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每每提及此份感情,都会有一种叫做泪的东西,映出梅的眼底,从没想过这种爱情泡沬会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同学梅的身上,在安慰梅,祝福晓晨的同时,聚以小文,与读者共飨。
02年远在浙江的同学梅突然打电话说要来济南,正在踌躇如何接待的时候,梅已顠然而至,车站里依旧短发的梅的头上多了一顶扣式的军姐帽,配着高挺的鼻梁,清纯的梅愈加绰约多姿。正在好奇一向不愿竟出门的梅突然到来时,梅却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要闯荡济南了。”冥冥之中,我感觉到梅那灿烂的笑容后面,荡漾什东西,是爱情吧,这小妮子,居然瞒着我,终于在我的再三追下,梅开始招架不住:晓晨,我和你提过的。
我在脑海中开始搜寻他的影子……
病房中,一个是护士,一个是病人
梅是个善良开朗的女孩,毕业实习于市医院,那时每个梅所到的病房都会有笑声传出。
一个忧郁的男孩倚在病床边,欲笑却又带着些许的伤感,让人心生怜惜,梅开始渐渐注意到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梅去病历房查看了他的病历,一个奇怪的病名让梅惊的久久无语:布甲式综合症!梅终于明白,那笑容背后些许的伤感源自何种的痛苦。
“该打针了”梅轻轻的提醒着。
“噢”男孩应了一声。
梅握着针筒的手第一次开始颤抖,努力稳住自己后,梅还是出现从来没有的心慌。
“放松点,没事的。”男孩给了梅一个灿烂的笑,梅忽然有种想哭的念头。
渐渐地熟悉后,梅知道了关于他简洁而不保留的情况:晓晨,济南某高校大三的学生,有着美好前程的他同样拥有着同龄人所共有的理想与抱负,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伴随大一那年体育课突然晕倒后检查出来的病症而蒙上更多的阴影。
似乎上天给每个人准备的人生都是存有瑕疵,你拥有的,恰是别人所渴求的,而你终日寻觅的可能于别人却是多余的,所以每个人活着似乎总是在为了追求别人的拥有。晓晨说,人能做到无欲无求真可谓圣人了,可是我只求一件——健康,如果连最起码的健康都不能保证,又有什么资格谈论理想,谈论未来。
“人生的的意义在于质量而不是数量。”梅安慰道。
晓晨苦笑不语。
梅心里又添了些许的酸楚。
再见时,晓晨的精神似乎缓和了许多,但病痛的折磨使得这个阳光的男孩越发削瘦了。
闲遐时,梅会倚在病房的窗台,和晓晨天南海北的聊着,聊人生,理想,聊着家乡的发展,聊到兴致时,晓晨又突然沉默不语,梅总是于此打住话语。
梅抽午休的时候敲开了主治医师的门,主治医师的解释让梅吃惊不已,梅的过度关心,让主治医生在梅似懂若非的背影后,摇头苦笑。
很快,晓晨出院的日子到了,梅也结束实习返校忙于论文,繁忙中总会收到晓晨远在济南的问候,洋洋洒洒的字,逗笑的话语让梅捧腹大笑,开心着,快乐着。
回信的时候,梅总是小心翼翼地问及晓晨的身体,生怕一不着语,会触及他的感伤,晓晨似乎放开了,说学习生活都不错。
毕业论文结束后,梅踏上了远寻父母列车,在浙江待了不到两个月后,就出现在济南,我的面前。
想在济南找工作,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尤其是女孩子来说,更是难上加难,我这样告诉梅,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梅笑而不语。
终于,在一个休息的日子里,我见到了晓晨。若不是因为病情让血丝充满脸,我想晓晨应该还算比较帅气的那种,我走神时,竟想象着晓晨和梅步入殿堂的一幕。梅摇醒发呆地我,和晓晨呵呵地笑了。
一起吃饭时,多了两个晓晨的同学,一对恋人,也是老乡。很恩爱的一对。记不清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了,只根据她高挑的个子,姣晰的面容,我把她划入了美女的区域。
后来,听说这个女孩在即将毕业时,突然卒死,听到这个消息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后悔那天没有多看她几眼。这件事似乎对晓晨的影响不小,梅这样告诉我。其实对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也许都是一种震憾。生命真是无常,让人无法掌握。
说到晓晨的病情时,梅说,家里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但是真正的爱情是可以占胜一切的。梅信心坚定,我却不由在在心中为她捏把汗。
找工作的日子对梅的确是种考验,看着她早出晚归的劲儿,我真是着急,除了物质和生活上的帮助,我不知道还能给梅什么,心中只愿她早日稳定下来。
我不能给她幸福,但是不能自私的阻止别人给她幸福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我无从想象的。梅开始早出晚归,甚至深夜里,我还常常睁大眼睛希望下一刻进来的是梅,而不再是风吹打门的声音。
久盼后,梅在凌晨2点钟时,推开门,我一跃而起。问她做什么去了,她只是笑笑扔下一句上网去了,便去洗刷了。我莫名的恼火。倒头覆被。
没过多久,梅轻轻揭开我的被角叫道,“丫头,睡着了吗?”我转过身去不再理她。梅哽咽起来,我爬了起来,怎么了?我问道。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鼓励的啊,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拍了拍她,没事的,工作可以慢慢找,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找到的,要有信心,恒心。但是,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了,太不安全。
梅点了点头。
但我没想到,接下来一周里梅还是近2点才归,常常吵醒了隔壁熟睡的同事,我又气又担心。开始埋怨梅,很多时候也懒得再问她,但依旧看到她进门后,我才能入睡。
终于,梅在一次大醉时深夜而归,我终于火了:“你怎么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梅,嚎啕大哭,“我和晓晨分手了,他说他爱上了别人”。
我呆了,久久无语。陪着梅,一夜未睡,除了劝她想开些外,也暗暗责备晓晨的无情。
梅终于上班了。但是除了每天的疲惫,开朗的梅除了勉强挤出的丝丝笑容外,再也找寻不到以前的爽朗。
在心中打了无数遍的腹稿后,我决定替梅讨回个公道。
拨通晓晨宿舍电话的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报上姓名后,晓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吃惊:我知道你会找我的。
“那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伤她?”我依旧心气难消。
“你有没有去理解过风中之烛的含义?”晓晨轻声道。
我想到了晓晨的qq昵称——风中之烛。
“我的生命,就如风中之烛般随时可能消失,我不能给她幸福,但是我不能自私的不让别人给她幸福,我希望她能有个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却没有这个能力,你明白吗?所以,答应帮我瞒她,就让她认为我移情而死心吧。”晓晨忧忧地说。
沉默良久,直到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更不知如何来安慰梅……
晓晨毕业离开济南了,这是梅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提及晓晨的事。同情晓晨的同时,却也担心着这个善良的大男孩的未来。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告诉他风烛易灭,心烛永恒……
某年于济南。
本文已被编辑[鬼魅罂粟花]于2006-4-17 17:12: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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