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心情】
四月来临的时候,蔷薇花会开满整个窗子。窗前的开着玫红的花,说是蔷薇,不如说是变了种的玫瑰或者月季。在我的养花岁月里,我时常叹息我怜了花,惜了花,却总不能与花结缘。明明是上好的玫瑰,我却在次年的窗台让它长成了蔷薇。
我固执说那些开着玫瑰一样色彩的花儿是蔷薇。蔷薇花瓣较玫瑰小,一枝可以开上几朵,那是严重缺少营养和管理不到位洞庭水妖结果。
我宁愿叫它们“蔷薇”,虽然它们不是纯性的玫瑰,但依然有着玫瑰的色彩,有着玫瑰的芬芳,有着玫瑰的花语。纵然,爱情不能握在我心,那些花儿刺伤了我的手,我还可以缩回自己小小的窗,还可以掩耳盗铃——那些花儿毕竟不是玫瑰,是蔷薇。
心情简单的时候,你看那些花瓣手拢,不张扬,花形圆圆,花香淡淡,花色浓浓,花蕊浅浅,它们开放的样子,象酒窝,象笑厣……
那些放在窗台的花儿呵,我是才下眉头,又却上心头。抬头是它们,低眉还是它们。
我是女子,我是如花的女子。但,永远说不清楚,到底是女人象花,还是花象女人。而花的名字,能让任何女人嫉妒。“丁香”、“玫瑰”、“木槿”、“海棠”、“百合”、“满天星”、“睡莲”、“水仙”、“茉莉”……旖旎又脱俗。而女人的名字呢?有多少女子用花名唤了自己。
那个唱歌的“肖蔷”她的人,和蔷薇一样美。白里透红的脸,玫红的唇,还有,玫色的指甲。若一个“美”不足以形容她的惊貌,那么去看看那含苞欲放的蔷薇吧。反正,我是爱了蔷薇,又喜上了那女子。
记得小时候就唱过“蔷薇蔷薇处处开,青春青春处处在。”在年少单纯的农村孩子的心里,蔷薇随处可见,进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才明了,蔷薇不仅仅喻示着淳朴的爱情,更是青春美丽的象征。而今回想那歌时,变会感觉到一种挡不住的风情扑面而来……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爱你。你看星星多美丽,摘下一颗,送给你……”那么简单纯朴的歌词,轻易就让一段爱情轻盈了起来。那是谁,借了蔷薇的名字,摘取最后一个字“薇”?那是情人对女孩儿一声最亲呢的呼唤。
“春天是个美丽的新娘,满墙的蔷薇是她的嫁妆。”蔷薇歌声那么轻快活泼,那么清新美丽,蔷薇的风情温软迷人而不暧昧。原来,在我所有的青春远逝的时候,我内心深处依然盛开着蔷薇,我的窗前,蔷薇四季清香。
【蔷薇花开】
今年的蔷薇花开了。那—簇簇白里透红的花丛,象一片片粉红色的云彩,鲜艳悦目。悠悠花香,沁人肺腑。撩起人欣愉的记忆。
蔷薇花开时,我就会想起自己的故乡。故乡是平原,没有山,水也是零星的池塘。但茂密的庄稼间隙,随处可见蔷薇的影子。
田间地头,堤坡上,池塘边,村民们的庭院围墙和自留地的篱笆上,一到四、五月份,都开着这种粉红色带刺的花。长在庭院围墙上的蔷薇花还有防盗作用,有些村民称为护院花。
农村的孩子看得最多的是油菜花,桃花。油菜花太俗,不香,常见的农作物开的花儿女孩子不喜欢,蜜蜂最是喜欢。桃花美,虽然春天可以常见,但那是结果子的花儿,不能随意摘下,插在瓶里,放在案头。而那些蔷薇花却园了许多农村女孩子爱花爱美的梦。
尽管蔷薇花有刺,但女孩子还是忍了流血的疼痛,采许多许多开得大方的蔷薇堆在一起,想要编成花环,但蔷薇花瓣太容易碰落,往往编不成一个花环,花朵就成了花瓣,没有耐心的女孩子索性把花瓣合在一起,趁那个女孩子不注意把那些花瓣儿抛在她的头上,叫着,喊着“看了,**当了**的媳妇儿了……”若是让大人听见了可了不得,会骂女孩子不知道羞。其实,女孩子的脸比蔷薇花还要美丽。
儿时的故乡,从家到我就读的初中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简易公路,公路旁边是条长长的小河,水很清澈,能看见碧绿的水草在水中温柔起伏。那是我在故乡见水最多的地方。
那条路跟随小河延伸,到了学校仍不到尽头。路和小河两边是大片田地,种着稻子和油菜,蔷薇就开在小河的另一端。
清晨水面有雾气,白茫茫地袅袅飘荡着。“沿着校园这条小路,清晨来到河边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在身边这朵蔷薇。啊,亲爱的伙伴,亲爱的蔷薇。让我们共享阳光雨露,直到绽放自己的美丽……”那是我最喜欢唱的歌曲。其实,歌词原本不是那样的,是我对那条蔷薇开放的路有着特殊的感情,根据《一棵小树》的歌词改的。蔷薇花开铺的路,她见证了我整个中学时代的生活。
我那时候的心情总是很好,不是特别的喜悦,而是涌起的一种细细的安宁,仿佛要轻轻地唱出歌来。蔷薇花在岸边次第开着,粉粉的单纯的花瓣,在雾气里有些不真实。那里是否有翩翩少年等着我呢?也许,也许只要这早春的花微微开着就好了。
我离开家乡二十年,直到今年春节我在与英子相约那条小路。路依然还在,学校早就不在了,路走的人少了,杂草丛生,蔷薇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记忆里有很多美丽的片段,但记忆里的母校,却成了我美丽的遗憾,我纵然想念,终究连一个念想的实质都不存在了啊,我的故乡的母校……
“想你,想的都累了,在思念中,我憔悴成一朵暮紫的蔷薇。
一个春天和一个春天之间,整整相隔了二十个年头。在我的记忆蔷薇花路上,花开花落已经整整二十载,而今重门开向何方,有谁,能是开心门的钥匙?
有细雨越飘越近,蔷薇脚步声也渐远渐近。今夜,我将赴约归去……”
入夜,一轮明月缓缓升上中天,蔷薇沐浴在窗前溶溶的清辉里。这一份恬静与温柔,这一份温暖与妙曼,纵有神笔,也描画不出此中的万千情愫。
窗前,我拈花成诗。
本文已被编辑[银剑书生]于2006-4-30 7:17: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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