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爱已失控(四)蒜叶

发表于-2006年03月19日 晚上10:50评论-0条

心不在焉地在岛上逛了一天,到了晚上,竟停电了,翻遍了全屋,只找到半截蜡烛,就着那豆大的光,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中,镜子中的我模糊了,扭曲了,最后竟成了一团火红火红的光,把整个房间都照得红通通。我有点迷糊了,一声敲门声把我唤醒,这个时候,会是谁?

门外赫然站着他,我的心猛地跳动,“没电了,见你这亮着光,过来看看还有没有蜡烛。”他的声音低低的。

“我找找看,你先请坐。”我忙不迭地说,又翻了一遍,没找到,于是我与他就就着这点烛光,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想起还有一瓶红酒,我倒了两杯红酒,琥珀样的红色在杯里泛着醉人的红光,一如我发烫的双颊。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很熟悉,又说不清。”他说。

“我也。。。。。。”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我打住了。

蜡烛一点点地低了下去,光一点点地暗了,“噗”地一下,闪出一个特别亮的火花,旋即灭了。如沉如一个黑暗的井底,他的眸子发着银色的光,四周静得如在睡梦中,我听见彼此打鼓般的心跳,他的手摸上我的脸,暖暖的,脸渐渐地凑了上来,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突然灯亮了,白晃晃地,仿佛把我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他的手忙缩了回去,灯又突然灭了,他的鼻息渐渐吹近我的脸,嘴唇贴了上来,湿润如这春天的雨雾,甘甜如清泉,我贪婪地吮吸着,衣服如花辨般一片片地剥落,露出最美的蕊。。。。。。

阳光如触须撩拨着我的眼帘,醒来,身边却空空如是,想唤他,却醒觉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梳妆台上压着一张名片:谭宇光,新觉广告公司创意总监。旁边还有一盒紧急避孕药,有股暖流从心底流过,他是什么时候买的?一大早出去买?

辉出差回来了,我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一个人去长洲岛了,看着辉关切的眼神,我内疚得不敢正视他,从没想到生命中会有第二个男人,而他却如黑暗中的罂粟花,发着艳丽而媚惑的光,令我欲罢不能。

我打电话给他,总是忙音,按卡片上的地址找到那家公司,那天,艳阳当空,照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谭宇光”我叫住他,他转过身来,脸是熟悉的脸,但目光是陌生而冷谟的,从上到下地来回扫视着我,然后掉头就走。

我呆呆地站在太阳底下,难道我认错人了,难道他是个在远离尘世的地方才会出现的人,难道那一夜就是那种天亮以后就分手的一y*情,白晃晃的阳光照得我的头就要裂了,我赶紧逃离。

百无聊耐地约小华去逛街,夏天过早地眷顾她,半透明的薄纱紧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金黄色的波浪从头顶倾泻至腰间,眼睛总像蒙着一层烟,如烟似雾,乌黑的双眸深不可测,一不小心掉进去的话,我想是没得救了,我想我如果是男人的话,也会迷上她的。

七转八拐地进了一家皮草店,四壁竟都是斑驳的石块,墙角挂着煤油灯缓缓流淌着昏黄的光,地上随意摆放着几件动物的骨头,感觉象进了一个洞穴,石壁上挂着许多皮毛围巾,也不知是真货还是假货,有一件火红的围脖吸引住我的眼球,我不由地上前摸它,轻柔而又浓密,手指埋在里面,暖暖的。“小姐喜欢它吗?”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店主竟是个老妪,佝偻着身子,宽大的衣服象挂在骨头架上。“它是罕有的火狐的尾巴皮毛,少有的红色,很暖和的,小姐你可以试试。”她继续说。

“哎,你试试嘛,”小华在一旁怂恿说。

于是我围上它,它轻柔地贴住我的肌肤,象一团火焰,我觉得我毫无生气的躯体微微地热了。

“哇,好漂亮,衬得你的肤色很好看,不打腮红都可以啦!”小华大呼小叫地。

“但多少钱?”老妪说出一个数字,刚好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于是无须包起,它就缠在我的脖子上,出了这洞穴一般的小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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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简竹
☆ 编辑点评 ☆
简竹点评:

叙述流畅,环境描写比较细致,期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