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老了。脚步都显得不怎么利索了。那个我曾经漂亮的妈妈现在满脸的风霜。背也佝偻了许多。眼睛里布满许多愁云。岁月改变了妈妈。
在我的心中,妈妈总是最伟大的也是我最爱的。
记忆中,妈妈有两根辫子,那也是从她发黄的黑白照片中看到的。记忆中小时候的妈妈已经在脑袋里模糊不清了。只有那张发黄照片还印记着岁月的痕迹,青春定格在那一刹那。妈妈那刻的笑容被流年尘封了。
在成长的日子,妈妈给了我许多。我是伴随妈妈的的鼓励和关怀一直走到现在。现在,此刻,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对妈妈的爱。一切言语都不及现实中那个真实的妈妈。
妈妈妈是个很勤劳、很善良的妈妈。
小时候,我们家是男主外女主内,自然家里所有负担都落在妈妈的身上,自然照顾我们的责任也落在妈妈一个人的身上。那时还很小,读小学的时候离家近,和妈妈相处的日子多。我们家住在依山傍水的农村,那时候整个农村就像原始时代,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种田的任务全由妈妈一个人来承担。那时我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学着插秧,小小的我也能为妈妈分担一点点负担,我很高兴,妈妈也很欣慰。可是妈妈他还要学着像其它男劳动力一样,用那还算厚实的肩膀把一担一担的谷子挑到晒谷坪上,晒干,入仓。每年每年重复地做着这样的事情,那沉沉的扁担压弯了妈妈的腰,是它让妈妈的背在不知不觉中驼了、沉了,就像当年的外婆。
在年稍长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长大了一点点的时候,家里的劳动力就多了。记得那时,我能在种田的时候打打下手了,也能分上几分之几的工作。哥哥还能帮着妈妈挑那么重的谷子。姐姐更能和妈妈一起做同样的事情。妈妈的负担自然轻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舒展了许多。记得那时,我还不懂事,累了时总是偷点懒,被妈妈责备时还要跟她顶嘴,气得妈妈不行。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应该。妈妈的苦她又能跟谁说,难道她会跟我们这些不记事的孩子说吗,没有,从来没有。
再后来,我们一个个参加工作。直到现在我也快毕业,就迫不及待出来工作了两个多月。真的让我尝到了做人的艰辛,赚钱真的不容易。这让我联想到了我们在读书时父母赚钱的不容易。妈妈在家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她每年也要养上一两头猪,收获几千斤谷子,打上几十斤豆子,几十斤油菜籽,几十斤的山茶油,一些零零散散的就有许多能换上钱。虽然那点钱相对爸爸的收入算是微不足道,但是那是妈妈的辛勤劳动所得,所以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妈妈所创造的财富比爸爸多。妈妈在所有的人中是真正的富有者。
是岁月让妈妈老了,风蚀了妈妈那双美而又细巧的手。妈妈现在的手起了很多茧,粗而大,掌上的纹路早已不清。在后来的日子,妈妈总喜欢跟我聊天,聊她的过去,聊我们的将来。曾有一次妈妈聊到了我从来就不知道的事情。在我还没出生时,由于工作的原因爸爸要长年在海轮上随海外出,所以爸爸一般都是一年工作十个月,回家探假两个月。妈妈说,那时她怀上我了,在我快要出生的时候家里没任何人,爸爸又不在身边,妈妈还要忍受生产的痛。等妈妈快要的生我时住在隔壁的叔叔才得以知晓妈妈马上要生产,然后才得以把住在几里外的接生婆请来。妈妈跟我陈述,当时是她自己爬上爬下把所有要用来接生的东西准备好的,她忍着生产带来的痛,然后趟在床上等着接生婆来接生,这就是我伟大的妈妈。妈妈在跟我讲时我就掉下了眼泪。我是妈妈命中的一个咒,咒的她不行。我宁愿痛的不是妈妈而是我。还有一件在我记忆中深刻的的事,那也是从那已去逝的外婆口中得知的,我也是间接地从姐姐那里知道的。当时,外婆就告诉了姐姐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没告诉我而只告诉姐姐。后来,我猜可能是这件事因姐姐而起的。那时,姐姐还没出生多久,大概七八天的样子,听外婆说我那伟大的妈妈就冒着雨在山上摘茶子了。我听了姐姐转述外婆的话,在心里责备妈妈,“您怎么这么傻啊,茶子可以天晴时在摘啊,为什么非得下雨摘,您坐月子都还没满一个月怎么能随便走动。”这就是我那个傻傻的妈妈,这就是我那个傻得可爱的妈妈。每当想起这些事情,眼泪在我眼睛里打转,在心里流过千百遍。
上大学时,曾一度和室友讨论妈妈。记得那一晚和室友聊到很晚,我们都聊到了妈妈。我们聊到了各自妈妈的感人事情,聊得心都酸了,聊得两个傻瓜哭泣不止。我们因妈妈感动无数次。我们在心里都各自爱着我们的妈妈。
现在,妈妈好了,妈妈轻松了,有爸长年作伴,她不会孤单。我们也大了,不会让她操太多的心。而且还有那个可爱的小侄子,妈妈更喜悦了。妈妈这两年好像年轻了许多。妈妈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许多。妈妈的笑容开出了一朵朵美丽的花朵。我们都守在妈妈身旁,时刻爱着妈妈。
-------此文献给天下所有伟大可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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