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仔被钟子健拉出了ktv包厢,两人匆匆地在吧台上结了帐出来,海仔眯着一双醉眼问钟子健:“这么晚了去哪?”
“还是回去吧。”钟子健有些内疚地说,“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阿香一定急死了。”
“你不怕她找你闹?”海仔用力搂了搂钟子健的胳臂,有些同情地说。
“总该要回去的!”钟子健仰天长叹了一声,心里嘀咕着,“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阿香生气了!”
他想起刚才酒醉金迷的生活,又想起阿香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的艰难,越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堕落了,于是家也在这一刹那是那样的温暖了,那个并不漂亮也不怎么温柔的阿香竟然变得那样的可爱而亲切起来,他要回去的愿望也就更强了,于是回头劝了海仔:“回去吧,阿紫也一定在找你。”说完,他推开了海仔放在他肩上的手,走到了路口的中心,拦了辆的士上了车。
海仔楞楞地望着钟子健上车离去,站在街口昏黄的路灯下,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他伸手往口袋去掏烟,才发现烟盒里的烟已经抽完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他望了望开始冷清的街头,竟然感觉象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回去吧,阿紫一定也在找你。”他想起钟子健的话,不禁觉得很苍凉,阿紫会找他吗?她总是那样的高傲而神圣不可侵犯。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抱着双肩在街头徘徊着。
“总是要回去的……”他又想起了钟子健的话,回去吧,他劝自己,总归要回去的,再说自己并不想离开阿紫。
他弯腰在裤子上使劲地拍了几下,发觉自己这样的动作有些多余和滑稽,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他慢慢地徒着步往家里走去,来到他家住的楼下,他往他家的窗户望了望,窗户里一片漆黑,他们早睡了,并没有人等他,他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一种被人忽视的失落。
他尽量地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地向楼上爬去,到了门口,他小心地转动着钥匙,将门轻轻地推开,然后脱了脚上的皮鞋,换了一双拖鞋在脚上,再转身将门轻轻地关上,一连串的动作竟然没有弄出半点的响声。
关了门他就掂起脚尖往卫生间走,一路都没有开灯,他生怕惊醒阿紫和儿子,等摸索着走到半道,他又改变了注意,深更半夜的洗澡,一定会把阿紫吵醒的。于是他又摸索着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摸着黑脱了衣服,掀开被子小心地躺在阿紫的旁边,阿紫的呼吸是均匀的,他想,阿紫肯定是睡熟了,于是伸手将自己这边的被窝按了按,这时阿紫翻了个身,将屁股往外一撅,把他身上的被子一把夺了过去。
“阿紫……”他小心地呼唤着。
阿紫不理他,他觉得心里塞着什么,难受得很。他翻身坐了起来,侧过脸去看阿紫,屋子里太黑,他看不清阿紫的脸,但是从阿紫的呼吸里他感觉得出,阿紫在生他的气,他想向阿紫道歉,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伸了手去抱阿紫,阿紫一翻身坐了起来,将他的手重重地推开,并且充满着厌恶地说:“你滚开!”
听了阿紫的话,海仔感觉自己很窝囊,也许是仗了酒劲的缘故,他突然想征服这个高傲的女人,于是翻身压在了阿紫的身上,并且用他的嘴堵住了阿紫的嘴。
阿紫在他怀里挣扎着,象一只愤怒的母狮一样抓咬着他。阿紫的反抗让海仔的情绪更加激昂起来,他感觉到周身的血液滚烫着,象是要将他燃烧一般。怀里的阿紫越是叫喊越是让他亢奋,他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内衣,兴奋地进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阿紫绝望了,伸手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口中大骂着:“住手,你这个流氓!”
海仔摸着滚烫的脸颊问阿紫:“你说什么!”
阿紫仇恨地望着海仔:“你流氓、无耻!”
海仔仰天大笑:“我睡自己的老婆也是流氓?”
“谁是你老婆?别得意了,你这样的垃圾也配做我的老公吗?”阿紫鄙夷地望着海仔。
“你!”海仔被气得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要满足了我就成你老婆了?你养过家吗?养过孩子吗?你成天在外面鬼混,班也不上,家也不归,你把我阿紫当什么人了?发泄的工具吗?把我们的家当成了什么?免费的旅馆?”阿紫不停地质问,让海仔顿时哑口无言。
阿紫似乎也不想再吵下去,转过身用被子蒙了头就睡,也不愿再理海仔。
海仔觉得这样躺在阿紫的身边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穿了衣爬了起来,在客厅里坐了半天,也不知怎么才好,心里总是憋得难受,于是又在抽屉里翻寻起来,好不容易找了根烟,也不管它是不是发霉了,点了就吸起来。黑暗中那一明一暗的火光,让他又想起了蓝月亮的小姐。那梦幻一般的烟圈,那袅袅飘渺的样子,那赤luo而放荡的身体,那一幕幕让人神魂颠倒的情景总是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这样的情景再次诱发着一个男人对性的渴望,他狠狠地扔了烟头,转身就朝卧室走了过去,脚步急促而决然。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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