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凤凰精美的文集,沉入作者娓娓动听的心灵诉说中,耳畔幻化出了悠悠的箫音,感到一种淡淡的忧郁,于冰冷的文字中传递着某种缱绻的意愿。
此刻,我端坐在灯下电脑前,在网吧里打开冰凤凰的文集,进入她的精神场,读着一篇篇流转着诗韵的文章,喧嚣的杂音便在耳边消失。只有那一篇篇灵动的文章在散发着缕缕的诗之清香,象细雨若彤云似春天里的熏风,撩拂着我的思绪,舒展着我的心灵。的确,进入了她的精神场,我想起“孤独的散步者于暮色苍茫时分,坐在湖边滩上隐蔽的地方,呼吸湖畔清新的空气,让心灵沉浸在甘美的遐想之中”的卢梭。都是自由的精神舞蹈者。
或许是由于个人原因,我始终用一双看待诗歌的眼睛来欣赏冰凤凰的文章。而冰凤凰也始终用她独特的并不张狂的语言,敞开心胸地倾诉心灵对世界的点滴感受。在她有意的情感内敛下,流淌在文字中的锋芒让读者在无意中感受到了一下一下的蜇痛,但是却心甘情愿地追从她的情感体验。
在每一篇散文中,冰凤凰都轻松又充分地运用了对美的驾驽力,将一幅和谐、生动、清新的画面呈现在读者眼前,并赋予这些画面以诗意的语言、血液以及思想,让它们歌唱让它们言语。在冰凤凰的散文里,作者的灵魂和对生命里美的追求都在文字里进行自由的腾挪。通过细细的阅读,我发现冰凤凰是一直与这些“生命”一齐欢乐一齐忧伤的。深入冰凤凰的文字里,会看见冰凤凰对于文字的把握通过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进入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熬炼,已经达到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化境。在她的《爱之重负下的独舞》里面更是把这一点表现的酣畅淋漓。在文内诸多的表现手法变化出奇,信手拈来自具神韵,令意趣层出不穷,屈伸随心的变化跌宕中令事穷而理尽,复归见山仍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平易自然之境。自由表达,潇洒从容,悠然自得,无拘无束,具有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又得神化之美。每一行笔都如行云流水,随物复形,常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达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之境。
取法自然,复归自然,妙造自然,取情景交融之法,使情即景,景即情,在意与境、主体与客体的融合上接近完美的地步。这在她的文集里诸多文章之中都可以表现出来。比如,新近发表的《素琴无弦字无声》更是运用了各种手法烘托出自己的观点和心情,却让人没有任何烦躁或者拖沓的感觉。祛除了刻意的雕饰,人为拼凑的散文,已经纯然地顺着神韵水到渠成地“生成”了。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冰凤凰的文学功底是如何地深厚。的确,这种随意性的恰当运用,即凝练又节制,看似信笔而挥,实则胸有成竹,使她的每篇文章都没有“大路货”的拘泥和枯燥,而是给读者频添悦目的色彩和情趣。这些分得精当与详细的句段,具有着自己的独立性的,也是自己独造的精神世界,但是又经过作者的艺术处理,彼此有着关联的通性,既制约又烘托出作者的思想感受,把内心的语言进行最大的外延,这些分为句、段的精神世界,一如一座座相对封闭的环行山,有着自己的天地;犹如风暴之正中那平静的风眼,尽管暴风的边缘云墙高耸,甚至有旋转奔突的力量在进行摧枯拉朽,威芒赫赫,但是它的内部始终都有一个大体稳定的世界。的确,作者就坐在这风眼中间,操控着语言的力量,洗涤着文学的天空,让其更为明澈与洁净。
