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马燮

婴儿出生的时候

美丽的母亲

双乳膨胀

面颊绯红

几年之后

孩子长大了

别人说孩子长得好象他爸

母亲就笑了

脸上飘起一朵红云

孩子很上进

有一年　孩子历尽曲折

摘到了一朵红云

站在上面

好飘好飘

他的身后

一群乞丐渐行渐远

母亲老了

母亲在遥远的乡下

自己种菜

每天晚上

昏暗的油灯

照着母亲的面旁

母亲甘咳两声

就会喷出血来

那颜色

黑红黑红

孩子终于还有了自己的旗帜

那猎猎飘动的旗帜

染着鲜艳的誓言

他的身后

大批的人

端着深红的美酒

雪开始下了

这个冬天异常的冷

母亲终于起不来了

去世的前夜

她梦见孩子在院里贪玩

孩子对母亲做的小红旗

爱不释手

孩子还在攀登

他快接近了太阳

那炽烈的火光

映着他紫红的面旁

他的身后

打旗的人

已经遥不见尾

他们的身后

红色淹没了生老病死的人们

2006年4月11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