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休产假,原本只两人的耕保科现在就科长了,业务上有些忙不过来。
星期日,接局长电话,我被抽去市局耕保科作“帮办”,即时起程。
来到车站,坐上了商(州)丹(凤)专线。快发车了,车上也没几个人。车站票务员上车卖票,我给了她十元。
“现在票价多少?”我随口问。
“八块!”她答的挺干脆。
“春节过去这么长了,怎么还是春运价?”我惊诧道。本来丹凤到商州票价只是六元,春运时调到八元。
“物价局早就将票价调到八块了,考虑到立即涨价会引起乘客的抵制,便压到春运才涨。经过春运这段时间的适应,乘客也就习惯了!”刚上车的司机回答道。
唉,看来我计算好的车费又不够了。
“有没有两毛钱?”票务员问。
“没有!要两毛钱干什么?”
票务员没有回答我的提问,撕了张车票,同时递给我一张一块和几张毛毛钱。我点了一下,总计一块八。
“不是说八块么,怎么收了我八块二?”
“两毛钱站务费!”
“那给我的票怎么只有八块?”
“没有两毛钱的票……”她转向车上另一个乘客。
“买票!”那个乘客并不理睬她,她有些恼怒。
“买过了!”中年乘客也不客气。
“买过了把票拿出来!”
中年乘客再也不搭理女票务员,双方僵持。
“时间到了,走!”一个看似车主的男子奔上车来冲司机喊,恰好替女票务员解了围。
“一个商州,一个棣花,这个没买票!”女票务员下了车。
客车启动,慢慢向站外驶出。
“我就看不惯他们乱收费!我到商州……”中年乘客给了车主十元钱,车主找给他两元。
“市上二级站才允许收五毛钱站务费,咱这按规定根本就无权收站务费的三级站,竟然也收五毛!”车主也似没好气。
“收了我两毛,说是站务费,没有票。”我接话。
“可能是因昨天乘客为站务费吵到站长办公室,今天才降到两毛了,可是,那也应该有票啊?”天,车主都迷糊了。
说话间,客车已出了车站数十米,忽地拥上一群人。算司机、车主本只有四五个人的客车,一下子快满员了。原来,站外乘车只收六块,并且没有所谓的站务费。
我猛然想起一个记者朋友,他说若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他请客。想想到了市里,自己还真是无处吃饭,我便拨通了他的电话。
几周过去,当我将这件事已忘记的时候,记者朋友打来电话:“谢谢,发了个头版。你现在在那里?我请你吃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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