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鹰飞走

谨此献给曾是刀客

1、怀念刀gg

很多的时候因为触景生情而想起一个人、一件事情。小巧的随身听下载的第一首歌就是《山鹰飞走》。那是刀gg喜欢的音乐。因他的喜欢而传染给了我，而我总在茫然与心情郁闷的时候打开音乐的格式，当它如鸟飞翔在我的脑海。

戴上耳塞的世界，是声音与人与外界隔离的世界。声音与外面隔离，思维却更活跃。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我为何总在感动或者感触细腻的时候会有泪流满面的感觉。

一段流水不可能回头，惟有记忆清晰如水。如水的温柔在音乐里轻轻摇曳，思绪缓缓升起，让人想起天空飞翔的山鹰，水中游历的鱼类，还有那寂静山林里薄薄的雾纱……

原来，一段思念与怀念也可以在音乐里产生。原来，一些思念真的可以与爱情无关。原来，彼此的挂牵并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原来，刀gg并没有远离我，他就无时不出现在任何可以缩影的地方。

关于《山鹰飞走》的音乐，在我的文字里常有出现。这个系列的散文，我专程出来再次重现，不仅仅因为对这首歌的青睐与痴迷，更多的是对刀gg的怀念。

其实，刀gg就在不远处注视着我。只是，彼此不再以热闹而世俗的方式联络。一些情绪刻骨铭心以后，真的难以改变，一些习惯和爱好，也可以因为某个人的情绪而转变。

我一直在感动与感激中怀念刀gg。我请他去我们家乡的社区，请他做我们网站的特邀编辑。其实，他的忙碌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呢？我只是看着他的作品，看着他的名字经常可以出现在我的眼前。因为，我不想一些怀念会如山鹰一样已经飞走了。

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刀gg写完他的长篇《我的边城》。我都去过边城了，而他的边城还没有为我营造好。他说，那个长长的小说随时都可以结局。我明白他为何停止结局。他是不想把小说里的结局带到现实或者网络的情绪里来。他的边城，我是老任五的菊子。菊子，只有亲切的人才那么叫我。

在他的边城里，那段关于山鹰的描述与抒情，我一直认为那是他所有小说里最富有情感和最包涵情绪的语言。

2、山鹰飞走

我们曾经不明白一些情绪为了什么，直到现在逐渐远离刀gg的时光里，再次听刀gg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秘鲁民歌。

《山鹰飞走》有很多演绎的版本，排萧的演绎具有浓厚拉丁美洲乡间味道。排萧的演奏给整个曲子带来高亢而飘逸的美感。歌者的声线并不高昂，但相当有韵味。而陪衬的男声对和声的处理令人叫绝，与美妙的旋律配合得天衣无缝。

在思念里觅得一小段永恒，音乐如泉水，一小层一小层盖过去，折叠过去，然后打开，再盖过去，平缓而又细腻，干净而又温存。那符号组成的音乐，应该是寂静山里采撷的百鸟鸣啼。山雀的啁啾声，布谷的呼唤声，野鸽子的调情声，细水的长流声，清风碰落花粉的声音，雾过山峦的声音……仔细聍听过，就是没有山鹰嘶鸣的声音。我那么以为，那是山鹰飞走了，飞离了原始而寂静的山林，滑过万倾长空，掠过千座高山……它是要飞向哪儿？

我不知道歌里的山鹰将要飞向哪儿，我只知道刀gg的方向在南方以南。他在那寂静的山林，唱了那歌那么多年……

我宁可当麻雀也不当蜗牛。

我宁愿如此。如果我能够，我当然愿意。

我宁可当铁锤也不当铁钉。

我宁愿如此。如果我能，我当然愿意。

飞走，我宁可飞走，

像天鹅一样来去自由。

人被地面束缚，

发出的声音最悲，声音最悲。

我宁可当森林也不当街道。

我宁愿如此。若我能做到，我当然愿意。

我宁可感觉脚踏实地。

我宁愿如此。如果能如此，我肯定愿意。

飞走，我宁可飞走，

像天鹅一样来去自由。

人被地面束缚，

发出的声音最悲，声音最悲。

在那首歌里，英文歌词用了四对物体作比较：麻雀和蜗牛，铁锤和铁钉，森林和街道，天鹅与人。而作者都选择每一对，作为比较物的前者，因为它们比后者享有更大、更多的自由。正如歌曲最后表达的一种心情：天鹅自由自在地高飞于蓝天，而人却被束缚在大地上，唱着最悲哀的歌。但同时歌曲中充满了一种现实感，表达了作者希望能够脚踏实地。所以，此歌讲述的是一种不脱离现实的自由，也就是现实条件下所允许的自由……



