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离开”诗歌印象记
那个叫离开的诗人,可能已经深深恨上了我。因为,我嫁接了他许多许多的思想,说抄袭也不过分。在某个不知名的背后,我看过他所有的诗歌,并一一用自己的语言做了与之相和的诗歌。后来,我干脆关掉他的个人文集地址,我以为那样,我就可以不去看他的诗歌,就可以不与他的诗歌产生共鸣。
我读他的诗歌,并让自己的诗歌与之恋爱。这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心理和情绪。我只是让我想起古代诗人一唱一合作诗的情形。只是,我与他不是相识相知的人,无法学古人一样与之吟哦。但我要感谢网络,感谢网络让我读了他许多的诗歌。
爱上他诗歌源于审核他的诗歌。在红袖添香第一次审核他的那组《竹、电子邮件和男人的梦》,我被那诗歌简洁、温暖、清脆的情绪所感动了。那组诗歌,抒发的只是一种个人小儿女的情绪,我却如此喜欢。
那组诗里的《满》,“你喃喃自语,必须/赶在烛光消逝之前离开/你稍坐片刻,来不及啜饮一杯茶/我把水添满,迟迟不忍咽下/伸手把一面铜锣敲响”添满的哪里是一杯茶水,分明是一屋的情绪,满纸的喃喃自语。那些干净的,不容许有一个多余字眼的诗句,轻易地就能敲响人的心扉。
他怎么可以把诗歌写得如此贴近人的内心。我素来不喜欢把诗歌当做是一种玩深沉的行径,学不来名作家所谓的厚重和大气。这也许和我是女人与我优越的生活环境有关。在我意向里,现代诗歌应该是一种干净的、纯粹的文学载体,而不是战争年代为这斗争的武器。离开的诗歌就是我理想中的那种。记录的可能是瞬间的心情、愿望,或者情绪。简单就好,我是那样认为。
我打开他的诗歌,犹如打开电子邮件,打开的是一个完整的他。我坐至深夜,让他的诗歌在琴弦上奔走,一走就到天涯。离开就是天涯,他的名字本来就是一首除了“网”最简洁而又涵养深刻的诗歌。
原来诗歌与诗歌之间真的可以谈一场文字的恋爱。恋爱缺少对象,还好有梦境。可以把他的诗歌当作是一个人的影子轻轻抱起。我抱紧的是一种甜蜜的忧愁。我我抱着一个影子的时候,可以赤足海边听涛,听他在某个遥远的小镇纵情歌唱。
有梦境的感觉真的很好,可以吹奏心曲,吹奏男人内心边疆的雪。那么,女人内心广阔无边的雪源铺向何方呢?如果可以,我真的只想做一尾红色的fox,为他准备好笔、墨、纸、砚。他若低低唤我,他若忧郁,就望着星空。
所有的情绪游走在我的指间,当我读完他那组诗歌,我在最短的时间为那组诗歌写下了评语:“拥挤的人群,哪盏灯为自己指明方向?太多太满的情绪,都会在一阵响声中,悄然离开……如果这世间还有梦,一定是那个琴弦上行走的男子,所设置的迷惑……如果忧伤还会继续,那么,我们只有调整诗歌的方向……”
然后,我开始了大肆的跟踪追击,用他的名字,写下了大量的诗歌。仅组章一到十《就让我默默离开》就有四十首。我只是为了表达我的一种喜悦,一种超然的情绪。
我在自己的《默默离开》老刀那样写到:
写诗歌的夜晚贴着水面飞翔。你是某种干净的兽类,
闯入我的胸膛。有淋漓的黑暗,及潮湿的嘴唇。
一只强大的鲸鱼,绅士一样,
悠雅地闯入我的领域,然后,挥手,
微笑,离开……
其实,我一直不能默默离开。我再次为他写到:
我宁愿孤独一生,也不相信咫尺的距离。
咫尺可以凝望,邀月的酒飞不过万重山头。
陈旧的诗句,让我想起窗外的枯枝梅,
含蓄隽永的情感,让我的新词想入非非。
我必须步步为营,回后最初的清辉。
把身体潜回安全的营。所有的光,隆重欢迎我的回归。
昔日的光环已渐渐淡去,风努力捕捉从前,
我却一声叹息:走吧,走吧。
哦,古典的,新潮的诗歌,
请打开所有的光,打开了,请不要关闭……
是的,诗歌一旦让我开始,我就无法停止。但我必须逃脱关于他的情绪。而这一切,那个叫离开的诗人,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知道不知道,那是他的事情,喜欢不喜欢他的诗歌,那是我的事情。总之我要感谢他,让自己的诗歌再次走向丰满的果园。
应该是与他通过一次电话的。那是在审核他那组诗歌之后,我进入了他的文集,文集里有他的联系方式。记得在电话里谈论的主要不是他的诗歌,而是我想证实他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我朋友暗暗喜欢的那个人。因为我的那个朋友叫“蓝”,而他的诗歌,有太多关于“蓝”的作品。《如果容许我爱,我更爱蓝》、《剪一小块天空,带走蓝》、《蓝色的雨滴》、《从字典里取走蓝》等等,不读他关于“蓝”的诗歌不清楚他为何写“蓝”,看了之后,便爱上了他许多的“蓝”。如果可以,我想带走他最惊讶的“蓝”,你看他随意调侃的诗,看似信守拈来,实质饱含情绪。
天空为我运来一吨蓝
我要开一家店铺,取名蓝
只出售诗歌,与蓝有关,与爱有关
如果蓝太迷人,请不要起歹心
不要一声不吭,就装进兜里
如果你真心欢喜,我会为你泼墨,分文不取
天空为我运来一吨蓝,明天就开张
他没有取我分文,我却真真正正带走了他所有的蓝。若是他回头看我所有与他有感应的诗歌,我想他会原谅我的沉醉与痴迷。但我,必须默默离开。
关于他的许多诗歌,都是临屏随手敲打出来的。有很多精美的句子,够得上精典了。他可以把一句古典诗词一一拆开,再一一命明写上一组诗歌,他甚至为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写上一组诗歌。最喜欢的是那组《觅》、《雪》、《嫦》、《晴》,曾经仔细研究过他在局限的范围内写出的诗歌,终究不得要领,遗憾放弃了。我也知道,诗歌里的情绪和感觉不是刻意模仿和借鉴可以成就的。
他的许多的诗歌标题就是非常精美的诗歌。《枝头又冒出一朵茉莉》、《喊一颗坠落的相思,在远方》等等,他大胆而精确运用动词,让自己的情绪跳动起来,让自己的情感丰满起来,让自己的诗歌插上翅膀,他诗歌里太多的动词,足以让我沉迷,仿佛情人的眼神,一个回眸,足以让我的心海掠过万倾碧波。
文字是一种宣泄的工具,诗歌呢?是不一种宣泄内心情感的载体?纵然,他的内心有太多的喧嚣需要宣泄,但他的诗歌,应该是行走在小资生活里的精灵。生活本来就应该那样,简单、纯洁、真诚,诗歌亦是如此。
他的一滴水就可以淹没整个江南,而他的一首诗就可以淹没我一晚的情绪。他如何能让我默默离开?
-全文完-
▷ 进入轻轻走来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