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月七日,没有时间走得那么快,又到周末了。
重庆的天气这些天一直在不断的升温,最高气温竟然达到了三十几度,感觉这不是阳光明媚的春天,而是炎炎的夏日了。
前天是清明节,学校组织了去扫墓。我们班和二班的同学全部都去了,“浩浩荡荡”的一只队伍穿行在城市的腹地里。学校真是厉害,什么主意都能出,竟然不允许做车,非要我们全体走路,这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气得同学们一个二个呱呱叫。
太阳明晃晃的在头顶上空挂着,一点也不客气的望着它眼下的城市得意的笑。我的胃却疼了起来,淹没掉了我所有的心情。我只感觉身体很轻,没有力气,很想就那样摊坐在路边,看过来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在过斑马线的时候,眼泪竟然毫无准备的流了下来;我极力眨着眼睛,以为那样可以将眼泪逼回体内。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大街上都流出了眼泪,心压抑的难受,我也说不出个为什么。胃疼得越来越厉害,使我走路的速度减了下来,和他们拉出了很长一段距离,车的喧嚣充斥在耳朵里,那一瞬间,我感觉他们离我很远很远,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最后,无助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鼻子酸酸的,眼泪还是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鲜跃军回头看见我,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什么。”他这这么一问,心里的酸楚仿佛一下子又随眼泪一起涌了出来。我转过头,用手擦眼角的泪水。随后,我看见他跑到前面主任那儿去要了纸。
“呵呵,不要哭了,给你,免费的哦!”他边笑着说边递纸给我。
“谢谢。”出于礼貌,我接了过来。
默默的走着,心里觉得有些温暖,我以为走在他们的最后,就仿佛是被他们遗忘的一个小孩。我明白,有人关心是幸福的。
……
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回到寝室,洗完脸和脚,就睡觉了。看了看表,九点。
清明,竟然一个人落了眼泪,哭了,就那么哭了,没有顾忌的哭了。
上午考完试,就没有课了。他们说有事情找要,要我去上网,午觉也没有睡就去了网吧。结果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反而被哥给逮到了。
“怎么又来上网了?”他的信息发了过来。
“我有事情,找人,结果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看到哥发过来的信息,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但是看着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我知道,哥哥还是关心我的。望着电脑屏幕,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傻傻的笑了。
他不知道我昨天很晚的时候跑去给他寄信了,里面装着我去磁器口给他买的东东。我想他在离开福州之前能收到,那样我就觉得满足了。本来这段话我已经用很快的速度打了下来,但是我没有发过去,而是把他们删掉了,我对哥说,晚上我慢慢给你说吧,他说好的。
那天晚上,我和哥聊了很久,从凌晨两点的样子一直聊到早晨五点多,哥说他自己是乐天派的,没有什么太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看着他打的字,我在另一端只是淡淡的笑,我知道,他的乐天,我做不到的。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里带了一个雨字,是不是因为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湿湿的雨天,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我就会常常掉下眼泪,这一切,难道是宿命?
那天,我对哥说,你也在我的日记里哦。他似乎有些开心的样子,要看我写的。然后我用视频拍了日记里的一页,可是效果不是很好。其实他不知道,他和我北方的那个哥哥,还有我在乎的那些朋友们,像这个季节里的一草一木,根植在了我的成长中,我的记忆里。于是,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去想哥哥,去想鱼儿,去想我的朋友们。
八点的时候,我去了新世纪买牛奶,脸上的伤好了很多,只是我还是不能吃酱油之类的东西,只能靠牛奶来维持休力。走在广场上,有很多人,也许因为是周末了,也许是因为广场上在放着水幕电影,有好多的人都在那儿看。回去的时候,一个残疾的小女孩艰难的用手撑在地上行走,另一只手抓着一只铁皮桶,我把手伸进了衣袋,用刚刚在超市找零的那一元硬币放了进去。
“谢谢姐姐。”
“不用。”
一天,就这么过了,想抓住些什么,手心里却又空空的。望着暗蓝的夜空,风凉凉的吹了过来,很想唱歌,唱范玮琪的歌《最初的梦想》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
很放心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麼長
穿過風 又繞個彎 心還戀著像往常一樣
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麼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 實現了整個渴望
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
那么一些简单的字,就写出了很多的故事,就像成长路上的我们,一边不停的走着,一边不停的看着,走着自己脚下的路,看着自己的风景。一切,,包括一些单纯的微笑,手心里简单的幸福,都在这个温暖的春天,在岁月的河流里,轻轻蔓延开来……
-全文完-
▷ 进入你是我的海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