一篇文章的作者,从某种程度或者意义上来说,她就是对真善美语言进行沉思与发扬的人。从一篇文章生成的因素上来看,作者就是一个信教者,只是她所信奉的宗教并不是虚幻的精神寄托,而是切实的语言。冰凤凰的散文注重引领读者的感受。这种写作的手法其实并不是象某些文友评论的那样“感觉是一套锈满锦花的缎面,华贵却让人望而怯步! ”我们都知道,散文的表达方式有千变万化,但是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两种形式。一是平民表达方式;二是贵族化表达方式。但是在文学这座艺术殿堂上,我比较倾向于冰凤凰所选择的这种贵族化语言。请注意,这种贵族化语言的表达方式绝对不是生活中贵族的翻版(虽然平民与贵族都是人,但是由于各自的境遇不同,性情格调也就不同,把两者相互比较,贵族化的格调更为高雅一些,是比平民的格调更为纯净的,符合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这个共识的,是更能激励人们去向往与追求的,平民化的表达方式只是一个享受生活的情调,只会使人们极力地被动地去适应生活,而忘记了把美丽展现给世人的责任。)。正如每一种美好新鲜的事物出现都有可能遭遇抵触一样,曾经有人曾经批评过这样的抒情散文,说文辞过于华美。我以为语言不仅是散文的载体,也是散文的本体。用精美的语言铺成形式的基础,可以凸显出散文的壮美。袁枚在《续诗品》中曾说:“美人当前,灿如朝阳,虽抱仙骨,亦由严装。匪沐何洁?匪熏何香?若非华羽,何别凤凰。”我想假若运用散漫慵懒缺少华采的语言,既难生成艺术的感染力,也难表达丰富的内涵而达致精美的形式。
冰凤凰的散文注重引领读者的感受。这种写作的手法类似于古典文学中的“比”。的确,她很少或者说基本不运用那种干巴没有一点滋味儿的平铺直叙,而是十分注重有血有肉的表达,让人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枯燥乏味的文字,而是立体感特别强的一幅画面和一团浓浓的情感。每一次作者都轻松又充分地运用了对美感的把握力,将一幅和谐、生动、清新的画面丰盈地呈现出来,然后赋予它们对生命和美的追求,并把自己的魂灵奔腾在自己的作品里,与这些文字一起欢乐或者歌哭。在她的文章里冰凤凰始终都展开一双美丽的翅膀,有意地让自己的文字游离在诗的本体之外,去寻找一种契合于境界本身的思索和感受。比如她以独角戏为笔名发的一系列文章都收敛住了蔓延的情绪,使之在阳光下如雪花一样飞舞、降落乃至融化。并渗入文字的泥土,滋养文学的生命,从而把自己的心灵袒陈在灿烂的阳光与明媚之中。给读者留下想象和回旋的空间,这是冰凤凰的聪明之处。如果也象那些大路货的文字一样,用无休止的唠叨来滥竽充数的话,我想,她不可能每篇文章出来都被读者欢迎的。
纵横驰骋于冰凤凰的精神场中,会发现她的语言既有着散文的理性思辩,工笔细描大面积的囊括,更有着诗歌的纯美的抒情韵味,写意点染的点线割据以一当十。这也就把文章在空间的拓展上,向着极富有弹性与张力的境界更加迈进了一步。是的,冰凤凰的散文舒展清新,又不失诗的本质,流贯从容而又大度,有一种本质上的安静感。在她的文章里,有许多珍珠般的句子,在闪烁着璀璨的光泽,逼视着读者的眼睛,读着这些美妙的句子,我不得不佩服冰凤凰敏捷的感觉和诗性的想象。冰凤凰的散文散发着如花粉一样的情感因子,可以引发读者一步一步地深入,吸吮和品味。她的文章既没有当下的甜腻香艳,也没有诸多故弄玄虚的晦涩难懂,有的只是一种深沉的、切入灵魂的震撼。
在寂寞的文学舞台上进行灵魂的独舞,是需要一种真诚的情感来支撑的。在生活中就拒绝虚伪的冰凤凰,更在人生灼热的铸炼中,把真诚从灵魂深处升华为血的英气,点染成缠绕于心的永恒风景。读着她的作品,会感到这都是作者在用心血完成的艺术——一种和文字有关的艺术。这种艺术的精髓就是善于选取独特的角度,别出机杼入手,使得即使是一般化的题目,也能写出引人入胜的内涵来。
