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具论”
“好好的”是人性,“好使好使的”是人性的一个侧面。
“好使好使的”,如从生命的保持和延续的角度来看,与“食色”相比较而言,是人性中一个不太重要的侧面。
如从人类发展的角度来看,则是人性中太重要的一面了。
“好使的”,本来是指得心应手的工具。这里说的工具是广义的,它包括农具、家具、文具,也包括武具。
“劳动创造了人”,据说工具的制造是劳动开始的标志。以鄙人之见,工具的使用已应该算劳动的标志了,这工具是天然的而不是制造的,人类脱离动物界,应该是从第一次拿起石头或木棍作工具那一刹那开始的。
“好使好使的”这一人性的侧面如同它的整体一样,同样是人类的优点也同样是人类的弱点。正因为“好使好使的”,才有了旧石器到计算机的工具发展史;也正是因为“好使好使”,才有了点头哈腰的奴才,才有了唯命是从的走狗。
艺术作品中最“好使的”的工具,大概要数东海的那块定海神珍铁了,即孙大圣的如意金箍棒了。不过铁扇公主恐怕使不了,她“好使的”是芭蕉扇。
现实生活中什么是最“好使的”的工具恐怕众口难调,莫衷一是,除了因为使用的人不同之外,二是使用的目的也不同。中子弹虽威力无比,但交给一位目不识丁的牧羊人使用,远不如一把鞭子好使,就是交给专家,如用它来打蚊子恐怕也不能叫做“最好使的”。但综合而论,笔者以为当今时代“最好使的工具”该首属电子计算机了。
对领导者们--人们简称领导来说,还有一种特殊的工具,也是最重要的工具,那就是他的下属--人。
衡量这种特殊的工具“好使不好使”的标准大概有两条:一是能干不能干,二是听话不听话。能干的是人才,听话的是奴才。可站在领导的角度想想:用人难啊,往往是听话的不大能干,能干的不大听话。乱时用人才,治时用奴才,治世的领导用人才,混世的领导用奴才,这大概是古今一样的。
可惜,在和平建设的年代里,混世的要比治世的多,因此下属们奴才要比人才多。也就是说“听话不听话”成了衡量这种特殊工具“好使不好使”重要的以至是唯一的标准。至于能干不能干,那是领导说了算,“说你能行你就能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听话的”全等于“好使的”,最“好使的”当然也是最听话的。不听话的当然不好使,不好使的领导当然不喜欢,更不会青眼相加了,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也可能用一下,但大用重用是不可能的。不给你小鞋穿就算是大度的领导了。
纵观古今,横览中外,只用人才不用奴才的领导是在寻不出几个来。毛泽东时代的康生、陈伯达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人才,作为副统帅的林彪虽是人才,那时也恐怕是当奴才来用的。高明的领导在于能人尽其才。既然才有不同,那就奴才人才一起用。历史上的小白用管鲍也用易牙,乾隆用刘墉也用和坤。
愚蠢的领导,比自己强的人才一个也不能用也不敢用,韩信、陈平、范增,都是人才,可项羽只用了半个。愚蠢、狠毒又有生杀大权的领导更可怕,我不用也不让他方用;人才的,统统的因而死了死了的!但愚蠢的领导多,有生杀大权的领导毕竟不多,因而死了死了的人才是少数,而“去凉快凉快”的人才才是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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