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一盏昏黄的灯,一把高凳,一个女子模糊的身影。极像一幅名人手下的油彩画,线条粗旷却极细腻地勾勒出她妩媚的身姿。
香烟在指尖徐徐明灭。舒缓地曲子与缭绕的烟雾亲眤着,纠缠不休。
指尖曼舞的唇微微地撮起,另一只手,是一杯醇红的“惑”,送到唇边。很优雅。
这是酒吧。流离的光影里充斥着欲望和征服。
眼前走近一名紫色风衣的女子,媚脂俗粉的妆容,却并不令人生厌。一直以为,紫色,是暧昧的象征。她的唇挺阔,极富感染地想让人亲近。
“可以坐下来吗?”紫衣女子轻挑黛眉,语气平缓不容推辞。
“请坐。”曼舞审视着,眼神里是女人天性里的嫉妒。
“小姐很漂亮,”紫衣女子的眼神极富挑逗地直直逼进曼舞的心底。
“是么?你也不俗······”在陌生人,尤其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面前,曼舞稍稍地乱了心扉。她感觉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
“一个女子,独坐夜的黑,一定很寂寞吧?”
“只是打发无聊。”曼舞敷衍着,尽管饮自己的酒。
“你的手好白哟。”紫衣女子的手有些不安分地摸过来,曼舞本能地闪避开了:“滚开”满是愠色。
“少见多怪,神经病!”紫衣女子愤而起身,离开前,她没忘记丢下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把故事慢慢地延伸。
曼舞稍稍平息了方才的不快,读这张纸上的内容:“想知道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吗?请去203室。门未上锁。”
眉头紧簇,曼舞是好奇,还是疑惑,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她自己的先生在做些什么?
门被犹疑的手推开了,曼舞差一点昏厥过去。
赤luo裸地一男一女,在柔软的床弟上云雨寻欢。扭动着,在爱河的浪尖上呻吟着,看得人心惊肉跳,看得人欲却不能。如果看不清,那个男子,正是自己的先生,曼舞会羞得无地自容,红着脸,按耐着心的得狂跳走开。而当下,她被惹怒了,这个男子,这个坠落在迷情里男人,正是她自己的丈夫。
“上善如水,你给我滚下来!”指尖曼舞几乎是吼出来。
出于本能的保护,两个欲死欲仙里的男女,急着寻遮羞的布。一个局外人,突然出现在毫无遮拦的身体面前,慌乱和尴尬,可想而知。
“你是谁?”男人惊慌地询问。
女人躲在这个男人背后,羞得一言不发。
“我是你老婆。”曼舞一个嘴巴打得这个男人金光灿烂。
“我不认识你,你搞错了吧?”男人奋力挡开曼舞的纤手上的掌力。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装什么装,你?”平时小巧玲珑的曼舞小女子,管它什么风度,现在浑身的力气能抵得过柔道摔跤手。
难解难分,欲说还休,混乱不清时,
一曲《蝴蝶》铃声打断了这场闹剧。
“喂,哪一个?”曼舞气恨恨地问。
“亲爱,你干嘛去了,还不回来,一会我那十八年不见面的双胞胎弟弟就来咱家吃饭。”
仔细分辨这两个男人的声音,曼舞才感觉,电话里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老公。
“我叫上善如冰。”男人高声地纠正。
这个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正是她未曾谋面的小叔子。
紫衣女子神秘二度出现,轻笑一声:“知道什么是愚人节么?”
狂晕!曼舞昏迷过去······
2006·3·2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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