聆听这样沉静优美的音乐，适合在寂静的角落静寂的欣赏，适合落寞的情怀。高低起伏的埙声用音符描写山林的溪湍鸟鸣，鹰孤独的翱翔。听这样的旋律，脑海会联想出电影似的画面，空旷凄凉的红色峡谷、峭立的的被岁月剥蚀风化了的岩壁，峡谷中表情木然的印地安人皮肤棕红，任辔独行，林鸟唧啾鸣唱衬托着山谷的寂静。旋乐撩拨似的诉说，似柔柔的微风拂过高木、拂过苍鹰滑行的翅膀，拂过静默的心的原野……

3、爱乌及屋

沉浸在《山鹰飞走》柔美的忧伤中，埙声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遥远的悠扬。如大滴的阵雨零零星星的抽打着久旱的土地。柔美而略感伤的音乐，忽然拂起岁月飞扬的迷尘。心瞬间被说不清的纷繁而轻柔的伤感而淹没、而触痛。泪水纷然而下，此刻的心就此刻的心就是六孔的土埙，再给远逝的岁月感伤而深情的吹奏着别样的旁注……

我甚至在想，刀gg在十多年以前的大学时代就为何喜欢听那外国民歌？音乐里的一声虫鸣，一段流水都是天然？那是刀gg从年轻时代到沧桑的中年时期所一直向往和渴望的自由么？

在记忆里搜索刀gg对我说过的关于《山鹰飞走》的故事。“山鹰飞走”英文应该是“elcondorpasa(flylikeaneagle)”。那是一首反抗西班牙殖民者的南美秘鲁民歌。旋律宁静、深邃、高远，让人心境明澈。一如刀gg小说《我的边城》的文字语言。在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想，究竟是先有了音乐，才有文字，还是先有了文字才有音乐。我想，若是要细细定舵，怕是难以给予答案。不如就那样欢喜，那样美好着。

elcondorpasa的原型据传出自秘鲁自由战士tupacamaro的故事。1780年，他在领导一场反抗西班牙人的起义中被害，死后化作一只雄鹰，永远翱翔于祖国的安第斯山上空。秘鲁人民凭歌寄意，表达了对英雄的怀念以及对自由的不息追求。歌名直译过来就是“老鹰在飞”，中文有多个译名，山鹰之歌、神鹰展翅、雄鹰高飞等等。

而刀gg喜欢“山鹰飞走”这个名字。我也跟着爱乌及屋。

4、等他飞翔

我想过，刀gg为什么钟情“山鹰飞走”那个名字。在他的另一个小说《我们曾经失去控制》里，那个山鹰的影子，那双山鹰的翅膀一直掠在他的意向里。我无法描述他的心灵，而我们曾经失去控制的，又岂止是生活里一些简单单纯的情绪。在刀gg的思维里，没有比渴望飞翔，渴望人性的自由更强烈的了。而我，今生可能永远不能接近刀gg了。并不是刻意地要营造“距离产生美。”而是，因为，刀gg不愿意让我看见他那双鹰一样充满沧桑与拼搏的眼。

我或许理解，但我要永远记得。记得关于刀gg的一切。

以前的音乐地址，那个班得瑞雄性磁性的男声怎么也找不到了。配有动画音乐的画面再也找不到了。我听不懂原声的歌词，可是那透明质朴的旋律竟然一下子击穿我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厚重而略带沙哑的嗓音里，我仿佛看见了刀gg那一双质朴、野性而善良的眼睛。他就自爱边城，他飞翔的渴望就是鹰的翅膀。他在眺望着山巅之外的天际，那苍茫无垠的天空上，曾经有一只鹰，山鹰。那是刀gg迷离神往的那一刹那，展翅掠过。”

我会一直记得与刀gg的约定。等他飞翔，飞到我的边城。把曾经的一首小诗翻晒出来，贴给他：

——《我的边城》插曲

我原是佛前的一尊小沙弥

你来了我就还了尘俗

我不做菩提下的小沙弥

我不立地成佛

我只做你怀里的暖炉

如果我能够

能够暖你一个冬季

就算我死

就算山鹰叼走了佛的眼睛

我还是情愿做你怀里的香炉

你看春天悄悄来临花就要开了

你还在哪里流浪

我在原地彷徨又忧伤

你怎么能够

怎么能够象山鹰一样飞走

留我一个人寂寞在山中哀愁

你如山鹰飞走

我如天鹅失去自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