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总是睡不够,去武汉的两天三夜,差点熬出病来。
周五晚的火车,硬座。许是挨近清明,许多人回乡祭祖,又或者有很大一部份人冲着武大的樱花而去。当敏决定和我们三同行的时候,已经买不到票了。她还不死心,临上火车前几分钟还在排除买票,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后来花了一元五角买了张站台票,在火车开动前半分钟跳上了火车,那姿势绝对经典。飞飞比我们会享受,我们为了省钱故意买的硬座票,她一个人买了张卧铺票,我们在火车上三个人挤两个位子的时候,她睡的正香,以至于我凌晨两点撑的难受,发信息骚扰她,她竟然无半点反映。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们三人一坐下来就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笑得花枝乱颤,无半点淑女状。其实我们本身就是大性子的人。坐在对面的是一年约五十二三岁的艺术家,说他是艺术家,是因为他本身的气质绝对算艺术:方头大耳,长发,说话声音字正腔圆,旁边有一人悄声说这人长得挺像毛主[xi]的。本人深有同感。我们抱着不与陌生人搭话的姿势谈我们自己的事。毕竟不知对方深浅,谁料这个艺术家也算得上有修养,容许几个女人绝对超分贝的声音还能保持微笑。不知是谁先搭上谁的话,总之接下来的一个晚上,老前辈侃侃而谈,用他丰富的人生阅历陪我们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他还教我们这次旅游的线路怎么走才不用走冤枉路。最佩服的是他竟然可以保持一个姿势十一个小时并且未曾合眼,其间我趴着睡了两个小时,站起来伸展手脚若干次,去厕所三次。
车到武汉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樱花对我的吸引力已不如一张床对我的重要。早餐都没吃,我们就打的去武大,但是的士司机建议我们先到蘑山植物园,再到东湖,然后才是武大。坐在的士上,沿路两边的风景优美如画。车子行经最出名的东湖公园,道路两边种值着许多笔植的树。我们在珠三角见惯了细叶榕,见惯了桉树,这种高大的植物我却叫不出名字,但可以用“大气”两个字形容。道路清静,从湖的中间修建而起。来之前我们做足了功课,知道有个很出名的天然湖泊。置身期中,那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司机告诉我们,这个湖有六个西湖那么大。我的天,我还以为可以步行东湖呢。
我们严重失策,从一开始就打算吃武汉的热干面。结果到了风景区才发觉这种吃食很难找。于是每人一条香肠就解决了一顿早餐。景区里有许多景点,有梅园樱花园,还有闻名的楚文化景观,及其它的各种景点。我们徒步穿行,遇到不少说着广州话的年轻人。鸟语花香,还有年轻的心。这应该是旅游的快乐吧。许多人告诉我们,说樱花谢了,没花看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看到的风景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当然,最后我们去到樱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很璀璨的樱花。站在一树繁花下,我发信息告诉他,我心里还是难过,为什么站在这里的,不是我们两个人。
下午的景点是武汉大学,可惜我们去到的时候,武大的樱花只有最后两棵树还未来得及谢。许多游人站在那两棵树前留影。我们也不能免俗,到此一游嘛。
武大出来,我们马不停蹄地开始奔赴黄鹤楼。黄鹤楼正对着的长江大桥全长四公里多,从黄鹤楼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边走一边截的士,可是直到我们走完长江大桥的全程,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后来得知,这桥上不能停车。简直笨到家了。这在我们的旅游史上又添了一笔笑谈。
夜宿在汉口某个招待所。出外旅游,我一直坚持一种观点。我觉得住的地方不一定要太好,不一定要星级。只要舒适安全即可。我们落住的旅店是商业街附近某银行的招待所,一间双标房才90元一晚,超值。晚餐在招待所附近的餐馆吃,这里有很多餐馆,都是以辣为主。而且属于川菜的改良。我比较喜欢这种口味,因为没有了川菜的那种麻辣味。特别是那道香辣基围虾,还有酱爆小菇,吃得你赞不绝口。
夜逛汉口,眼中所见皆是美女帅哥。武汉是一个休闲的城市,你很容易就会喜欢它。我特怀念那里的烧烤,那个香劲和味道,我可以一连吃好几串。虽说武汉的鸭脖子因为池莉的小说而闻名遐迩,我试过就觉得不怎么样。
第二天早起终于吃到了向往的热干面,每人只扒了两口就再难咽下去。面是粗粗的手工拉面,拦了芝麻酱,还有萝卜干等,酸豆角等。味道怪怪的。当天的行程相对简单些,去了江滩公园,传说比上海的外滩还要大上许多倍,可我倒不太觉得。再就去了归元寺,古琴台。下午游龟山公园,全程结束。
快乐是有,代价也是有的,回程的时候买不到卧铺票,又干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得赶回单位上班。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午休的时候,躺到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接下来的一星期,我想我都会在睡眠的渴望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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