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岸边的鱼
1、坐在岸边的鱼
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很久以前我就称之自己是坐在岸边的鱼。而通过春央的文章,我知道了有那么一首歌也叫《坐在岸边的鱼》。
我称自己为坐在岸边的鱼,那是针对文学而言。在文字浩瀚的大海里,我只是一只坐在岸上的鱼。看大海万倾碧波或者惊涛骇浪。万倾碧波,是岸上欣赏的美丽风景。美丽,总是被许多人向往着。文学的海洋,有许多美丽的风景在前方诱惑着许多象我这样的人。而惊涛骇浪里,却暗藏着许多的汹涌。文学里的纷争,往往让更多的人喘不过气了。或为名或为力。或打着文学的晃子,经营着自己的商业。或披着文学高贵的外衣,却演绎着“披着羊皮的狼”的故事。
文学,在我心底,一直是神圣、高尚的。而,我面对的文学,却让我充满了惶惑。时常在想:是不是被国家有关部门冠上了作家的头衔,那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作家了呢?是不是发表诸多的作品就可以说明什么问题了呢?一些想法无时不在浸扰着我,索性,我什么也不想。我就坐在圈外看风景,或者看烽烟弥漫吧。终究,我只是一个想靠近文学的女人。所以,当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宁愿做一只坐在岸边的鱼。
2、阳光下的抚摸
许多的事情因从容而坚持,因坚持而挚着。对于文学,对于音乐,我亦如此。
最近心情郁闷,因那只《坐在岸边的鱼》。我知道,我若是写不出关于那歌的些许断章,我是难以跨越自己文字的高度的。但一些心情真的需要喧嚣,在听了许多遍《坐在岸边的鱼》之后,决定随意敲打一些文字。
对于音乐,我一直觉得与对于文学一样,应该赋予了我天才一样的细胞。文学与音乐一样,应该是远离喧嚣的世界。
而浮克的《坐在岸边的鱼》就是在我心情浮藻,郁闷的时候与我亲密相约的。原来,一些感觉需要在不断调和中得到感应。莫非,人的前生,或者更远古一点,真是鱼变化而来的?莫非,在传说里人就是鱼,鱼就是人?
“我是一只坐岸边的鱼,阳光穿过我的透明身体……”这个时候的阳光应该是夕阳。夕阳用尽最后的力量,箭一样穿透我透明的身体。我之所以透明,是因为我渴望单纯,渴望美好。渴望古西腊童话里的人鱼传说能够复苏。童话里的人鱼,总是向往人间,而我却在彷徨中向往着童话里的洁净与美好。
人鱼很美,却只在传说中出现。然,那些听过她歌声的人,那些见识过她带血之舞的人,那些爱上她的人,都陪伴着她成为传说里的一部分。白雪公主也许还可以在欧洲的皇室里期待出一个来,灰姑娘的故事在人间依然不断的上演,而人鱼不同,只有传说。
传说中的人鱼出没在深海之中。那遥远的海底国度,于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眼里,就象天国的花园,隔了永远与遥远的距离,令人十分向往。那种向往,有时,会如同在仰脸看一朵在澄蓝的天空中散步的云后,悠然而生的渴望。渴望有一双羽翅,渴望象云一样自在来去。
传说中,海中的生命向往岸上的生活。而人类对于海洋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自孕育在母体内就有,或者更早。胚胎时期的鳃裂以及还没有完全退化的尾椎,象留在现场里的指纹印一样暗示着一个还没有被发现的秘密。也许,人类是再也回不到海洋的人鱼。
天与地之间,地与海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因果轮回?有着怎样纷繁复杂的关系?
