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青光眼
欣明:你好!想念你了。好久没有动笔写作了,你是网上我加的第一个网友,而且是唯一支持我修行的人。在修行实践的路上异常孤独的我,有你的支持真是莫大的安慰,否则我经常在佛菩萨面前流泪,“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我不是圣贤,我只是形容自己的寂寞而已。是你鼓励了我,在我的修行中加了油。如今我将自己的经历写出来,真实写出自己的菩萨之旅,将此文章献给生我养我的祖国,献给与此有缘的读者,献给培养引导我步入正确修行的佛菩萨,献给夜以继日为我操劳的阳气宇宙的师傅,献给曾鼓励我修炼的母亲。正如皈依佛门时所发的誓愿词: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感激政府给我们宁静宽松的生活环境,感激《烟雨红尘文学原创频道》让我们能发表自己的文章,感激为我不辞劳苦审阅的编辑。将此文回向一切同居世界的众生。但愿有一天你能看到此文,步入佛门,不再迷失在外,早日归家,亲人们在等着你呢。
欣明:写这一篇文章时,我一连好几晚上睡不着觉,记忆穿越时空,往事历历,百感交集,我的思绪飘到上世纪末的1997年1月22日星期四那天。这是我永远记住的日子。那天,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异常寒冷。我一早起来,发现眼球又干又硬,没有一丝的弹性,胀得好像要爆出来似的,更糟糕的是当我往室内亮着的那盏白炽灯望去时,看到的景象使我几乎晕厥,只见白炽灯的周围有着一圈彩虹般的光晕,这就是医学上的名词“虹视”!对这个名词我并不陌生,我的第一联想是:“完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因为这是青光眼的发病特征!我的母亲得过此病,短短的两天时间,病魔夺去了她的一只眼睛。
那是在1984年教师节前夕,那段日子因为是教师的第一个节日,感激国家对教师的高度重视,有了教师的专门节日。领导为了体现高度地重视,周末不准回去,留在学校加班,加班做些什么呢?挂起一条横幅,写几张标语,写些庆祝之类的话语,做些现在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杂事,空洞虚假。本来第一个教师节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可是经历过文革时期的领导,骨子里还是那个时代的一套搞法,让大伙儿在学校谈天说地,学习报纸不休息!提高政治觉悟。因为没回家看望父母,不知道这个节日是我母亲的蒙难日,我亲爱的母亲失去了一只眼睛!让我永远记住这个难忘的日子了。
此话怎讲,是不是牵强附会?没有!以往每到周末,我就骑上自行车带着儿子,从城西穿越几十多里地到城东,回家看望年老多病的父母,帮妈料理家务。那次加班,周末没有回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只知道教师节后,家里打来电话说母亲得了急性闭角青光眼,要住院开刀,可是湘雅医院没有床位,看我能否想办法,找找熟人帮忙,让母亲赶紧住院开刀。说起我家,因我每个星期按时回家,妈从不打电话给我的,那时电话也不普及。我的父母对子女要求非常严格,从小灌输尽忠报国的思想,培养出来的我们也是以学习、事业为重,现在打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对于疾病的知识,年青的我知道得很少,文盲的父母也不知道!父亲得病从来不说,尽管免费治疗也极少看病。只有母亲,长期以来被叁个毛病困扰,一是全身痒,二是关节炎疼痛,三是美尼忧氏症。打我懂事起,她就一直病歪歪的,没有过健康的日子。且到处打听偏方,成天吃药,方法使尽,没有见好过。我们对疾病的了解只有这么点儿,其他的毛病我们没有听说过,青光眼我一无所知。
欣明:说来真的难过,我妈妈得青光眼之前,曾有一次告诉我,她原来是一个瞎子!吓我一大跳,怎么会呢?妈说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一天无意中蒙住了右眼,这才发现她看不见东西,这让她自己大吃一惊,自己原来是一个瞎子!几十年了现在才知道,可见人好愚昧。哥姐带她去检查,医生检查后告知是得了白内障,不是天生的瞎子。什么是白内障大家都不懂。说来好笑,我有一个表哥因舅母嗜辣,一出生就是一个瞎子,其中两只眼睛的外表蒙上白云翳,我以为白内障就是那个样子,我妈的眼睛外面是没有这个特征,所以我认为医院错了,再次带着妈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白内障是瞳孔被一层蛋白质样的东西蒙住了。医院告诉我们,等妈妈的白内障完全成熟后看不见东西时就去开刀。
妈的白内障已到了成熟期,应该开刀了,但我们却不懂错过了。又加上那段日子二姐和妈妈闹矛盾,争强好胜的母亲,在对待子女问题上总是耍绝对的权威,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对我们异常的严格,在外我们遭别人欺负了,回来被妈知道还要打一顿。弟弟小时候因长得非常矮小,人又特别地聪明,遭大同学忌恨,老是受到欺负,他打不赢,可嘴上利害,能说理,被同学冠以铜牙铁嘴,经常因打架留校,回来后,母亲不问原由,就是一顿暴打。她的理由,为什么别人不打姐姐老是打你,可见你不好,打得弟弟成天哭西西的。我们这几个孩子无一不是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小心亦亦的成长。长大后的孩子有了自己的主见,可是在她老人家面前,那些主见和看法都得让步,妈永远是正确的,不容反抗。这次二姐的武器是哭,从宁乡跑到长沙来表示不同意妈的意见,妈这次受委屈了,认为自己一心为了二姐,结果二姐却不买账。性子暴躁刚烈的她,不能释怀,就这样,情绪极端化的她暴发了青光眼了。这就是我妈得病的外缘。
得知妈妈得了青光眼要住院,想必是麻烦的事儿,我一方面找人联系住院之事,(我的同事帮了我这个大忙,她丈夫的学生是省附二医院的眼科医生,且专攻青光眼这一课题。并且该医院的住院部才装修完,正好有大量的空床位),另一方面赶紧回家。天啊,看到老娘后,我才知道此病的可怕,母亲的右眼瞳孔已经放大如同波斯猫,眼内的黄水漫了出来,看不到任何东西,不但瞎了,还偏头痛。可怜刚强的母亲如同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般,抱着头,痛得在地上打滚、嚎叫。
这事说来一怪我的哥姐,他们不懂得青光眼暴发时治疗的急迫性,附一医院不肯收治可以另找一家嘛,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母亲瞎了一眼?二怪医院,医生有责任向病人说明此事的急迫性、严重性。在此我发表感叹,现在的白衣天使不再是治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了。病人看多了,成了铁石心肠。那时医院的床位非常紧俏,动个手术要走后门,事先联系。没有关系的老百姓只能老实排队等机会,若病的不是时候,则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好了,如今医院多多,医院还要上电视推销自己,走的市场经济之路,按说老百姓治病容易了吧?不见得!医院是一个要花大钱的地方,药品经过了市场层层加码,遵循着某种潜规则到了病人手中已非常贵了,不是一般的人消费得起。
这次在qq新闻里看到一条消息,一个有着两处住房、银行里有二十万存款的中产阶级,老婆得了癌症,将钱花得精光,人财两空,家庭又回到了原先的起点。一贫如洗,人也老了没有了斗志,不可能东山再起了。这可是中产阶级啊!那些穷人怎么办,只有死路一条,聪明点的懂得利用媒体到处筹钱,不是吗?我们已看了太多的呼救了。和我一起锻炼的人总喜欢说,身体好就是赚了钱了,真是这样呢。我看身边的一些人,退休后发挥余热,可是不久得了病了,钱全花光还少了,人算不如病算。好了欣明,我今天就写了这儿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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