宏篇巨著,不一定就大;三言两语,也不一定就小。是不是好的优秀的散文,是不能以文字的多寡来衡量与确定的。对一件事物进行拖沓的叙述与描写是散文的大敌。烦琐的裹脚布类的文字表达技巧是被智慧的作家屏弃的。冰凤凰是一个外美内秀兼具的女子,于轻描淡写中蕴藏着力度;在轻吟浅唱中跳动着重拍;于婉约秀丽中流露自然古朴。而对于现今的一些散文,不客气地说,不过是裹了一层散文或者艺术的外衣罢了,无法做到滴水藏海,或者通过那些写手码出来的文字的花与叶,让读者看到春天的影子——一种美丽的所在。
一个好的作者,不是在一张镀金的纸上表现存在的一面,而是让内心之火将所有的纸张进行燃烧,从而把内心的情感影缩在其内心的光泽之中。冰凤凰如同每一个真正视文学为神圣的作家一样,没有把自己摆成超人和大家分开。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普通的人,却愣把自己伪装成超人的样子:我想的东西你们根本就想不到……自以为掌握了文学的圣钥。其实,大家没有说出来,也许是考虑不够成熟;也是是说不出来。但是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甚至有些人比那些自诩为超人或者大师的家伙想的更深,因为他在某个方面可能感触更强烈。现今大多数的散文作品,离艺术离本质已经越走越远。那些作者或者说写手,已经变成了纯粹地为写而写,而不是象冰凤凰这样出于生命的呐喊和需求。所以那些写手只能如同站在幽谷中,完全听不清神的声音,因此他们(她们)的作品只是一种假话、空话和大话的垒堆,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文学。
没有蛙鼓的春天是无精打采的;没有蝉鸣的夏天是单调冷清的;没有藕香的秋天是淡而无味的;没有雪花的冬天是令人神伤失望的;而没有诗情与血肉的散文肯定是苍白无力的。这一点在冰凤凰的文章里已经从另一角度有力地证明了。诚然,她不是那些有着辉煌桂冠的名家大师,只是一个倾心于文字与文学的单纯女子,一个不以卖文为生的女子。但是她的个人写作实力绝对不比那些大势们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种极为准确的感悟使冰凤凰的文章闪烁着醉人的宗教般光泽。于是灵魂便如一朵晶莹的云,熠然融化在诗性的蓝天里。确切地说,冰凤凰的文章不论是散文还是诗歌,都透彻明朗、毫不晦涩,让读者能在阅读的期间真正地接受并获得受益。这在烟雨的写手是不多见的。字词的选择和组合,是一个作者的看家本领。同样的材料今昔感不同的方式组合,就会产生不同的质。难道不是吗,碳原子的这样排列组合,就仅仅是廉价的石墨;但是另外的一种排列组合就会成为昂贵的金刚石;同样的陶土,经过不同的揉捏,就会成为不同的形状;同样是1234567,在某人的喉咙里传出来可能只是鬼哭狼嚎般的噪音,但是经过合理的排列,就可能是引人回味的天籁之音。毫不夸张地说,冰凤凰就具备了把原子化成金刚石,把1234567谱成天籁的实力。这一点在她的文字里已经一览无遗地呈现出来。作为一篇纯属个人观点的文字,我无意于象其他评论那样逐篇逐字地解析。有兴趣的文友不妨在烟雨里面登陆进下面四个名字的文集,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更有说服力。这四个名字按照冰凤凰注册的时间顺序依次是风动云飘、独角戏、冰凤凰、红颜云影。我相信,大家会同意我的看法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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