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韩愈
连空春雪明如洗,忽忆江清水见沙。
夜听疏疏还密密,晓看整整复斜斜。
风回共作婆娑舞,天巧能开顷刻花。
正使尽情寒至骨,不妨桃李用年华。
——黄庭坚
自古至今,有无数人士歌咏雪,或悲情或欢快。我也是爱雪之人,钟爱它的白,它的圣洁。“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这是自小开始觉得雪的美。
“雪飘飘”是个洁白飘逸的名字,喜欢这飘雪的舞曲,柔缓而轻盈。它是妹妹的笔名,透出女生天生的矜持和浪漫,但却有它独特的狂野,这样的狂野不是男子的狂,而是女性该有的张力和不屈。
认识妹妹,是个偶然的机会。在烟雨的交流群里侃聊谁是哪里哪里人的时候,忘记了是哪个朋友告诉我,说“雪飘飘”也是赣州人。我是爱交朋友之人,难得在烟雨数万朋友中遇到同乡,于是细细问之。雪儿乃其雅名,叫起来亲切易记,于是两个老乡就这样开始聊起来。我们在不同的县城,却不是很远,聊起来自然欢快,只可惜网络不好用声音,否则可把方言派上用场。
雪儿认我这个哥哥,我自是高兴,一是家乡的气息,二是同为爱“出卖”文字的人。我有点奇怪,感觉自己喜欢照顾别人,故也就不愿别人把自己当小孩看,不能为小,只能为大,有“盛气凌人”的威风,于是完全符合她不喜欢当姐姐的愿望。一拍即和,当起了哥哥。
“哥哥”说得真切一点,却也是虚疑的,最起码现在是这样,不是我想把它虚假化,而是网络的距离把它虚假化了,在心里却是真的。但我想彼此都安于这样的称呼,毕竟缘分难得。
雪儿很早就去广东闯荡,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是相当不易的。我去了数次广东,但都是拿着钱去那里看看城市的变化,而她却在那“淘金”。淘是有难度的,才华,胆识,人脉,都要好好地发挥,好好利用,成功才不会在眼皮底下流失。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在一家公司立住了脚,而且干得很出色,深受领导的赏识。这些,对于很多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是望尘莫及的,她有经验,而我们却什么也没有。
曾经去过合肥,看到很多打工的人,忙碌完一天喜欢到ktv唱上几首,生活极其有情调,而在江西,看到很多人劳累了一天就是早早睡觉。在烟雨,我也发现很多人不是学生,不是作家,他们要工作,或者很累,但是他们是文学的爱好者,所以不管什么职业,他们都能到烟雨来写文章,这是让我感叹的。我开始意识到这个社会的人应该要这样懂得生活,懂得情调,毕竟双眼一直目视着物质,是很悲哀的事情。妹妹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写,喜欢那文字的空灵,她是个懂情调的人。
雪儿善于学习,她说喜欢烟雨的好文章,看多了自己也有比较大的进步。她是,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是个学习和完善的过程,在捕捉瞬间精彩的过程中会筑就永恒的美丽。一个善于用头脑思考的人,内心总是会得到一种深化。
雪儿工作比较忙,那是种动力,也是自我的实现,可是工作再忙她能够记得我这当哥哥的,这让我感受到一丝暖意。雨洛过生日的时候,她和苹果不忘打电话给我,道声“生日快乐”,然后聊很多东西,学习、工作、烟雨、这个社会……。性格开朗,这是她们共有的性格,和我一样。一个人的性格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一个人的成功,我相信她会越来越成功。
我在师大读书的时候,看到这些能整日呆在电脑旁上班边上网边写文字的人很是羡慕,像苹果、天使、雪儿,因为她们不用在炎热或者狂风暴雨的户外劳作。而今,当我自己也可以整天呆在写字楼里面对着自己的电脑时,我从心里感谢着她们。它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只要去想,总会把梦实现。
雪儿工作的调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撞击”。公司里做了人事调动,她被调去做管理。这对于一个对管理职责还比较陌生的人来说,是个挑战,也是一个起点,需要勇气和胆识。开始的不适应和陌生感让她深感失落,劝了数次心情还没有好些。我知道她是个好强的人,这个社会在呼唤着女性的独立,但是人总是要慢慢来,学着去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我们。不过,一切的不快总会被自己坚强的心所占据,她又开始了新的工作,开始学着去适应,去在另一个岗位上乘风破浪。而我,只能以哥哥的名义,在默默地祝福……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放下工作的包袱,在家乡赣州见上她。家是温馨的心灵宿地,我知道她很渴望在家的感觉,正如我自己也很喜欢家。这是很多人的共性,懂得生活在小家里的人才会明了大家的重要。家,是一个桥梁,血脉或者心脉都在那里搏动。我之妹妹,也许就是没有血缘的心缘。
“当雪花飘落到地上时,地面便成了纯洁雪白的一片,雪落无声,正似岁月悄悄走过不留下痕迹!”这是妹妹文集的诠释。她就是一片雪,洁白无暇,雪落虽然无声,但是在流金的岁月里,有很多人会记住她,记住这片雪。
她飘着,人间才更加美丽……
[后天,就是雪儿生日了。以此谨祝妹妹生日快乐、工作顺心!]
2006年3月24日雨洛于南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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