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快走------”
罗啸天正躺在山坡上的一片草地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迷迷糊糊之时,突然被吵醒了。他揉揉发涩的眼睛,看见一群人正向柳飘絮的小木屋那边走去。
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大木棒,走的飞快,带头的一个穿一件灰色的长袍,看穿戴象是个管家什么的,一边走还在催促着其他人。看那吆五喝六的样子一定平时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这是些什么人啊?看他们这么凶神似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罗啸天不禁担起心来,急忙追了上去。
那群人果然是冲着柳飘絮的小木屋去的,他们毫不客气地踢开了柴扉,吓得鸡鸭吱喳乱叫,上下翻飞。柳飘絮闻声从木屋中走了出来,一看这阵势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们少爷是在姑娘您这里吧?”带头的管家斜着眼睛,摇头尾巴晃。柳大爷闻声也急忙出来答道“这位大爷,你们少爷是谁啊?我家只有老汉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哪里来的你家少爷啊?”
“哈哈,你个老东西,撒谎你都不带喘气的你。”管家瞪着三角眼,吐沫横飞,“告诉你老东西,你要是不把我家少爷请出来,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大爷,您这是说哪里话来,我一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无缘无故的,我撒什么谎啊。不是我不请,我确实不知道你家少爷是谁!”柳大爷低着头,一翻话倒是让人无法辩驳。
那凶管家可不管这一套,“好啊,好你个刁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不是?”说完,枯树似的爪子一挥,大叫道:“来人啊,给我搜!”
那些虾兵蟹将一听见喊,便一拥而上,向屋门冲去。柳飘絮父女一个老迈,一个弱小,哪里拦得住。
看来这小木屋今天是在劫难逃!
罗啸天就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静观其变,没想到这些狗奴才真的就要进屋去搜。一时间热血冲冠,手一握剑柄就要冲出去。
没想到他刚想迈腿,有人在背后一把抓住了他。
他回头一看,愕然!
那背后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给了冲他发愣的罗啸天一个甜甜的微笑,之后又嗔怪道:“大哥哥,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呀,说了不让你随便乱行动的,你还这么不小心,出了事情谁负责呀!”
罗啸天听了这话,就有些愤怒,“你是个孩子,你懂什么?这些狗奴才,欺负老弱,你看得下去,我可看不下去。”
“呵呵,大哥哥,你可别生气。你别着急,这事还轮不到你管呢。你看 -----”
眼看那些虾兵蟹将就要冲进屋门,柳大爷去拦,被一个粗膀的打手狠狠一推,柳大爷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柳飘絮见父亲摔倒,急忙扑过去,喊道:“爹,爹,你不要紧吧!”
柳大爷见这些人如此凶恶,一向正直的他怎能忍受。“你们太不讲理了,不能这样啊!”他一跃而起,向那走在最后的管家撞了过去。
管家冷不防柳大爷会突然冲过来,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管家爬起来,恼羞成怒,叫打手们:“回来,都给我回来,给我打死这个老不死的。”打手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老人也是抡拳就打------
“住手!”一声断喝,一个人挡在了柳大爷的身前。
那些打手看见面前的人,一个个垂下了头,“少爷,少爷,我们可找到你了。老爷和夫人到处找您呢。”管家也点头哈腰地说道。
“程顺,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胆子也太大了!”那人居高临下,那语气不怒而威。
“少爷,您还是快回去吧,奴才们可是奉了老爷和夫人的吩咐,都找了您一天了。您要是再不回去,奴才们没法交差啊。”程顺还是低这头说道,对于自己动手打人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位所说的少爷就是程贺春,对于管家程顺的回答他并不满意,他要把这些奴才吓住,好让他们不敢再来这里对柳飘絮父女不利。
他知道自己家人的脾气,对于他的行为一定不会认同,最危险的就是柳家父女,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程顺,你可不能欺压老百姓啊,你这不是败坏我们程家的名声吗?”程贺春道。
管家程顺却不买程贺春的帐,居然直起了一直弯着腰,说道:“少爷,您这么说可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败坏我们程家的名声啊。只是是这老头先动手的,我可是被他撞倒了的。这个想必少爷您也看到的吧?”
程顺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倒像是程贺春真的冤枉了他。“再说了,这个老头隐瞒您的行踪,一定有所图谋。您要是早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嘛。”
程贺春见程顺根本不买帐,还把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气得心头火起,却也无话可说。
程顺见程贺春不说话了,站在那干生气,心里暗暗得意,“少爷,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老爷又该发火了。”
“哼,你少拿老爷吓唬我。”程贺春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着急的,老爷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要是知道他经常来柳家,尤其是来找飘絮,那祸可就闯大发了。
所以现在“回去”是最明智地选择,但是他不得不担心柳家父女的处境,父亲能让这些奴才找到这里来,说明父亲已经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那柳家父女的处境就危险了。
依父亲的个性,他不敢想下去了------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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