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酒楼是武警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酒楼的小姐一见武警就娇媚着迎了过去:“武警,今天是不是又发了?”
武警得意地朝小姐打了个响指,径直就往包房里走,四人刚刚坐定,武警就叫嚷着拿酒来。钟子健愁容满面地坐在最下角,心里盘算着怎么回去向老婆交差。
武警也不管钟子健高兴不高兴,就给他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说:“兄弟几个干一杯,菜一会上,大家爱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全由我做东!”
看着武警眉飞色舞的样子,钟子健恨得牙齿直痒,他心里恨不能立马就把武警当场给掐死,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不说是一对三,就是一对一,就他这样袖珍型的男人怎能打得过高大威猛的武警,于是心里的恨就变成了悔,他悔自己不该认识这群狐朋狗友,更不该在办事的时候出来溜达,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重重地朝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耳光,然后仰头就把酒灌了进去。
武警、菜九和杀手正喝得高兴,突然见钟子健举起手扇自己的耳光,不禁觉得滑稽可笑,一时间大家都笑得前仰后翻的,只有钟子健一个人泪眼滂沱地呆坐着。
“他妈的,输几个钱就要死不活的,有种就不要服输,一会接着玩,钱我还借你!”武警将钟子健的酒杯倒得满满的,“现在咱哥们是喝酒,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干吗?”
听了武警的话,钟子健一口将酒喝了下去,由于内心过于激动,酒刚入喉就呛住了,他拼命地咳嗽着,眼泪哗哗地掉过不停,武警鄙视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吆喝着其他的人划起了拳。
那一声声的吆喝象棒槌一样敲打在钟子健的心头,扰得他更加的烦躁不安,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象是按了定时的炸弹一样,马上就要爆炸了,他恼怒地看着眼前这张张醉意朦胧的脸,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吆喝声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兴奋起来,钟子健终于忍耐不住了,从凳子上一下站了起来,也不跟谁招呼,径直拉开了包房的门就走了出来。
抬头看看天色,街灯初上,妻子一定在家等着他回去,但是现在他是两手空空了,又怎么回去跟妻子交代?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妻子失望而气愤的脸,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钟子健焦急得象一头无头的苍蝇,在街道上来回流窜着。
要不再碰碰运气?他侥幸地想,兴许能扳回些本儿。但是钱呢?再跟武警借高利贷?那是杀人不见血的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要不找其他的人想想办法?谁呢?他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钟子健一路急急地往前赶,在一胡同口正好和一个人打了一照面,那人见了钟子健,就一把拉住他说:“粪哥,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
钟子健一见这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海仔,竟然有了绝处逢生的感觉。那原本灰暗的眼神顿时光芒四射,他死死地揪着海仔的双手,好象害怕他一下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海仔,你来得正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竟升起一丝希望,他希望从海仔这里借到钱后,把自己的房款给赢回来。
“你又被打死了?”海仔同情地看着钟子健,钟子健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妈的,手气太背了,把家里买房子的钱全输光了。”
“可是我今天手头也没有钱,我上次欠武警的高利贷还没有还,这个月的工资刚发昨天就输光了,我老婆刚才问我要钱,我拿不出来,就被赶出来了,我还想跟你借呢!”海仔沮丧地叹着气。
两人默默地站了会,海仔说:“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说不定谁手气好能借点。”于是两人又朝康熙茶楼走去。
本文已被编辑[一声叹息]于2006-5-1 9:32:2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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