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师傅专为我写了《文字的快乐》和《快乐写作》这两篇文章,让我受益匪浅。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这样细想过文字给予我的种种好处,给予我的快乐与幸福。写这篇《文字情结》,权当是我学习了师傅的文章后,交的作业。
打开《文字的快乐》,笑迎我的就是“文字的快乐,主要来源于阅读。”说得是那么的切实,特别符合我的心情,自然也就特别让我喜欢。短短的一句话,就勾出了文章的灵魂!文字的快乐,虽然不只是阅读,还有写作,但没有阅读,又为何要写作?写作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阅读。
我是一个享受文字快乐的受益者。刚刚牙牙学语,便与文字有缘,结了不解的情缘。从此,文字再也不曾离开过我,我想今后也不可能再离开我了。
还在我牙牙学语的时候,妈妈托人从上海带来一大包看图识字卡片,意图并非望女成凤,把我培养成神童,那时还没有家教意识,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让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引起我的兴趣,让体弱多病的我能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不再跟着小伙伴们乱跑。他们没有看错我,原本天天吵闹着要跟小伙伴玩的我,果然让这些卡片迷住,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到那些卡片上了。卡片让我爱不释手,成了所有玩具中最最喜爱的了珍品,一向大方的我,惟独对这些卡片,成了吝啬鬼,死活不让小伙伴们动它一下。
看图说话,拼音读物,小人书连环画……在病床上能让我喜形于色的是书,哄我不哭不闹的是书,能让我安静的像只猫咪一样的也是书。也幸亏有书和我做伴,丰富了我的知识,培养了我的志趣,明白了不少道理。
不知什么时候起,凡是妈妈给我的最高奖赏奖品就成了书,爸爸给我的奖赏则成了笔和宣纸。我呢,好像也与其他小女孩子有点不一样,零食和新衣服什么的,并不引我关注,谁手里有我还没有读过的书,我就会把妈妈因为我身体不好而给我准备的零食去换。小书摊前一坐就可以坐到天黑,一分钱可以看两本连环画,我的点心钱,似乎都喂了那个小书摊的老板。这些虽然还不能算是正规的阅读,但那些简易的文字,确确实实给予了我很多快乐。我就在这样的快乐中度过了的金色的童年……
整整算得上进入阅读层,已上了初中,一本《钢铁是怎么练成的》,让我爱不释手,也没有别的讲究,得手便读,读了好几遍,且越读越读出了其中的味道与快乐,保尔与冬妮娅的故事,启开了少女蒙蒙胧胧的情愫。
那时好书都被列入禁书,能找到好书真的不容易。难得寻到一本《青春之歌》,却不敢公然拿出来看,可我又偏偏不能自控,一看就放不下手了,想了好久,想出把《毛选》的塑套套在《青春之歌》外面,表面看以为我在读《毛选》,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办法,差点儿把家给毁灭了,幸亏发现我这秘密,收走我书的是我的语文老师——王增友。王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宿舍,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你喜欢读书,这很好,老师感到很欣慰,但你不能这样做,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可不得了了,会把你当作破坏《毛选》的现行反革命处理的,还会牵涉到你爸爸妈妈,严重的话甚至会把你们家给毁了。”王老师还告诉我,读书不只为了看故事情节,读书更是为了升华自己的思想,提高文化修养,丰富内涵。读时要记,记时要想,想时要懂,懂后会用……
我读书的速度有三慢,越是喜欢的文章,读得越慢;越是深奥的文章,读得越慢;越是让我有兴趣挖掘更深理论的文章,读得越慢。
在没有电脑的年代,我养成了做读书笔记的习惯。第一遍读,一般只记文中的好词好句。如是我喜欢的文章,我再读时就会想,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如课文中的《社戏》,我首先想弄清鲁迅先生是写的那个年代江南水乡的少青少向往愉快自由的生活,不满封建制度约束,主要表现在“我”与农民孩子之间的那份挚情这一为主题;用的是描写人物活动和语言去表现主题;再想想为什么写江南水乡的夜景,写景原就是为了更好地衬托人物的内在思想与情感,再想如何掌握具体的写作技巧,如何让词句显得更为精练……
对有些有思想,能挖掘更深理论的文章,或是对此文要进行评论,我大都选用“能入能出”,所谓能入能出,就是说我先钻进文章中,用心搞透其内容,记下其主要论点。再就从文章中走出来,不被文章的具体字句束缚自己的思维,结合作者的写作背景,分析文章好在哪里,我有哪些不同的观点。入?入是我读书的手段,这出,自然更是我的目的了。我竭力不使自己死读,尽可能去理解去分析,把文章读活了,我才敢谈论的思想与观点,这既是对作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说到“能入能出”法,我要感谢我的幼子和他的启蒙老师陈丕婷。是儿子的喜书、撕书、拼书、讲书的独创读书法,和陈丕婷老师的肯定与欣赏,启发了我。
儿子从小喜欢书,刚刚会走,路过书摊,别想拉走他,买一本不够,买两本不过瘾,买三本勉强行。他常常独自边看、边嘀咕、边撕,撕出那些他喜欢的人物图案,然后重贴,好好的书在他手里有头无尾,托儿所的阿姨常向我告状,我为此也买了不少书赔偿。他撕书依旧,只对那些被他撕过后重贴过的书,滋味地欣赏他的“杰作”。上了幼儿园,《黑猫警长》与《葫芦兄弟》、《三国演义》与《水浒传》等等精装连环画,一到了他手上,照样给它们重新组合,面貌全非,刘邦与宋江成了哥们,潘金莲进了诸葛亮的帷幕……他有幸遇上了一个好老师,陈师傅非但没有批评阻止他,还宠着他由着他,找出更多的旧书让他撕,由他拼凑粘贴,激发他讲出重新组合的理由,再教他完善故事,讲给小朋友们听……陈老师告诉我,不能把他的撕书当成是顽皮捣蛋行为,这相对于我们成人读书后做笔记写评论。应可喜他能进入书中,出走出书来,边学边用……
伟人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中,对于“入”书与“出”书的辨证关系作过精辟的论述:“对于马克思主议的理论,要能免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就在于应用。”这里的“精通”指的就是“入”书,不入何来精通?这里的“应用”,不就是指“出”书吗?细细想来,我的恩师王增友先生在我初一时给予我的教诲:“读时要记,记时要想,想时要懂,懂后会用。”其实就是“能入能出”法。
我与文字的情结,自然离不开我四年的教师生涯和我对写作的执着。
《快乐写作》中,师傅的教诲,我深有体会。(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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