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金钱的引诱下会变得虚伪!我没有见过为钱而爱却又能天长地久的例子。女人的可悲是一开始为钱,后来为情!
如果真的目的是为钱,又何必去追求那不可能的爱情呢?
真是傻瓜!
(十六)
回来的几天里她悄悄的准备着离开前的东西,给孩子买了很多东西,把她所有的存款全部转到她妈妈的折子上。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她和她丈夫认真的做了一次夫妻,没有一点心情,好象就是木偶,她说那完全是为了补偿。
为了孩子,她让他找个合适的工作先干着。
那天,她和那个局长约定的见面时间,她很早就去了,是上午,走的时候她丈夫还没起床。看着床上那个男人,她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出来这么多天了,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愿出去找点什么干,和她那次去监狱,他说的话简直判若两人。
哀莫大于心死,她对他彻底死心了。
她知道这个家里除了孩子和她妹妹还是份牵挂外,其他的她什么也不留恋,她知道她妈把孩子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这也是她能放心的出去一个基本因素。
局长很准时的来了,他没有要司机,自己开车来的,她上了他的车,他们哪也没去,只是把车停在路边的小树林里。
那个局长告诉她,他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了,在长沙的一个战友已经给她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如果她不愿意,可以不用上班,他会定期给她生活费,也会经常过去看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没有开封的钱给她。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坏,她说她真的不坏,她只是想离开丈夫后再提出离婚,她知道有她在身边,她丈夫不会主动去找工作,只会在她包里拿钱。
要是提出离婚,她怕他丈夫会去那个歌厅闹去。
接过那钱的时候,她真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和自己堂堂正正的结婚,她不敢问太多,她怕若他生气,怕他一气之下不理她。她只是很顺从的点点头,任由他搂着自己。
他们沉醉在幸福与分离的矛盾里,微笑的流泪着,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车的后门开了,她丈夫坐了进来,他们同时惊恐的回过头去,她丈夫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反而显的洋洋自得幸灾乐祸,她颤抖着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他丈夫并没有看着她说话,而是看着那个局长,象一个无赖一样晃荡着脑袋,说他早就知道媳妇和高速公路管理局的xxx局长的事,也知道上次是他带媳妇去的深圳。
她看见局长的脸色都变的发白,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这件事要是捅出去,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下车拖着她丈夫就走,她丈夫跟在她后面,一步一回头的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个局长奸诈的笑着。
她俩没有回家,尽管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她也不希望还在恢复中的爸爸受什么打击。他们就近在一个咖啡厅里坐下来。
她没有看他,也不敢看他,不管怎么说,目前她还是他的女人,她知道一个男人面对这些的心情。
他告诉她,昨天她把钱全部转了他知道,还有晚上那么主动的迎合他,他就犯嘀咕,所以今天早上她走的时候,他压根就没睡着,她前脚出门,后脚他就跟出去了。
至于那个局长的身份是他问她歌厅的同事的。
他毫无顾及的恬不知耻的说着自己的卑鄙,本来他是骑摩托跟着她的,她上车时候就看见了,他是想他们一定会找个宾馆或者其他地方,然后他就要在他们正在亲热是时候进去。
他说他想到了他们根本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他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结婚对象,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来,就是想通过捉奸致富。
这些让她不寒而栗,一直以来,她根本不会想到每天睡在旁边的人这么险恶,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来,她觉得自己象一个小丑,每天在前台拙劣的表演,而后面这个人在阴冷的看着自己笑,准备随时把她猎食掉。
原先的愧疚与女性的羞涩,因为他的话,全部一扫而光,越来越气愤,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计划,还在沉醉于他的成功,他实在忍无可忍了,端起已经冰凉的咖啡,泼在他脸上,咬牙说了声卑鄙。
在父母劝说无效下,她给了他一笔钱后,他们离婚了。
他们的共同财产,除了孩子不要,其他什么都要,而且他不负担孩子任何费用。为了早日拜托,她什么都答应了,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兴高采烈的搬着属于他们的家具和家电,她没有伤心,只是鄙夷的看着,临走之前,不再是她丈夫的男人竟然还拿出鞭炮来放。
(十七)
原以为摆脱了噩梦般婚姻的束缚,她会觉得轻松,能快乐的,事实却不是那样的,原先还是那么喜欢她的孩子的父母,突然之间似乎变的不再喜欢这个孩子。
特别是她妈,那种看孩子的眼神,就象看着一个讨债的一样。
结束婚姻的时候,她给他的钱,几乎掏空了几年以来所有的私房钱,没有钱又没有上班的日子里,她在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某一个动作或哪句话会惹怒她妈妈。
她想回去上班,又不愿面对那个出卖她的小姐妹,她不恨她,她总是认为是自己的不对,毕竟是她和其他男人有那么回事,她怕别人看不起她。
她知道这个城市不会再收留她,很明显的她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的变化,好几次她的声音在楼道口响起的时候,她都听见这个单元的女人们在往回招呼他们的丈夫,好象她会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
她恨自己、也恨这些人、恨这个社会,恨这些人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一下,为一个女人想一下。
她甚至有时候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象别人眼里那样妖魔化了,她不敢再穿那些性感点的衣服,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全收起来了,走在外面她不敢再哼着小曲了,她得故意低着头,作若有所思状,还要在脸上堆上忧郁,尽可能的装出似乎刚刚丧夫一样的悲戚来。
这些日子里,除了和儿子说说话,她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她不敢给那个局长打电话,她挺替他担心,她怕她那个无赖前夫会去敲诈他,或者他会把这些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局长的家人。
但是她每天都在想着这个改变了自己生活的男人,现在想再次改变一下也只有他能帮她。这个城市她实在不愿意呆下去,也不能呆下去了,她想去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山里,哪怕是一个她从不熟悉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可委屈了,能感觉到自己快变态了,她宁愿所有人都冲上来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也不愿意那些女人当面虚伪的笑,背后恶毒的骂,还有那些恶心的男人,简直把她当作荡妇。
有意无意的在她经过的时候撞一下碰一下的,皮笑肉不笑的和她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
她不想理睬他们,甚至想骂他们,可还不敢,还得谨慎的应付着。
她几乎不敢再出门,没想到离婚的女人,特别是婚外情离婚的女人,原来活着是这么不容易,要不是孩子,可能她已经死了。
没有别的办法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象春天的野草,在心里摇曳疯长着,想掐也掐不灭。一个人时候,她很多次都下意识的收拾东西了。自言自语的说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感觉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自己把自己喝醉了,她就是要借酒把自己理智压下去,她又给那个局长打了电话,她计算好了时间,在5点下班之后5点半他回到家之前打。电话真通了,一直她以为他会把电话号码换掉。
局长压低嗓门的安慰她,又答应把她送到长沙去。
虽然喝多了,她还是感觉到他那种很明显的害怕,她知道他只是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他把她当作一个在自己生活中潜在的危险。
她可怜自己心疼自己,但是自己还无力保护自己。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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