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花朵　

献给朋友z之一

随意一场雪

埋葬旧日的足迹

随风而去的少女

彩裙漂满最秀美的玫瑰

随风而去z你让我

在寒冷的树下等待

一只狐卧雪而笑

温柔的表情不在冬天

温柔的感觉不在冬天

只是一场玩味无穷的梦

于潮湿的舌根下

品味那浓浓的酒

品味那浓浓的黄昏

1992年12月11日

老梦

献给朋友z之二

脱发和掉牙

是很远而可望见的将来

过去的梦今天说来依然年轻

z新鲜的故事和老的故事

总于我和你的影子里发生

一棵黑色的树

立在我们之间

那只猫

从我身上爬过

在你的胸上

留下轻踏的爪印

月亮从我脑中升起

一群白蚁爬上黎明

z　旧梦送你　故事里

却没有我

1992年12月11日

落雪情结

献给朋友z之三

你有多少梦我就下多少雪

你有多少泪我就结多少冰

你有多少故事我就荡多少诗情

你有多少温柔我就积多少悔恨

那一片白茫茫的温柔

与一杯酒和一句话有关

z冬季的一个酒店里

你在落雪的窗口　怯怯

我徘徊在顾城的小岛上

然后从结冰的河岸出发

走进意外的花朵　z

我的雪是你的梦

我的冰是你的泪

我的诗是你的美丽

我的情是你的温柔

1992年12月11日

面对花朵

献给朋友z之四

z　面对花朵

实惠的东西总是浪漫

暖房　冰蝶　树头的雪花

得到的和得不到的总缠在身外

z　面对冬天的花朵

刀锋　寒冷　坎坷的温柔

去做的和不去做的

总不能逃避生活

为他人而活　很实际

为自己而活　很累

雪中的蝶一杯酒下肚

语意飞扬　诗情飞舞

z　面对花朵

捂住故事里的辛酸

我们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1992年12月11日

面对烛焰

献给朋友z之五

z　常备一支蜡

心中就常有烛焰燃烧

不要怕闷闷不乐的停电

漆黑的夜里

红烛会给你指路

1992年12月11日

天意

献给朋友z之六

掌心的每一条纹线

标天上的星座

标地上的经纬

紧捏住风水上路

逆顺的河中　无悔

z在一片星光之下

双手紧握遁词和圣经

紧握美辰良景

给一个冬季以难言的美好

1992年12月11日

梅

献给朋友z之七

与雪一起开放的花

闪烁着狐眼的光芒

媚艳而多情

z　多雪的冬季

梦　苍茫而朦胧

你与狐与梅就雪而卧

我与狼共舞

我是一匹雪里的青狼

在梅下而息

梅是风景之外的风景

你是雪花里的雪梅

1992年12月11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