所以,在浮克的音乐里,我愿意做一只“坐在岸边的鱼。”一只单纯看风景,听音乐的鱼。
在他的音乐里,为什么不是“一条”,或者干脆用拟人的手法说是“一个”,而是一只。为什么我不觉得“一只”在歌词里不伦不类?为什么我感觉“一只”用词那样贴近,而我却说不出贴切的理由?我只觉得,用“一个”太俗,用“一条”,太硬。
我向往人鱼的那双瞳眸,依恋世间爱情的美好。也许,一些不合适宜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实现,一些情感无法得到灿烂的阳光,那么,就让我变成泡沫吧,在傍晚或者清晨漂浮在海面。至少,我可以在阳光的抚摸下,得到些许的温存。
3、明澈而平静
谁在面朝大海?谁在岸边做着念珠的举动?谁在念唱着经文?海深处,还更远处,那万道霞光又在谱照着谁的灵魂?风中,又是从什么方向传来木鱼声声?海岸边,又是谁在吐露着叹息?那首《坐在岸边的鱼》哪里是一首通俗歌曲,那分明是一番经梵的清音。在那首歌的旋律里,感觉不到半个高八度的音符。是那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在无人的傍晚或者清晨,在宁静的海边,梵唱着来自他内心深处的寂寞与感悟。那一刻,人间与海面所有的喧哗,外面的和内心的,都在清音里顷刻停息下来。黎明前的夜,月亮从海上升起,神秘而远古,美丽而伤感。那是种带着锋芒的美。黎明到来之前,一切宁好而静美,明澈而祥和。但是啊,静美的水面下,其实一直一直,波涛汹涌……
4、水面下的拥挤
总是那样感觉浮克音乐里的鱼,那只坐在岸边的鱼,有没有看见大海风平浪静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大海的咆哮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表现?为何他看到的是“水面下的拥挤”?水面下拥挤是什么?江、河、湖、海,九九归一,在轮回里旋转,在旋转中永生?而那只鱼,那只坐离开水面而坐在岸上的鱼,失去了水面下的拥挤与斗争,是不是意味着脱离了苦海呢?而什么又是苦海呢?那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在这首歌里,又有什么样的关联呢?生生世世,生生死死,有什么不息不灭?又有什么永垂不朽?在佛的最高境界里,生就是死?死就是生?那么,生命是用一种什么方式轮回的呢?生命真的可以做一只飘逸自由的鱼吗?
在生命的轮回里,那些真、善、美是不是只有脱离喧嚣的尘世才可以得到弘扬,才可以被完美发掘?我是渴望真诚的,希望善良遍布八方,梦想美好无时不在我们的身边。
在他的歌里,那映在水面的镜子,是不是就是真、善、美呢?若是稍不小心,时光就在真与美之间弯曲了?从这里到那里,时光弯向哪里?弯在一场爱情的纹理里?然后,在一阵喧嚣后,无声无息荡去,直到消逝?从这里到那里,痛与快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依然是透明的,与那只鱼一样,痛与快都是透明的。若是撞开那层玻璃,头破血流之后,是发泄后的痛快,还是血流之后的痛苦?终究是一些痛并快乐的感觉,是一些矛盾交织着的忧郁。
不如,什么也不做,相遇这个季节里唯一能记住的一抹清风——《坐在岸上鱼》。让生命的回到最初,回到微风四溢的初夏,回到旧时月色,回到原始的单纯……简静的诗人从窗前抬起头,旧日的时光缓缓扫过诗歌的额头。月西沉,日升起,屋外葱茸的树叶阳光移动,狗吠声声,惊起一地灰尘……
不如,回到尘世。这世间,无论海面,无论人海,是没有尽头的。
5、醒与不醒
你听,黄昏穿过尘土的清风,轻易的就荡尽生活的轻愁。带着某种怅然的清醒。
那是浮克的音乐又在离庙宇不远的地方清唱。干净、纯洁。但我在在洁净里突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接近那份清醒。那么,继续怅然下去?
其实,我不能继续怅然下去。我那么坚贞,那么虔诚。在高贵而神圣的文字殿堂,我的心是透明的。我无以表达我的虔诚着热爱,我只有让自己的灵魂luo体,让自己的心灵变色无比透明。
浮克,其实更像一个行吟的诗人。直接。沧桑。沧桑里也有低深沉与消积。有着内省的智慧。但他那种音乐的表现手法,却比许多故作深沉的音乐,多了轻易抵达的途径。他在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和音乐,劝人的醒与不醒。
但是呵,这个世上,清醒又如何?不清醒又如何?清醒时,珍惜神灵的每一滴水,那是智慧与善良之书。不清醒也罢,不如,不知日月天光的过活,象鱼来鱼去。一些事情领悟再深刻,弄得再清楚又能怎样?大海一如既往白天黑夜地交替,人间依然有生与死的决离,依然有美与丑的矛盾。那只鱼,那只坐在岸上的鱼,即便是吐尽胃里所有的污泥,在岸边轻松地呼吸,终究不过是一个理想,一份美好的愿望而已。
甚至在想:那个浮克,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是要我们各自怀想自已的尘世么?
我们彼此是鱼?擦身于江河湖海?
不如,听一段音乐,或者点一支烟,续满一杯清茶,然后在青灰的烟雾里,测想自已的前尘。是否?曾无声无息的游弋不止。最后,在某个下雨的深夜,梦见与自己的影子相对而坐。而他的梦,自顾继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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