容代替了紧张的焦虑,那就是幸福吧,我想。
星期六,小雨,那个熟悉的不知名的小店多了一个名字——“爱上”。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感觉仿佛自己一下子成熟了,于是就对她说:“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想去哪儿?”
“靠海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个城市太浮华了,我不喜欢。”
“不管你去哪,我都会祝福你的。不过,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好担心。”
“啊?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干什么?妈妈说长大了会很烦恼的。”
“因为你长大了,我就不用担心你了,傻妹子。”
“小朋友,注意一下,好像我比你大。”
“呵呵……”
她笑了,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总觉得……
父母把手机给我停了,想让我为了自己的梦想作最后一搏,我也深深地坠入学海之中……
高考结束了,我完成了父母的心愿,也完整了自己的梦想,她却出人意料的留在本地。一个月的通讯中断让我们陌生得好突然,我给她说:“我要去北京了。”她回答:“祝你好运,我,已经长大了……”无语了好久,眼角不知是什么,是泪吧……
风还吹着,早黄的落幕,下得无声的寂寞。我站在地球边,天上的云朵是否想过要把我带向天的那头?猛地从梦中醒来,手中的机票,侵湿了是我的泪……
转身,悄然,离去,却发觉步伐沉重,身上温暖了好多,这恐怕不是我一个人的体温,一颗心的质量,我转过身:“你是舍不得,还是别的什么?z。”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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